夫人促成的。”面前這些人間的前輩,她容顏恬淡,氣質沉穩,“夫人宅心仁厚,本來一直希望為二爺延續血脈
。無奈病體沉重,一直未能如願。小夕生下這個孩子之後,會代夫人盡撫養教育之責,但與二爺,卻是不敢有何瓜葛的。”
她一番話情真意切,這些元老們縱然嚴苛,又能說什麼?
而人間這一番風雨,躲在富貴鄉中的應果兒卻是不知道的,她在陸少淮無微不致的照顧下安心養胎。只等著一朝嬰孩落地,母憑子貴,成
為人間第一夫人。
因為“養胎”,秦菜出現的時間越來越少。只有是年六月,月莧臨盆的時候,秦菜去了一趟白河的居處。那時候白河住在三畫市北郊,為
了月莧安心生產,他選了一處環境十分優美的古宅。秦菜頭三天就看準了孩子的出生時辰,這一去自然是恰好趕上。
因為不想影響月莧的心情,她也沒有多呆。只將禮物遞給白河。對於現在的秦菜,白河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他拍拍秦菜的肩:“不
管怎麼樣,只要你過得好,也就夠了。”
秦菜在逗弄嬰兒搖籃裡那個粉嫩的小生命。月莧生了個女孩,白河取名叫白羽,願其身如鴻羽,自由無羈。秦菜跟她玩了一會兒,她黑黝
黝的眼睛望定秦菜,時不時還流口水。秦菜用手背輕觸她細嫩的臉蛋,突然想如果談笑一號
她縮回手,及時止住自己的思維。已經選擇的事,何必去想?
她剛剛站起身,外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師父,聽說師孃生了?”
秦菜轉過頭,就看見了呂涼薄。他拄著探路棍,但對白河這裡顯見是非常熟識的,一路行來毫無阻礙。秦菜深吸一口氣,隨後慢慢撥出。
呂涼薄也意識到有旁人在場,問了一句:“師父有客?”
白河望向秦菜,還在想怎麼開口,秦菜已經含笑接話:“涼薄,久違了。”
呂涼薄背脊微僵,突然向她伸出手來。他也不顧此舉是否冒昧,五指徑指觸上秦菜的臉頰。那隻停留在短暫記憶中的觸感,其實早已陌生
。他顫抖著將秦菜擁入懷中,臉頰相貼:“菜菜?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肯告訴我?”
秦菜安靜地任他擁抱,人間的先知,驀地紅了眼眶。
相擁許久,她終於緩緩推開他:“一切安好,承蒙掛念。”
話落,她轉身大步朝門口行去。當初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天道曾預示我們可以在一起。我一直相信,並且一直為之努力。
可是如今這樣的我們,怎麼在一起?
是天道出了錯吧,或者是我夢錯看錯,可笑你還執著。
作者有話要說:
☆、上司永遠是對的
第二百零五章:上司永遠是對的
秦菜努力不讓任何事影響到她的心情,她近乎無微不致地照顧應果兒,偶爾有空的時候會頂著大肚子陪陸少淮出席人間重要的會議。因為不想節外生枝,平時露面的時間非常少,連星宿廳也不常見到她了。
外界對於這位先知,所知倒還真是不多。倒是陸少淮對這個女人十分滿意,她很知趣,任先知這麼長時間,自己幾乎感覺不到星宿廳對自己許可權的影響。而這個先知也完全掩藏在他首領的鋒芒之下。如果不是礙著白芨,他倒是真想將這個女人收到手裡,既不會影響自己的私生活,又能給自己以助力。
晚間,秦菜回到天廬灣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她十多天沒有回來,大家都習慣了,這時候也沒人等門。只有桑骨泥人那面山寨的崑崙鏡賊溜溜地滾過來,隆重地給她打了個聚光燈,以示歡迎。
秦菜揮揮手示意它別鬧,自己換了鞋去洗澡。到負一樓時看見談笑一號。自從上次的手術之後,它一直處在恢復期。秦菜自然也就沒再用過它,談笑對上次的事,確實是有些在意,但對它的照料還是非常細緻的。或者會不會他所喜歡的,根本就是這個身體。裡面的靈魂是誰,他又看不見怎會在意?
秦菜止住自己這種奇怪的想法,是不是應該換個身體呢?以免又勾起不快。她站了一陣,最終換了沙鷹一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喜歡有過傷痕的東西,特別是還傷在心裡。
她穿了沙鷹一號上樓,先是輕輕推開談笑的房間看了一眼,然後她心下一沉——談笑沒回來。凌晨兩點半,他居然沒回來?
這些天所有的疲憊都化作心火爆發出來,她打了談笑的電話。接到她的電話,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