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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0部分

索蘇倫道:“此次臨行前,七大魔祖不惜消耗修為,以魔蓮算我此次行程兇吉,原來當今昊天,已是大亂將近,實是我魔修萬年不遇之良機,若是就此錯過,只怕還需再等上萬年。”

煞月道:“七祖既然這般說,還有何疑,我等就此殺了顧沉舟,驅散了陣外修士,只管飛昇昊天便是。”

索蘇倫微微一笑道:“那七祖從那魔蓮之中還瞧出一事來,原來那昊天大亂之源,卻在那原承天身上。”

煞月叫道:“索蘇倫,你何必欺我,原承天稟承天道之修,最是慈悲不過,又怎能禍亂昊天?罷了,我知你一再激我,不過是逼我說出實情來,要看我的笑話。今日也不瞞你,我的確因原承天種下孽情,心中對他割捨不下,那又如何!如何!”

她一時情急,就將心中盤恆了多時的話語一口氣說將出來,心中反倒覺得痛快起來。原來那扭扭捏捏的行徑,果然是會悶殺了人。

不想索蘇倫肅容道:“我魔修修為越高,越近仙修之體,自然七情皆生,而修士被七情所困,正是修行必經的磨鍊,又何恥之有?”

煞月一直以為索蘇倫百般與她作對,哪知卻說出這番話來,不覺就是一怔。

就聽索蘇倫又道:“我此番出戰昊天,已立誓要一改魔修好殺兇蠻行徑,要讓那世人明白,我魔界蒼生,實有千般委屈在懷,此去仙庭問罪,亦是迫不得已。若是還像當初那般,只知以強力壓人,試問以昊天之大,大修如雲,我等又能生存幾時。”

煞月細辯此言,果然是一番良苦用心,先前為爭奪魁神之位,對索蘇倫實有諸多不滿,可此刻想來,那索蘇倫自繼位以來,樁樁件件,皆是為魔界著想,平時裡奔波不斷,怎有一絲私心?

想到這裡,便覺得先前果然是委屈他了。

便道:“觀你向來行事,倒也不曾有不妥之處,我等這才服你,日後行止,自然也會聽命於你。只是此事卻與原承天有何相干?為何就不能誅殺顧沉舟。”

索蘇倫道:“人無信不立,我魔修亦然,我等既與顧沉舟立下誓約,就算七祖神通廣大,能替我擋去魔誓之劫,可毀誓之舉,著實不智了。更何況顧沉舟行此血誓禱天之法,功德圓滿之際,必定遭受天劫,又何必毀誓殺他。”

煞月叫道:“若是讓顧沉舟魂術得逞,原承天必死無疑。七祖既言原承天為大亂之源,若是原承天被顧沉舟害死,昊天如何能亂,我等如何有可趁之機!”

索蘇倫微微一笑道:“七祖既算出昊天必然大亂,而原承天又是大亂之源,那麼原承天又怎會死!”

煞月被他這番話說的頭昏,便道:“慢來,你莫非是想說,就算顧沉舟魂術得逞,那原承天也定然不死。”

索蘇倫道:“不錯。”

煞月道:“若是原承天被顧沉舟害死,又該如何?”

索蘇倫慨然道:“若是原承天被顧沉舟真個害死,那魁神之位,我必定拱手相讓。”

煞月見他說的這般鄭重,心中歡喜之極,可是細細想來,那索蘇倫這番推論,靠的全是魔蓮測事,那魔蓮固然是魔界至寶,可那天機畢竟幽微,除了天課神算,又有哪一種卜算之術能有十成把握?

於是搖頭道:“你就是這般說,我也不敢全信,釘頭七箭書何等厲害,顧沉舟用的又是血祭之法,我著實瞧不出來,原承天如何會有生機。”

索蘇倫忽的將手一拍,面前黑雲現出一線來,煞月借這黑雲瞧去,正好能瞧見祭臺,只見那顧沉舟猶在那裡祭拜不休,臂上又多了幾道血痕。

煞月也瞧不出所以然來,正想詢問,索蘇倫已道:“我對釘頭七箭術略知一二,那顧沉舟初拜之時,陰殺二氣極其濃重,可是現在瞧來,那陰殺二氣卻是越來越難凝聚了。”

煞月喜道:“此兆何指?”

索蘇倫道:“以原承天之智,顧沉舟恐非對手,以我看來,他必定是雙管齊下,因此就算是在凡界誅殺顧沉舟不利,他也昊天也早有良謀。你瞧這陰殺之氣難聚,必定是原承天在昊天展開反擊了。”

煞月這時去細瞧祭臺上的陰殺二氣,果然比先前還要淡了些,且陰殺二氣大有分散之勢,心中自是歡喜。

她搖頭嘆道:“隔著兩界,怎就能鬥起法來,說來這顧沉舟亦是極厲害的了,只是不幸遇著了原承天罷了。”

索蘇倫笑道:“顧沉舟就算再厲害百倍,若無大能暗中接應,只怕也難行事,若是我猜的不錯,定是顧氏老祖親自動手了。昊天大德,也不過如此。”說罷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