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空氣發生了某種細微的變化，似乎有細微到奈米級別的雷電分子在劈啪作響，仔細聽卻又什麼都聽不到。

街上的幾人作為被針對的物件，卻能夠明顯感受到有難以抗拒的巨大壓力降臨，壓得他們直不起身，噗通跪倒在地。

肖素忍不住輕輕拉住秦野緊握成拳的手，問道：“遇到認識的人了嗎？”

肖素的聲音就像是一根柔軟卻結實的絲帶，將秦野翻湧狂躁的精神力立刻拉了回來，他的理智再次迴歸。

他眼中那個跪地咳血的人，也從曾經的自己變回了土系異能者。

空氣中的微妙變化消失，肖素卻依舊沒有放下擔憂的心。

“沒關係的，如果是你的仇人，我可以幫你一起報復他。”

秦野長出一口氣，反手將肖素的手握進掌心，在手上的僵硬顫抖停下後，才放手歉意看向肖素：“謝謝，我沒事了。”

“我真的能幫你，我很厲害的。”肖素認真的說道。

剛剛秦野的表現太不對勁了，根據她與秦野的接觸來看，能讓她產生如此強烈的負面情緒，一定是對方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如果秦野這個心靈脆弱的人類不敢報復仇人，她不介意幫他一把。

“我剛剛只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與他們無關。”溫柔的看著眼前這個明明什麼都不知道，依舊毫不猶豫選擇站在他這邊的女孩，秦野黑沉的眼底似乎有光照進，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肖素被秦野柔情萬分的眼神晃了眼，回過神慌亂說了句“那就好。”便將目光轉向門外。

街道上，巨大壓力消失的瞬間，幾人都趴在地上狼狽喘氣。

尤其是黃毛，他受傷嚴重又遭此壓迫，此時連站起來都困難。

一個扎著馬尾的姑娘不是剛剛那股力量的針對物件，反而恢復得更早，連忙扶起黃毛連拖帶拉的躲到了一個店的收銀臺後面。

其他幾個普通人也在恢復行動的瞬間，四散著倉皇逃走。

鬥犬和風系異能者也逐漸緩過神，驚疑不定的看著四周。風系異能者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鬥犬卻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風系異能者，喝道：“都tm追到眼皮子底下了還能讓他跑了？回頭他要是喊人一起打回來怎麼辦？”

風系異能者被吼得一愣，也生氣了：“你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解決，那麼近的距離都搞不死還不是因為你沒用！你自己慢慢追吧，我可回去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剛剛那股能量過於可怕，充滿了惡意。更恐怖的是她根本不知道這股力量來自於哪裡，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更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她可不願意繼續留下來冒險！

見女人真的離開，鬥犬暗罵了幾句髒話，再次向黃毛逼近。

“黃毛！跑了這麼久，累不累？到底能不能出來面對面打一架？”邊說邊向那個副食店發射一個巨大的火球，能量比之前都要大，看來也是打算速戰速決。

黃毛暗自唾罵對方，卻也無計可施。

他的異能已經透支，內傷外傷全都有，現在渾身乏力，可剛剛扶他的馬尾姑娘還在，這裡也沒有其他地方可逃，他緊要牙關，強行召出來一個土壁後，吐著血硬是護在馬尾姑娘身前。

他和馬尾姑娘並不認識，只是之前順手幫了她，可偏偏是這個路上順手幫助的人，陪他到了最後。

只可惜，她要被他連累了。

黃毛絕望的等待熱焰的衝擊，卻聽到噼啪一道電擊的聲音，就見到一道凌厲雷光閃下，乾脆利落的劈在了鬥犬身上。

他甚至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就變成了焦土。

龐大的火球失去了能量供給，和雷光一起消失在了寂靜的黑夜中。

黃毛愣在當場，看著眼前的一幕，只覺得不可思議。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握緊又張開。難不成，難不成他在瀕死之際爆發出了新的能力？就像電視劇中的那些主角一樣！

吱——

玻璃門開啟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尤為明顯，打斷了黃毛的猜想，尋聲看去才發現，就在對面的一家店裡，有一高一矮兩個人影正往外走。

矮個子女孩好奇的看著那團焦土，似乎還想上前去檢視一下，被冷冽的黑麵男生拉住手，說著：“那個髒。”女孩妥協般順著他走開。

兩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他們一眼，繞過焦土徑直離開了。

黃毛這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