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住他,難道這樣看起來更合法些嗎?真是可笑!可笑至極!
漫修按上了手印,周欣然看到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卻有些憤憤了。
“咱們走!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後面的那句話顯然是對著漫修說的,可漫修彷彿沒有聽到一般,依舊一副無所謂的神態。
再次日,漫修當兵時臉上被刻的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賤奴”二字。這就是周欣然送給他的又一份大禮。消去了逃兵的可能,卻換來了賤奴的束縛,漫修真不知這是幸還是不幸了。
終於脫離開了那個可怕的屋子,可是,接下來,卻要置身於更可怕的整個欣園之中了。
“喂!你把廚房收拾好!”
“去,打滿水!”
“你不長腦子啊,這也能放在這裡?”
漫修的耳朵裡成日裡就能聽到這些紛雜的聲音。全欣園的賤奴,有他在,這些欣園的下人該偷笑了,因為,他的存在不僅給他們減輕了勞作的負擔,更為他們減少了懲罰的威脅。以往,周欣然的嚴厲足以令任何人望而生畏,而如今,只要是與這個賤奴相關的事情,不用問,一切的罪過都是這賤奴去承擔。
漫修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點,因此,只要犯了錯,無論是不是他做的,只要追究到他的頭上,他也不去解釋,就任周欣然懲罰。這不就是周欣然想要的嗎?自己越悲慘,越痛苦,她越高興。這樣,她就不會去打林家,還有金蘭妹妹的注意了。
這日,漫修正在收拾雜物房,看來是好久沒人進來過了,管家估計也是為了討好周欣然吧,居然讓他在一日之內收拾好這些凌亂不堪的雜物。若是自己好好的,說不定也能做到,可如今被穿琵琶骨,走到哪裡,都拖著沉重的腳鏈,行動都困難,更不用談一日之內整理好這麼多的雜物了。
於是,漫修整理了一會兒,見肯定做不完,索性坐下休息休息。
啊!漫修坐下的時候突然感覺被紮了一下。是什麼?漫修撥開雜物,真是上天眷顧啊,居然是一塊生了鏽碟片!就是它的稜角剛剛扎到了自己。
漫修想到了從百花館逃出來時的經驗,對了,也從牆上鑽個洞,不就出去了嗎?反正自己現在能動,只要每天掩蓋好那要鑽的洞,對方是絕對想不到他在這種情況下還會逃跑的。可是,自己逃走,林家和金蘭怎麼辦?周欣然會不會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把麻煩找到林府的頭上?若說不逃走的話,那自己的下場可是一定的……不知為何,這次滌跑計劃卻總讓漫修心裡感到有些忐忑不安。
正想著,雜物房的門開了,漫修趕忙把鐵片藏到了自己的身上。原以為是管家來檢查他做工的程序,沒想到進來的卻是管家的婆娘。肥頭大耳的,漫修每見一次都得皺皺眉頭,可奇怪的是,她還總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喲,累了吧,喝口水啊!”
很奇怪,管家每次對自己都很兇,他的這個婆娘對自己倒是異常得好。也許,自己不該以貌取人,這欣園也是有好人的。
“多謝!”漫修怯生生的接過碗來,喝了下去。
“還要嗎?”
“不了,多謝!”漫修把碗遞了回去。可就在這時,漫修感覺自己的手被對方緊緊的給握住了。愣神之下,見那婆娘一步步逼近自己。漫修不自覺的往後撤著步子。
“你,你要做什麼?”
“好小哥,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那婆娘骯髒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滑來滑去,漫修差點沒把剛才喝下的水再統統吐出來。
“我,我,我是你們家小姐的仇人。”
“呵呵,這整個欣園的人都知道。不過,我不在乎,誰讓你,長得這麼迷人那!”漫修自出了那間屋子後,就換了身衣服,雖然是粗衣麻布,臉上也多了兩道疤痕和一個“賤奴”的字樣,卻終究沒遮擋住他俊美的長相。想不到,自己都這麼慘了,還有人打他的主意。
“你,不怕管家過來看到?”
“那老東西,晚上才會過來!現在還不到正午,咱們,可是有的是時間那!”
漫修往下嚥了口唾沫。欣園的人,就是與眾不同!
“你,真的想好了?周欣然知道的話,你我可是都要沒命的!”
“那不讓她知道就是!這裡,幾年了,除了蒼蠅蚊子,沒有人進來打擾的!”
“好!你既然想,那好!”漫修口上雖答應著,可眼睛卻瞟著門口。
“你,答應了?那好!咱們開始吧!我可是等不及了!”
說著,那婆娘便開始急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