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自己面前時輕輕一咳,語氣中透著冷意和殺意:“洛貴人,你可要看仔細了!”
洛言心看了她一眼微微頷首沒有做聲,心裡冷笑:不敢衝著太后,便衝自己發作麼?倒是威風!哼,當姑奶奶樂意來呢!
她好歹是個“貴人”,對方便是國公府世子夫人又如何?仗著謝太后的勢也管不到皇帝的後宮。要是敢仗勢囂張,她不介意讓她吃點苦頭。
一番望切下來,洛言心心裡已經大致有數,也暗暗鬆了口氣。這病能治,不棘手。不然,又是一樁麻煩。
自然,洛言心面上並不顯,看向謝蘭,表示想要看一看太醫們留下的脈案。
若是這麼輕易她就說能治,致太醫院一干太醫顏面於何地?
況且,謝太后一干人等也不會信的。
謝國公夫人聞言忙道:“太后,這洛貴人到底太年輕了,要不要再宣陸院判一同會診?”
謝太后微微有些不悅。這位弟媳婦是她當年親自為弟弟挑的媳婦,出身百年望族、門生故吏遍佈天下的趙氏。
當時的謝家需要這麼一個背景強大的媳婦,然而這弟媳婦自幼被家裡保護得太過了些,是個不怎麼有主意的人,現在看來卻有些不妥。她殺伐決斷慣了,向來用人不疑,更明白用人又疑的害處,見她如此,雖是關心則亂,心裡依然有些看不上她。
太醫院那些混賬東西若有法子早就說了,會診又能有何用?不過使絆子添亂罷了!
熙兒是謝家嫡系嫡長孫,難道她這個做姑祖母的不心疼?她用洛貴人,自然有用的道理,雖說是賭注,卻也絕對有一搏的可能。
若無把握,料想這洛貴人也是不敢亂出主意的。
“宣吧!”謝太后可有可無淡淡道。心裡十分不以為然。
太后的嫡親侄長孫病危進宮兩天,太醫院也跟著折騰了兩天,此時根本沒有人敢離開。陸院判等一直侯在內宮門外值房中等候傳召,聽見有召,雖然心裡直嘆,也知定是躲不過去的,點了兩名太醫隨行,一同去慈寧宮。
陸院判一行進來的時候,洛言心也堪堪把脈案看完了。
其實她壓根就沒怎麼看,這些太醫將個脈案寫的花團錦簇、引經據典,憂心之情溢於文上,然而根本沒有什麼實際用處。
“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