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臉頰肌肉狠狠跳了跳,心裡尖叫:新的怎麼啦?新的有什麼用?這些破東西,誰稀罕?
“可是,這屋子裡連件像樣的擺設也沒有,還有那梳妝檯,也太簡陋了,徐總管你看,是不是該添置一二?”
雪梅說完一笑,加了句自己認為很有威懾性的話:“或者,明兒我上慈寧宮去,把我之前用過的鋪蓋梳妝檯求太后開恩讓我搬過來?”
徐滄海心裡冷笑,果斷給雪梅打上了“豬”的標籤,笑容也淺淡了兩分,笑眯眯道:“乾清宮的規矩咱家可不敢隨意更改,要不這樣,明日雪梅姑娘先行請示了皇上,只要皇上開了口,叫御膳房每日裡給雪梅姑娘單獨安排御膳老奴也會照做。若沒有皇上准許,雪梅姑娘在慈寧宮用過的鋪蓋梳妝檯,就是你想搬,也搬不進來的。”
徐滄海雖然養成了一副和和氣氣對誰都笑眯眯看似無害的模樣,可倘若真的是個麵糰似的性子,能當得了乾清宮的大總管、能伺候得了東瀾祁嗎?
這一句笑眯眯的不軟不硬的話頂了出去,令看慣了他笑臉的雪梅狠狠噎住,竟一時傻眼。
回過神來雪梅惱羞成怒:一個洛言心當眾給她難堪,一個老太監也來欺負她?
氣急敗壞、氣血上湧的雪梅頓時漲紅了臉,幾分惱怒看著徐滄海:“徐總管這是何意?難不成——”
總算雪梅還沒有氣得昏了頭,犯忌諱的話沒說出來。
一句“難不成皇上還會駁斥太后的回?”在喉嚨口打個了轉到底沒說出來。
徐滄海氣定神閒,淡淡笑道:“雪梅姑娘是個聰明的,怎麼會不明白咱家的意思呢?這乾清宮是皇上當家,說白了咱們都是替皇上辦事、為皇上分憂的,皇上定下來的規矩,咱家可不敢胡亂更改破壞呀!雪梅姑娘可別讓咱家為難。這‘規矩’二字想必雪梅姑娘是再明白不過的對不對?咱家還得去瞅瞅皇上那邊有沒有什麼吩咐,雪梅姑娘請自便!”
徐滄海笑眯眯的說完一大串話,不等雪梅反應過來,轉身邁著方步走了。
雪梅氣得捏著手心咬牙,心裡恨恨不已。
寢殿中,徐滄海回來的時候,東瀾祁已經換過了衣裳沐浴就寢了。
☆、第393章 沒見
寢殿中,徐滄海回來的時候,東瀾祁已經換過了衣裳沐浴就寢了。
除了兩個值夜的,徐滄海便將所有宮女太監都攆回去休息了。
至於寢殿裡——他掩口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他敢打賭,皇上此刻絕對不在裡邊!
東瀾祁此刻的確不在裡邊,他摸到了洛言心的院子。
不知為何,雪梅的事他總覺得應該跟她說個清楚,一刻也不想等了。
誰知來到她的住處,一片漆黑,她們主僕看樣子都已經睡下了。
門窗緊閉,東瀾祁站在外頭,揚起了手,猶豫著,又慢慢放了下來。
他或許算不上什麼君子,但是大晚上的明明知道對方已經睡下還硬闖閨房這種事——好像做起來不太好。
雖說他篤定將來她遲早都是他的人,即便他提前看了什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她未免會看輕了他。
這種換做別的宮女驚喜交加當做天上掉餡餅的沒事兒,他敢肯定她絕對不會期盼,只會鄙夷。
他張嘴欲喊,想到這屋裡還有一個小宮女,忙又閉了嘴。
他不介意對她服軟說幾句好聽的話,前提是沒有第三者在場。
當著小宮女,叫他這個皇帝的臉面往哪兒擱?
東瀾祁頭疼的揉揉額頭——礙眼的怎麼就這麼多!
於是,皇帝大人在洛言心的門口乾站了半響,終於又轉身離開了。
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次日一早東瀾祁就去上朝了。
雪梅早早的也起來了,不過,沒往東瀾祁面前湊。
經過一晚上的反省,其實對於昨夜的許多言行,她已經後悔許多。
她不該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迫不及待的向洛言心發難,更不該拿太后來提醒警告徐滄海,這是她犯的一個大錯。
要知道自己如今已經等於是乾清宮的人了,徐滄海是乾清宮的大總管,這要是萬一心裡頭對自己生了什麼意見——
這種人最是心理陰暗、陰險狡詐的,到時候給自己使絆子進讒言或者故意陷害刁難,豈不是糟糕?
越想此事雪梅越覺得懊悔,將一腔怨恨全部怪在洛言心的身上。
如果不是洛言心那小賤人故意氣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