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歌回到王府,坐在桌子前手中拿著那封信遲遲不敢開啟,雖然早已霽寒霄夫婦不是自己生父生母,可是這封信是一位和自己有著相同血脈,一位曾經賜予自己生命和自由的父親,夷歌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這份感情。想了又想,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天色快亮的時候,夷歌鼓足勇氣拆開信封,開啟信,看完之後,夷歌冷笑道:“您還真是一位聖人呀,讓我不要替你報仇,不讓我記恨屠胥一族,還讓我有機會一定要重新回答淵州,淵州、屠胥一族,你難道就沒有留給你兒子的話嗎?”夷歌放下手中的信,道:“如今我腦海之中只有你們的名字,連你們的樣貌如何都不清楚”!暮霏霏睡眼朦朧看見夷歌坐在那裡,披著衣服起來,坐在夷歌身邊,道:“說了?”夷歌點了點頭,暮霏霏道:“你們都知道彼此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不過在你心裡他們始終都是你的父母,在他們心中你也始終都是他的兒子,說破與不說破又有什麼關係呢?血脈親情亦可殘殺,你們沒有血緣關係,可是你們之間的感情誰又敢說不是父子、母子呢?感情是留在人心上的,不是刻在血脈上的!”夷歌抓起暮霏霏的手道:“還是你最貼心!有你們在身邊,多少痛苦都可以消解掉!”瑤清道:“怎麼我就不貼心了嗎?”夷歌和暮霏霏微微一笑,夷歌道:“貼心,怎麼能不貼心呢!有人臨死之前還在新中提起你,讓我如果有可能儘量回到淵州找到你!”瑤清看著桌子上的信,沉默了片刻,道:“你最近幾晚都沒睡好,現在離天亮還有一會兒,你要不要睡一會兒,天亮了我們叫你!”暮霏霏也點了點頭。夷歌笑了笑站起身,伸開手臂,瑤清微微一笑,解去夷歌的外衣。。
又在王府之上逗留了幾日,離別總是讓人分心斷腸,悠悠不捨。羽蝶道:“下次回來的時候,可要連同我的小孫子一起帶回來!”暮霏霏和瑤清羞澀一笑,夷歌看看兩人,笑了笑。道:“父王、母親你們保重身體,我們走了!”羽蝶強忍著眼淚,揮了揮手,夷歌、瑤清、暮霏霏登上馬車離去。離開王府之後,夷歌他們來到郊外竹林,看著青草枯墳,夷歌幾人停在夷歌生父的墳墓前,夷歌默默道:“扣門清風語,聊以慰孤魂。迎風親訴耳,幽咽冷凝雲。風吹落花雨,雙溪綴風痕。經風攜雨過,青草笑枯墳。”一掌墳土炸裂,石碑粉碎,夷歌道:“把黃布拿來!”夷歌清理了墳墓將遺骨裝好,徹底離開了中州城。接下來陪暮霏霏回一趟忘憂谷,之後便回去淵州。可是路途顛簸,瑤清開始嘔吐不止,沒有沒有辦法,只能暫時停下找個郎中為瑤清診治之後在上路。停在小鎮上,找到一家藥鋪,郎中為瑤清把完脈,笑道:“恭喜公子,令夫人這是有喜了!”夷歌驚訝道:“你,你,你是說我,我…”,郎中笑道:“不錯,你要當爹了!”離愁悲風化去,喜為人父驚歡。夷歌不知所措的看著瑤清,道:“我要當爹了,我要當爹了!”瑤清也是分外驚喜,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當母親,瑤清傻笑的點著頭。離開了藥鋪,夷歌和暮霏霏悉心的照顧著瑤清,瑤清道:“你們不用這樣,我好歹也是個江湖中人,現在倒想個足不出戶的小姐!”夷歌道:“我不管,你現在就給我好好的養好身體!”暮霏霏道:“現在清兒有孕在身,不適合和我們一起回忘憂谷,不如我們先去夷水城,不管待月泉和中洲怎麼樣,你畢竟還是夷水城的城主,再說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我們還敢回夷水城!”夷歌道:“也好,我畢竟是忘憂谷的棄徒,暮鴉更是早就看我不順眼,安全起見,清兒和屠胥衛暫時留在夷水城,我陪你回忘憂谷!”瑤清道:“我也去,留我自己一個人多孤單!”夷歌道:“聽話,你現在是兩個人,我絕不能讓你有一絲危險!”暮霏霏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們去去就回,耽誤不了多長時間!”瑤清道:“那好吧!不要太久!”夷歌帶著瑤清和暮霏霏來到夷水城,不過夷歌並沒有居住在城主府之中,而是買下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讓四名屠胥衛留下守護瑤清,離開夷水城之前,夷歌特意囑咐四名屠胥衛道:“如果我們有什麼意外,記住不要管我們,立刻護送清兒回淵州,清兒現在有孕在身,而且她對淵州的重要想必不用我再說!”屠胥衛離開淵州之時,就已受到長老的命令,關鍵時候護住香夫人。
霽寒霄說了很多關於江湖中的傳聞,還有當初夷歌前往攀龍城尋找瑤清她們的時候,便已經聽到一些關於江湖各派準備對付自己之事。夷歌和暮霏霏走小路,連夜趕路,儘量少露面。可是一路上還是遇到不少武林中人,似乎在打聽著什麼。暮霏霏有些不放心道:“還是我自己回去吧,你回夷水城陪清兒!”夷歌笑道:“放心吧!我們招惹不起,躲還不行嗎,於情於理我都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