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闆多慮了。姜家與方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方明緒如實道。
姜舒不解:“那方老闆為何要針對姜記?”
“非也。”方明緒搖頭,一臉正色道:“我是個商人,一切都只為利。這幾年鹽市行情不佳,自然要想點旁的出路。”
“除了食,這上京城也就屬綢莊最賺錢,大家各憑本事而己。”方明緒笑的很無恥。
姜舒隱忍著怒氣質問:“既是各憑本事,方老闆為何要搶走姜記的供貨商?”
方明緒聞言失笑:“這不也是各憑本事嗎?”
姜舒雖聰明,但太天真。
做生意本就是爾虞我詐,你爭我奪,那來那麼多規矩道義。
“那方老闆為何挑姜記下手?”
“柿子要撿軟的捏,姜老闆連這都不懂?”
杏眸定定的瞧著方明緒,姜舒從他眼中看見了毫不掩飾的輕視與嘲諷。
做生意確然為利不錯,但這世上的商人也分儒商和姦商。
方明緒此人唯利是圖,不擇手段。他們壓根不是一路人,沒什麼好談的。
“受教了。”姜舒起身欲走。
方明緒叫住她,朝她舉杯道:“姜老闆茶還沒喝呢。”
“方老闆自己喝自己結賬吧。”留下這句話,姜舒利落開門走了。
“她好像很生氣啊。”方明緒望著姜舒憤然離去的身影,悠閒的品著杯中茶。
從茶樓離開後,姜舒去尋了與姜記交好的黃記綢莊東家。
經過一番商議,姜舒以多出進價一成的價錢,向黃記購買少量絲綢,維持姜記綢莊的基本需求。
“大侄女,你動作可得快些。這天氣一日日變暖,對絲綢的需求量與日俱增,我最多也只能幫你支撐一個月。”黃老闆語重心長。
若非與姜父交好,他是決計不會伸出援手的。
畢竟分給姜記多少,他自己便要少賺多少。
友情不能以金錢衡量,自然也不能與生意掛鉤。
“我明白,多謝黃伯父。”姜舒深鞠一躬,以示感謝。
方明緒說姜記是軟柿子,她會讓方明緒明白,軟柿子捏了也會沾染一手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