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轉戶口,能端上鐵飯碗,當個黨員幹部。沒想到他能當上派出所長,考上研究生,從農村調到市公安局。村裡那麼多孩子,數他最出息。”
……
母親聊兒子,丈母孃聊女婿,話匣子一開就收不住。
等田學文諮詢完,再逛逛附近的幾家商場,買一大堆寶寶穿的、用的和玩的東西,把奧迪後備箱塞滿滿的,一家人驅車趕到已承包給私人的前南州市政府招待所。
侯書記請客,梁老師掏錢。
不光要掏錢,還要早早過來迎接客人。
七八家聚會,大人小孩個個認識,很難得聚一次,好不熱鬧。
“曉蕾,你家韓博怎麼回事,這麼重要的活動怎麼能沒他?”
“不能喝酒,可以喝飲料,我們什麼灌過他?”
老總們跟兩位老太太打完招唿,裝出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埋怨起來,李曉蕾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侯秀峰走過來笑道:“老丁,小韓不是不給面子,今天他確實來不了。”
“侯廠,他給您打過電話?”李曉蕾忍不住問。
“沒有,不過我知道他在幹什麼。港區發生一起大案,我們南州說是區,但離真正的市區還有一段距離。這是離得遠,要是離得近,我跟他一樣抽不開身。”
丁總一愣,下意識問:“侯廠,到底什麼案子?”
今天元旦,馬上春節,穩定壓倒一切,絕不能引起市民恐慌,搞得人心惶惶。
海工集團爆炸案只通報到三個區的區委書記和區長,公安機關要破案,知情人可能多一些,其它黨政部門連一把手都一無所知。
老部下正在破的案太敏感,侯秀峰自然不會輕易洩露,緊握著老同事手苦笑道:“不能說,別問了,別讓我犯錯誤。”
“沒關係,當我沒問。”
“好了,我們早點開始,吃完飯要去區委值班。老丁、老古,我招唿打在前面,今天不能喝酒。”
“我一樣不能再喝,前天去體檢,醫生說肝有問題。”
“這方面我們應該跟韓博學,煙酒不沾,多好!”
“老侯,別站著,快招唿大家坐。”
七八家,三十多號人,不是在宴會廳,一個大包廂坐不下。
為了讓大傢伙吃好喝好,侯秀峰一錘定音,男士一個包廂、女士一個包廂、小朋友一包廂,侯晶晶變成了“大姐大”、“孩子頭”,在小朋友包廂裡負責帶孩子。
“曉蕾,你不能過去,韓博不在你要做代表。”
“錢總,我現在也不能喝,我去對面,我去陪我媽。”
丁總探頭看看她身後,低聲道:“我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向侯廠彙報,事關集團未來,你最好參加。”
“事關集團未來!”
“嗯。”
集團七八個分廠那麼多事,他們一個比一個忙,就算元旦也不可能全休假,李曉蕾勐然意識到他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接下來要談的肯定大事。
“好的,我跟我媽說一聲。”
跟婆婆和母親打了個招唿,走進大包廂,輕輕帶上門,古總已經開始彙報起情況。
“縣財政緊張,再緊張能有前幾年緊張?我們的意見羅書記根本不聽,我們交上去的材料他根本不看,整個談判過程我們一無所知,直到楊縣長把人帶到集團考察,我們才看到一份兼併重組方案。”
“說是兼併重組,其實是賣,把集團打包賣給新銳集團。”
謝書記調走了,思崗去了一位新書記。
新官上任三把火,沒想到第一把火居然燒向絲綢集團,要把全縣效益最好的企業賣掉!李曉蕾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對集團最有感情的絕對是侯秀峰,他沉思了片刻,倍感無奈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現在既不是集團領導也不是思崗幹部,在這個問題上沒任何發言權。”
“侯廠,集團是你一手搞起來的,你怎麼就沒發言權了?”
“老錢,你別激動。”
“說句你不高興的話,之所以出現這個情況怨不到別人,只能怨你們自己。過去五年,你們幹了些什麼,要不是曉蕾拼命拿外貿訂單,絲織總廠那點老本兒早被吃完了。不管怎麼說現在還有盈利,關鍵股份制改革都不徹底。
看看人家良莊建築站,政府要錢沒問題,繼續出讓股份。動員專案經理、施工員、安全員、工長乃至工人入股,砸鍋賣鐵,一點一點完成控股。前段時間見過老盧,聽說鎮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