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卻是緊緊的閉著。
正在白夕顏望著祁如墨出神的時候,耳邊突然閃過一絲氣息波動,白夕顏抬眸望去,就看見了一身黑衣的暗影。
暗影手中拿著一株開的妖異的花朵。白夕顏水藍色的眸子裡面立刻綻放出異彩。是沉香!祁如墨有救了!
她怎麼沒有想到呢!祁如墨還有浮塵閣,想要找沉香,未必要依靠祁浩瀚。可是,從祁如墨中毒到暗影出現,才不過一晚上的時間,除非浮塵閣本來就有沉香。
不,不可能。沉香摘下之後,一個之內,若是不入藥,就會枯萎凋謝,到時候,就沒有解毒的功效,而暗影手裡的這株分明是剛剛採下來不久的。
白夕顏水藍色的眸子緊張的盯著暗影的手,看著祁如墨服下沉香,又緊張的看著祁如墨的臉頰。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祁如墨長長的睫毛微微動了動,白夕顏心中掠過一陣驚喜,開心的望著祁如墨。祁如墨的眼眸慢慢睜開,墨黑的眸子漸漸展露在白夕顏的面前。
依舊那麼平靜無波,卻泛著震懾人心的光澤。
“情況如何了。”祁如墨醒來之後,慢慢坐起來。沒有一絲慌亂,也沒有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只是淡淡的望了暗影一眼,清冷的問道。
“三皇子和柳貴妃已經加快動作對付太子。皇上也懷疑到太子頭上,對太子嚴加監視。皇后和太子似乎也有動作。”暗影恭敬的站在祁如墨的身側,偏冷的嗓音平靜的彙報道。
祁如墨的眼眸沒有半分波動,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是唇角掀開了一抹諷刺的笑意,淡淡的說道,“到了這個地步,他果然還是相信那個妖后。母妃,我真為你不值。”
暗影低下了頭,看到祁如墨微微抬起的手,明白祁如墨是讓他退下,當下一個閃身,沒入了離祁如墨不遠的暗處。
“小白,那個時候,你是想提醒我酒中有毒吧?”祁如墨看著暗影消失在視線,突然伸手攬過白夕顏,微涼的指尖撫摸著白夕顏的毛髮,墨黑的眸子帶著幾分溫暖,柔聲問道。
白夕顏微微愣住。他是知道的,他聽懂了她的話,可是卻還是選擇喝下了毒酒。他原本就知道酒中有沉香,甚至連解藥都已經準備好了。方才他對暗影說的那些話,是不是,這些原本就是他設下的一個局?!
可是,可是,這怎麼可能呢?!他如何知道皇后要害他,如何知道下的毒一定是百里醉?!
“我知道酒裡有毒。那毒,還是我親自準備的呢。”祁如墨唇邊漾開一抹溫柔的笑意,彷彿只是在訴說著平常的事情,手一下一下的撫過白夕顏的頭,慢慢說道,“妖后想要借刀殺人,我便給她這個機會。只是,她真的以為,父王愚笨到,連這樣的計謀都看不出來麼?!不過,就算看出來了,父王還是不會懷疑她。我有時候真不明白,為何父王喜歡妖后,卻不喜歡我的母妃?”
祁如墨的聲音不如平時那般清雅,有些沉悶,最後那句話,似乎真的帶著疑惑。白夕顏以為,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祁如墨不知道的,就像,他連這樣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都設計的天衣無縫。
“嗷嗷”白夕顏努力的往祁如墨的懷裡蹭了蹭。她不管那麼多,也不想去問祁如墨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她只在乎,祁如墨又活過來了,又這樣抱著她,對她溫柔的說話了,她才發現,她真的已經這樣離不開祁如墨了呢。
“這些日子,我可能不在府裡,你別闖禍。”祁如墨注意到白夕顏的動作,心中微微一暖。
昨晚宴會之上,白夕顏張牙舞爪的舉動,都是因為擔心他,他看得出來,也明白白夕顏是真的關心他。
白夕顏聽到祁如墨的話,似懂非懂的看著祁如墨,他不是已經好了麼?!為什麼還要離開王府呢?!難道他不要她了麼?
祁如墨似乎是看懂了白夕顏眸中的疑惑,微微笑道,“我說過,你跟著我一日,便一輩子都是我的。我定不會置你於不顧。只是我佈下這部棋,要的不只是他們互相爭鬥而已,還要很多要去做,我不能總躺在府裡的。”
正在說話之際,屋子裡面又進來了一個人。一個穿著和祁如墨一模一樣衣服,有著一模一樣容顏的男子。但是,只要一眼,白夕顏就知道不是祁如墨,因為,祁如墨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沒有任何人可以模仿。
“屬下拜見閣主。”那男子朝著祁如墨低頭,恭敬的說道。
“痕天的易容術真是越發的好了。”祁如墨望了那男子一眼,只是淡淡說了句,“這些日子,你就代我在王府躺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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