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脫線的遲暮不但沒有生氣還很雀躍得立馬問道:“啊喂大哥夫?嘿嘿,那你和我說說唄,你都查到了什麼啊?他好神秘的,我們都好想了解他呢,哎呀大哥夫,你告訴啊,越多越好啊,我都想知道啊。”
全釋笑嘻嘻,遲嵐簡直無語了,只能默默無聞的在一旁扶額,徹底的被他的弟弟打敗了。
“小暮,你要想知道,哥夫回頭可以派人把那毅的資料影印出來一份給你。”全靄道。
“啊喂?幹嘛要回頭啊?現在不可以嗎?反正你也沒事啊哥夫,哎呀,我是急性子,你就別折磨我了啊~你就先在告訴我唄哥夫?好哥夫~~~”遲暮一臉猴急的樣子,咧著腫起的嘴唇就衝全靄嘿嘿訕笑。
“那毅的父親那風就是之前去學院給你送餐的男人,全氏律師團的律師之一,那毅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叫那蓮葵,今年14歲,那毅從小便一個人在外居住,他並不受他父親的重視,那毅的母親是北歐白種人,所以那毅是混血兒,他不被父親那風重視的原因是她的母親與人私奔後染上了艾滋病而死,也就是從那年開始,那毅便被她的父親隔離,後那風又娶了他第二任妻子並且生下那蓮葵。”全靄不徐不疾的為遲暮講了個大概,言簡意賅的話著實令遲暮震驚不小。
遲暮眨巴著他那雙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全靄,突兀的腦海裡閃過的都是那毅一個人時落寞的身影,忽然明瞭起來,為何那毅的床上會有那麼多的公仔玩具,因為他寂寞,因為他孤單。因為他從來都是一個人。
他的父親真的很過分,一切都是那毅母親的過錯,為何要牽連到孩子的身上?從小就被隔離了嗎?不被准許踏入那家大門嗎?那毅你是多麼的孤獨啊?
遲暮忽然混亂起來,心裡很不順服,全靄的話要他一下子讀懂獨行俠一般存在的那毅嗎,那個孤僻、寡言的,從來不與人為伍的那毅。
他去夜市也不過是去感受那裡人流的擁擠,熱鬧的氣氛吧?那會要他一直孤獨的心溫暖起來的吧?
每天站在哪裡,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透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欣賞著喜逐顏開的笑臉,他一定也會跟著他們的開心而開心而心滿意足的吧?
那麼?他來這裡也是因為寂寞了嗎?遲暮垂下頭,坐在角落裡陷入了複雜紛亂的思索中。
有人敲開了包廂的門,鳳還巢的經理劉明探頭進來客氣道:“老闆,人已經給你找到了,就在門外。”
“讓他進來。”全靄發了話,遲嵐則起身朝著遲暮靠了過去,故意坐在外側把遲暮擋在了他的身後。
劉明閃身退出去,那毅便出現在門邊上,很不錯,他是被這裡的保安押著來的,被鬆開束縛後,那毅一臉怒意,包廂的門被人在外面安靜的關上,那毅這才轉過頭來朝著包廂裡望去。
莫名其妙,沒錯,就是這種心情,正對著他的是全靄,男人給人的感覺像座山,正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看,離他不遠處還有個男人,那男人慵懶的栽歪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雙桃花眼亮閃閃的。嘴角噙著不羈的壞笑,另外一面還坐著個一身穿著豹紋裝的男人,他身後好像還有個人,不過光線不是很好,那毅沒有看清楚,況且他也沒有心情去研究豹紋裝男人身後的人是誰,那毅想知道的是他們是誰,幹嘛把他抓到這裡來。
湖綠色的眸子警惕的掃著著面前三位各有千秋的男人,不同的氣質給人不同的感覺,正中間對著的男人給人感覺氣場很強,尤其那雙鷹眸要人看著就望而生畏,這個男人不怒自威,實在要人感到壓抑。
那旁吊兒郎當的男人看起來痞痞的,狹長的眼眸流露著戲謔的神色,笑的也是不懷好意,要人一看就想到笑面虎這個詞。
另外穿豹紋裝的那個男人雖然長得小鼻子小眼睛的,但卻很有氣質,陰柔卻不柔媚,身材纖細卻不失硬朗線條,他很時髦,就他看起來還好打交道,雖然也是沉默著那張精緻的臉。
“你們是誰?”四個字的句子,那毅說的還是很有氣勢的,他嚥下卡在嗓子眼的唾液,佯裝鎮定的脫口而道,平日再怎麼冷靜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孩子。
“你喜歡遲暮?”這是全靄問的。
果然,那毅聽到遲暮的名字時,湖綠色的眸子忽然亮閃起來,而後他迫切的問道:“你們…你們…把…把…把他怎麼了?”
噗~抱著看熱鬧心態的全釋被那毅的口吃逗得樂了出來,換來的全釋遲嵐厭惡的一個白眼,全釋自討個沒趣,悻悻的閉上嘴巴,二遲嵐身後的遲暮則心跳劇烈起來,他哥偷偷掐了他,那意思暗示他先不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