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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再像之前一樣咄咄逼人的,沉默了下來,過了會兒,才道:“當初孩子生下來就被人給抱走了,祁小姐的身體虛弱,知道後情緒極為不穩定,引起了血崩。在重症監護室裡躺了整整三天。原本是要她好好休養的,一個星期後她就偷偷的去了醫院,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回來後整個人像沒魂兒了似的……我讓護士留意她,但最後,還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連出院手續都沒有辦。”

擔心祁安落出事,她還出去找過。不過都沒有一點兒訊息,原本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的,誰知道沒幾天,院長竟然來親自找她談話,說是要送她出國進修。

她已經有了家庭,雖然進修誘人。但也沒想過要放下家庭不管。她考慮一下就拒絕了。

當時院長勸了她,但她沒有答應。沒想到過了幾天,就有人找上了門來。問她是要留下還是要走,如果要留下,要是她的家人出點兒什麼事,那就只能是怪她自己了。

她自認為自己沒做錯什麼,沒有受這威脅。沒想到第二天她的父親就出了一場小車禍。她這才意識到對方是來真的,惶恐了起來。和丈夫商量之後就找了院長,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國。

但是出了國後,她卻並沒有擺脫那些人。經常都有人監視著她。她惱怒,但胳膊怎麼能擰得過大腿,只得忍氣吞聲。就在前段時間,還有人催著她連搬了兩次家,所以在見到寧緘硯時,她才爆發了出來。

明明是幾年前的事,現在想起來,她仍是帶了幾分的傷感的,祁安落,是她從醫以來見過的,最可憐的媽媽了。

知道寧緘硯特地來找她,想聽的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幾句話。她稍稍的理了一下思緒,將從產前的事也一一的回憶了起來。

雖是過了好幾年了,但像是烙在腦海裡似的,她記得清清楚楚的,甚至連小細節都說了出來。

其實當初被逼著走時,她就發覺有些不對勁的,但具體是怎麼回事她也無從得知。

小矮屋裡安靜極了,只有她的聲音。寧緘硯從小屋裡出去的時候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渾渾噩噩的,陳旭要伸手去扶他,他卻沒讓讓,啞著聲音說了句不用,然後讓人將鍾醫生和他老公送回去。他就那麼在冷風裡久久的站著。

他閉了閉眼睛,恍惚的看著黯淡的燈光,如顧西東所說,他哪還有資格,再站在她的身邊。

寧緘硯就那麼站著,直到陳旭將車開了過來,拉開車門請他上車。他才回過神來。

坐到車上,他依舊是失魂落魄的。陳旭直到他此刻是不願意去寧家老宅的,直接將他送去了酒店。

寧緘硯一路都是閉著眼睛的,一句話也未說過。車子進了酒店的停車場,陳旭遲疑了一下,開口道:“寧總,到了。”

寧緘硯睜開眼睛,看了看光線黯淡的四周,啞著聲音問道:“這是哪兒?”他恍恍惚惚的,像是有些神志不清似的。

陳旭也曾想過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卻沒想到,事實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殘酷很多。他低低的回了句酒店,又道:“我已經給您訂了房間,您好好休息一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後座上的寧緘硯就啞著聲音道:“回去。”

光線黯淡的車中,他的臉上淡漠而又麻木。整個人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如果不是臉色還蒼白著,壓根就想象不到,他剛才失魂落魄過。

陳旭完全沒有想到他要回去,微微的愣了一下,低低的道:“您先在這邊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回去。”寧緘硯又說了一遍,頓了一下,低低的道:“我沒事。”他說著看了看時間,道:“上次見的那位梁總,給我約一下,我明天要見到他。”

陳旭知道他這是要全面的打壓寧淄博了,他的心裡莫名的有些沉重,低低的應了一句是,調轉了車頭。

他並不是怕寧淄博,事實正好相反,他根本看不起那樣的跳樑小醜。他想過會對付寧淄博,但卻沒想到,會是在這樣之後……

他的心裡滋味雜陳著,從後視鏡裡看了看寧緘硯。他側頭看著窗外,一張臉上麻木沒有任何表情,但眼中卻是帶著哀傷的。

陳旭原本以為他這一路都不會再說話的,誰知道車子才駛了一段,寧緘硯就讓他通知寧氏高層,明天他會先過去開會,然後再去見梁總。並讓他通知各級主管。他要一一約談。

他這麼光明正大的做這一切,顯然是要給寧淄博壓力,逼得得狗急跳牆。然後讓他看著自己的力量,一點點的被吞噬。

一路上寧緘硯都在談公事,他的思維一如既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