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問起時才知道寧老太太過世了。她一時默然,最近每天晚上都會和小傢伙通電話,但小傢伙從未說起過。
她只有說節哀順變,寧緘硯是疲憊的,雖然已經下葬,但他還得回去。他留下了徐讓和照顧厚厚的阿姨,讓祁安落安心去上班。厚厚入學的事情徐讓會去辦。
阿姨是以前就一直照顧厚厚的,祁安落並不擔心,只是她的房子不大,只能是將客房收拾出來給阿姨做房間來。
阿姨卻說寧緘硯給她租了房子,如果晚上祁安落需要她留下她就留下,不需要的話她就回去。
寧緘硯想得那麼周到一點兒也不奇怪,祁安落點點頭,稍稍的想了想,讓阿姨將卡號給她,以後每個月的薪資由她給她。
阿姨顯然是沒想到她會那麼說,直襬手,委婉的說讓她和寧緘硯商量。祁安落只得作罷。
寧緘硯這一去有些久,常常都是來去匆匆的,見厚厚一面又趕回那邊。如此匆匆忙的過了一個多月,祁安落的工作也安穩了下來。她的表現優異,甚至給她提前轉了正。
公司裡的人不多,因為是剛開的新公司,活兒也不多。倒也輕輕鬆鬆的,有足夠的時間照顧厚厚。分公司的經理是四十來歲的女人,姓莫。女兒已經在上高中,對祁安落異常的寬容。有時候需要加班也會讓祁安落帶回家裡去做。
大抵是不太放心他們的,顧西東倒是常常來蹭飯,有時候晚了就睡下了。到最後阿姨晚上做飯的時候就會主動的多做點兒。
這天中午,祁安落正準備下樓去吃午飯,就被莫經理給叫住了,她微微笑笑,道:“一起吧。”
祁安落的心裡有些詫異,不過卻沒表現出來,笑笑,應了一句好,道:“您請。”
莫經理倒是沒和她客氣,公司是有食堂的,兩人一人打了一份飯菜,就在窗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祁安落原本以為莫經理是要說什麼的,但卻什麼都沒說。偶爾說著海城的天氣或是風俗習慣。
祁安落一一的回答了,等吃完飯一起上樓,莫經理才道:“小祁你今晚有沒有時間?陪我去參加一個酒會行嗎?”
她微微的頓了頓,臉上露出了抱歉來,接著道:“我知道這不屬於你的工作範疇,但我剛來這邊,對許多人不熟悉……”
祁安落之前的工作經歷她是清楚的,所以才會讓她陪她過去。祁安落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的,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她微微笑笑,道:“好的,您客氣了。”
莫經理對她的爽快是感激的,讓她自己去置辦行頭,由公司報銷。參加酒會,總不能是那麼一身正裝去。祁安落也沒客氣,點頭應了好。
置辦行頭祁安落倒是不急。回辦公室就先給阿姨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晚上要加班,勞煩她去接厚厚放學,吃晚飯不用等她。
下午做完手中的工作,臨下班了她才去置辦行頭,然後和莫經理在酒店門口會面。酒會比祁安落想象的要大很多,有好些同行以及客戶。祁安落帶著莫經理一一的介紹。介紹完便退到了一邊,將場子交給莫經理。
關於李總和甑嵐的那些齷蹉事,圈內已經弄得人盡皆知。有人好奇的提起,她三言兩語就敷衍了過去,並不去提。
這樣的場合喝酒是難免的,她和莫經理並不是一個級別的,紅酒一杯杯的跟喝水似的也不見半點兒醉意,反倒是依舊談笑風生,完全看不出一點兒醉意來。
她被派到分公司來,自然是急於做出業績的。所以自然得趁這個機會多認識人,拉攏潛在的客戶了。
祁安落以為介紹得差不多她就算是功成身退了,誰知道介紹到陳總時,他竟然拉起她說起了家常來。祁安落以前在的公司並未和這位陳總合作過,但卻是知道他是圈內的大佬的。涉及很多的產業。一年投出去的廣告費用價格不菲。
莫經理明顯是做過功課的,立即就先乾為敬。陳總含蓄的透露出最近公司的廣告來,莫經理更是熱情。陳總含糊的打了太極後便和轉向了祁安落,問起了她的近況來,並喝起了酒來。
祁安落最開始並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酒喝下去好幾杯,才得知這位陳總以前和秦引是戀人,被李總橫刀奪愛。這麼拉著祁安落說家常,不過是為了打聽當初秦引有沒有受很大的打擊。
祁安落並不願意再提起這事,也不願去管別人的家長裡短。可這事尊財神爺。她不能往外推。只得表明自己並不是很清楚。饒是這樣,陳總仍是不放過她,頻頻的舉著杯。大抵是想將她灌醉套出點兒話來。顯然是並不相信她的話。
祁安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