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的時候也沒有嗎？”

“也沒有這樣強烈，我現在是深深地愛上孩子們了。”我本來是想說“我的孩子們”，但我不敢說。

“過一段時間我會找機會的，你也不要為難我。”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你一定要記在心上，不要讓我等太久。”

“今天下午開會嗎？”梅子突然問。

“好像不開，呆會兒去看看通知。”怎麼這麼快轉換話題？聽到走廊外傳來腳步聲，梅子的聽力真好。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和孩子們呆在一起，這是我一個人的時候常想的問題。

大約是一個月以後，放五一長假，恰好是我女兒三歲的生日，老婆調了一下假期，我們準備到五十公里外的奕都去玩玩，奕都有一個不小的海洋公園，對我們這種內陸地區來說，是孩子比較感興趣的地方，豆豆還是在一歲左右的時候去過，後來老是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去成。

去海洋公園的頭一天晚上，豆豆興奮極了，不斷的整理她的揹包，很晚了還不想睡覺。

好不容易把她哄上床了，她又提要求了：“爸爸，給我講講海的女兒，不要，我要聽鯊魚的故事，爸爸，海洋公園裡有沒有鯊魚啊？”

“海洋公園裡沒有鯊魚，海洋公園裡如果有了鯊魚，其它的好多魚就活不了了，所以只有大海里才有鯊魚，而且鯊魚太兇猛了，你會害怕的。”

“那我還是聽海的女兒吧。”

“在蔚藍的大海深處，那兒生長著最奇異的樹木和植物。它們的枝幹和葉子是那麼柔軟，只要水輕微地流動一下，它們就搖動起來，好像它們是活著的東西。所有的大小魚兒在這些枝子中間游來游去，像是天空的飛鳥。海里最深的地方是海王宮殿所在的處所………”我像往常一樣拿著那本女兒喜愛的童話書，一字不漏地給她念。

幾分鐘以後，女兒就進入了夢鄉，嘴角露出甜美的微笑，大概是夢到了美麗的大海，漂亮的貝殼吧。看著女兒蘋果一樣的臉，我不禁心花怒放，我的孩子們個個都那麼好看，我是個多麼幸運的人啊。

在女兒額上輕輕吻了一下，給她蓋上被子，我輕輕地走出女兒的房間。

第二天早上，有什麼東西在我臉上摩挲，我艱難地睜開眼睛，女兒滿臉興奮：“爸爸，太陽都要出來了，快起床了。”

窗外果然已經很亮了，我一看錶，七點多了，連忙推醒老婆：“起床了，太陽照著屁股了。”引來女兒的大笑。

20 偶遇

到車站的時候大約八點半，沒有想到車站人真多，今天是五一長假的第一天，人確實應該很多。

女兒穿著漂亮的春裝，小臉因為高興，像粉紅的蘋果，別提有多麼可愛了，買票的時候排隊的叔叔阿姨誇她，等車的時候旁邊的爺爺奶奶誇她，豆豆簡直像過年一樣興奮了。

車半小時一趟，我們來到時候恰好走一輛，我們要多等一會兒了。

我靠在大廳的椅子上假寐，又開始神遊了。

要是我和妻子帶著豆豆，陽陽和梅梅一起到海洋公園去，那是多麼浪漫的事啊，可是梅子怎麼辦？那就我和梅子帶著仨孩子去吧，那我老婆又怎麼辦？唉，真是太難了。多麼想回到古代啊，一妻一妾仨孩子，那樣的話，給把龍椅也不換。

我差不多要笑出聲來了。

“楊醫生，你們去哪兒啊？”是梅子的聲音！

“我們帶豆豆去海洋公園，你們到哪裡？來，我來抱抱小寶寶。”妻子高興地回答。

“這麼巧，我們也帶孩子到海洋公園去。”

“那我們結伴吧，這樣熱鬧，豆豆最喜歡小孩了。”妻子熱情地說，真是個好妻子。

“我抱一個，我有三歲了，可以抱小孩了。”豆豆特別高興。

“哎呀，這不是梅子嗎？帶孩子出去旅遊？到哪兒啊？”我假裝剛睡醒。

“對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楊先生，在銀行工作；這位是我的妻子，在醫院工作。”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我們都已經認識了，梅老師生孩子的時候我就已經認識了楊先生。”

“不要叫我楊先生，這樣有點生分，叫我楊曉吧，我們已經決定結伴了，我們兩個孩子，要給肖老師和楊醫生增加負擔了。”楊曉邊說邊伸過手來。

“也叫我們名字吧，都是年輕人，叫名字親切。”我一邊和他握手一邊說。楊曉的手細膩，綿軟，不知道這哪兒看到的文章說，男人的手又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