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就是鬼嬰壁的主嬰。可啟動了的鬼嬰壁與百嬰壁是不同的,百嬰壁用的是死嬰,主嬰被破,其他死嬰便失去蠱咒引子,完全失去作用。而鬼嬰是活物,在沒了主嬰為引後,它們就會各自為戰,目標還是原來的目標。
鬼嬰是不能用利刃格殺的,如果能忍受住它們的齷齪和噁心模樣,那麼還是可以用拳腳力道打倒他們,衝開他們的圍困。
所以當散開的鬼嬰撲上來時,魯承宗和餘小刺只能赤手抵抗,只有柳兒還能用她的飛絮帕,一邊縱躍蹦跳著避讓,一邊不時用飛絮帕的球頭飛擊那些鬼嬰的眼睛、喉頸等常見的柔弱部位。
很快,那邊的五侯已經情形非常不妙,也許一個鬼嬰是鬥不過五侯的,可是幾個乃至一堆鬼嬰就完全可以將五侯纏裹抓拿得不能動上分毫。魯承宗面對這些怪東西更是無力也無技,要不是餘小刺幫襯著,一準早就被製得服服帖帖。而餘小刺自己此時也已經在大口喘著粗氣,大顆的汗珠噼啪亂甩,看樣子撐不了多久了。
飛絮帕球頭的飛擊根本沒有效果,竭力地避讓躲閃也越來越忙亂,幾次落腳時都差點被鬼嬰抓住。柳兒發慌了,剛剛在提醒後才悟出的一點玄妙心一下都丟到九霄雲外,她怎麼都沒想到,破了主嬰,散了鬼嬰壁,他們的局勢反變得更加危急。
“有法子毀它們嗎!?”難得柳兒還記得另一邊還有高人,她發出的叫聲誰都能聽出這是在呼喚救援和幫助。
“封全身九萬九千**,三鍾(道家常以撞鐘的間隔長短來計量很短時間,一鍾大概在十秒左右。)後即死。”對門的人答道。
據說人生下後,身體上包括毛孔在內共有九萬九千**,這些**口都是可以用來吐納轉換內息的,殺死這些鬼嬰需要將它們全身的**口都封住,這樣的答案等於是在告訴柳兒沒有辦法……
天邊放出一絲凝脂紅,又是新的一天要來到了。可是隨著這天光日影的前兆來臨,周天師和水油爆的臉色卻變得有些凝重起來。並且隨著天色越來越亮,越來越近午時,他們便越發地緊張,提足氣神兒戒備著。
“水老爹,儂慌張個啥事體?”柳兒悄聲問。
“你還是不要知道,省得又是擔心又是多疑,只是多加註意,有事照我說的做。”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幾日來,水老頭的言談讓柳兒總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阿拉曉得儂是哪路神仙哉,儂要勿說給阿拉曉得,阿拉就說儂個事體給大家曉得。”柳兒悄聲的吳語真是好聽,再加上這麼點無賴和威脅,讓人很難不對她讓步。
“你個柳丫頭,成不了仙也得成精。好吧,說給你聽聽。”其實水油爆早就有準備把事情詳盡地給柳兒說說,要不然他也不會換個趴下地姿勢,讓自己的頭部離盤坐在地上的柳兒很近很近。
“養屍比養鬼更為實用,其法也很是兇殘。為了發揮其最大能力,一般是將活人的最親之人當他面折磨殺死,然後再將本人折磨數日,讓他積聚所有怨氣和凶煞之氣。再在午時左右封三魂斷七魄豎直著入土,這樣留下的三魂就可為夜為鬼,晨為魅,日為煞。驅用時則夜鬼為迷,晨魅為惑,日煞為兇。也就是說,從子時開始,越往午時,養屍越有可能出土。”
“那麼午時之後再到子時是不是一個蟄伏的過程?”柳兒問。
“丫頭聰明,應該是酉時伏得最深。”
“那麼我們利用這個時候衝下去?!”
“不知道這塊養屍地到底延伸到哪裡,最好再有什麼鎮物壓一下,我們就能全身而退。”
“這裡誰有這樣的鎮物?”
“不知道,到現在我還沒找到有那樣大能量的鎮物。不過這還有時間考慮,眼下最重要的是應付白日煞。”
柳兒聽這話才發現,不知覺中天色已全亮。
“晨魅未出,日煞會更兇,你自己小心了。還有,你已經知道了這些,下面就全看你和老周兩個擺弄了,他是知道怎麼做的。”水油爆說完這些鬼祟地笑了一下。
“這水老頭的道家見識不亞於任何一個天師,這可不是一個在龍虎山燒燒飯的廚工該有的道行。”柳兒心中這樣想,卻沒問為什麼,如果要問的話,她心裡的為什麼真的太多了。而且她也知道,自己問為什麼,別人不一定會回答你,回答你的也不一定是是你希望得到的正確答案,所有一切必須靠自己認真仔細地做出正確判斷。就像水油爆說的,自己小心了。
第三十七節:步難停
天色近午了,濛濛的細雨一直未停過,大家都覺得身上溼冷得難受。轉載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