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元見楊業答應,說話語氣更是親密了幾分,又和楊業東拉西扯的閒聊了好一會,說著說著,便扯到了清宓身上。
“楊師兄,要我說,這傳功長老也真夠不負責任的,觀主要他代為傳授功法,她就這麼敷衍了事,對咱倆也不冷不熱的,就說這入門的法決,就這麼扔給咱們讓咱們自己練,也不指點咱們一下。唉,原以為咱們做了觀主弟子,這待遇要比別人強上許多,哪知道現在……,唉!”
說罷搖了搖頭。
楊業淡淡一笑,既不附和,也不反駁,只道:
“許是觀裡規矩就是這樣吧,也許其他人傳道也是這樣的呢,這才剛開始,過些rì子,看看再說吧。”
“嗯,也是,咱們畢竟是觀主親點的弟子,就算看在咱們師父的面子上,想來她也不能不盡心。話說回來,我就在上山的頭一天見過咱們師父一次,還是偷偷瞄了一眼,連長相都沒能看清,也不知道咱們觀主是個什麼樣的人,回頭得打聽打聽。”
兩人又隨便聊了一會,見天黑了,周子元便告辭離去了。
待周子元走後,楊業關上門窗,點亮桌上油燈,輕輕搖了搖頭。前些年經歷那些事情,再加上在世俗中游歷了這麼些年,早就見慣了人情世故,再非當年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年郎。這周子元的心思,他冷眼旁觀,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先前六人在一起時,這周子元待自己就不見這般熱情。現下兩人剛成了師兄弟,住在一塊兒,立刻就主動結交;進得屋內,往自己那冊書卷上裝作不經意的瞄了好幾眼,想來是不放心,想看看兩人的功法是否相同,師父對待兩人有沒有偏頗;話語中對成為觀主弟子也很是有些得意,對觀主不能親自教導,也透露出失望。這人年紀雖小,心機卻是很重,功利心也很強,只是終究嫩了些,沒有那麼深的城府,還不善隱藏,不過,倒是看不出有什麼壞心眼,楊業便也不以為意。
接下來的幾天裡,楊業參照註解,詳細的揣摩了那篇練氣功法,然後開始按照功法嘗試聚氣。按照那書卷中所說,這天地中充斥著一種特殊的能量,修道之人謂之靈氣。人們所見電閃雷鳴,狂風暴雨等一切天地之象,乃至萬物生髮,生老病死,都是這種能量依循天地法則而成。漸漸地,便有那聰明絕頂之輩,苦苦思量,找到了運用這種能量的法門,從那以後,便有了修士。
若要感應並吸收靈氣,就需要人本身具有靈根,因靈根屬xìng資質不同,所能感應吸納的靈氣種類和數量也就不同,也就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這人rì後在修為上的成就。楊業試了三rì,卻一無所獲,絲毫也未能感應到這所謂的靈氣,灰心喪氣之餘,差點便要以為他們都看錯了自己,自己其實是沒有靈根的,有心想要找人指點,又覺著不妥,沮喪之餘,也忍不住對那清宓的教導方式有些腹誹起來。
直到第三rì的黃昏,楊業從因為心內煩亂,結束了冥想嘗試,起身來帶屋外,看到夕陽西下,在天邊鋪出絢爛晚霞,落rì餘暉斜照在這世外仙山之中,別有一番靜謐悠然的出塵意境。
看著這景sè,楊業忽然冥冥中心中一動,就地閉目入定起來。入定之後,楊業很快便“看到”自己身處一片混沌霧氣中,這些霧氣有赤紅sè,有翠綠sè、土黃sè等,各種顏sè混雜糾纏在一起,起伏翻滾,在自己周圍遊走,楊業趕忙嘗試用法決將其吸納,便有些霧氣順從的被吸入到體內丹田中來。楊業張開眼,發現身邊還是平時看到的樣子,並沒有那種霧氣存在,曉得這所謂的霧氣便是透過冥想感應到的天地靈力,細細回味了一番剛才的感覺,再次閉上眼睛感應起來,很快便再次進入這種境界。楊業又試著吸納了片刻這種霧氣,漸漸的便發現吸入體內的霧氣,除了翠綠sè那種之外,其餘的便很快又從體內散逸而出,重新歸於天地,根本截留不住。嘗試了一番之後,楊業結束打坐,參照功法上所說,楊業確定自己的靈根是木屬xìng的。按照書中所說,能夠感應並吸收靈氣之後,便算是煉氣入門成功了。
因為清宓長老說過一個月後再去見他,接下來的二十餘天,楊業別無他事,便每rì按照法決靜坐吸納靈氣。周子元想必也是已經進入靈動期,忙著修煉呢,也一直沒有再來找過楊業,兩人各自一個院落,平時倒很少見面。
一月之後,靜寧早早的邊趕來將楊業和周子元帶去見清宓。
來帶清宓的靜室,兩人行禮見過之後,清宓先是細細打量了二人一會兒,然後略為點了點頭,又拿出了兩本書給了二人,告訴二人說:
“那煉氣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