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一涼,莫名地一陣冰涼。
而直到這一晚的時候,我才終於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驚。這一晚我睡得並不安穩,可能是前面一天一夜睡了太久,很難睡下去,後來勉強睡下去就各種驚醒,弄得頭有些疼,最後好不容易睡過去了總是睡睡醒醒,夢倒是沒有,就是魘,想醒過來總醒不過來,可意識又是清醒的。也就是在半夜魘醒過來之後,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這件事只是模模糊糊的有個印象,甚至都有些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這件事的核心自然就是那把刀。我渾渾噩噩地想起這把刀看似是我平時經常用的,但其實已經變成了另一把。在這段記憶中有一個人,可是這個人是誰我怎麼也記不起來,只記得一個模模糊糊的聲音,面龐什麼的都是一片空白,反正他莫名其妙就到了我家裡來,他來做什麼我不記得,我只記得他把這把刀放在了我廚房的櫥櫃上,他和我說這把刀不是水果刀,是一件重要的證據,他把它放在那裡,如果有一天這東西被人拿走了,我就需要警惕,這個人一定要防著,必要的時候,甚至要殺了這個人。
我所有能記起的就是這個模糊的畫面,尤其是在想起說要殺掉這個人的時候,我心裡猛地一驚,這才明白過來白天的脊背發寒是什麼意思。我想要仔細去回憶這段模糊的記憶是什麼時候的事,並且是誰和我說的,這人是誰,可是你越是去想,就越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最後再要放棄的時候,忽然有猛地想起一句話,他說……這件證據,是會要了你的命的。
我這時候終於坐不住了,但是一看時間現在才是凌晨三點多,我不可能在這樣的深夜去拜訪王哲軒,我可以和他把東西要回來,但是機率很低,他既然指名要這件東西,就說明是有很強的目的的。
不過也就是這時候,我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於是我起身來順著那段記憶我會做的事想了想,果真在壁櫥裡面找到了被替換的那把一直在用的水果刀,我拿在手裡想了一陣,最後把它放回到了廚房櫥櫃的上面。
回到房間之後我給王哲軒發了一條資訊,我覺得還是應該給他去一條資訊,不過我不是和他討要那件東西的,而是告訴他:“你可能會有危險。”
我之後就怎麼也睡不著了,我後來又起來檢查了開了暗門的衛生間的門鎖,確認完好才又繼續睡,但是之後我一直都沒有睡著,因為我覺得這一夜會有人進入到我家裡來,我不敢睡。可即便如此,當第二天我起來到櫥櫃前一看,卻也是被驚了一跳,只見我半夜放在那裡的水果刀已經不見了,也就是說有人來把它拿走了。
完全是被當成了那件證據,那麼這東西是一件什麼至關重要的證據,為什麼那個人會說甚至會要了我的命?來節役才。
俗話說屋漏偏逢連夜雨,幾乎是早上的時候,樊振忽然給我來了一個電話,電話裡面他的聲音很嚴肅,他問我:“昨天你和王哲軒是誰先發現對面的男人已經死掉的?”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問這樣的問題,於是就如實回答了,樊振問我我們之後又做了什麼,我說沒有了,我覺得奇怪樊振為什麼這樣問,他才告訴我早上的時候王哲軒失蹤了,看樣子似乎是被綁架了。
綁架?我立馬就想到了他拿走的那件東西,而這時候樊振卻用更加凝重一些的口氣和我說:“恐怕這一次我們都難逃,事情似乎被人揭穿了。”
47、東窗事發
當時我還沒有很好地理解樊振的這句話,直到我到了辦公室的時候,才發現辦公室裡有些不大一樣,樊振依舊坐在辦公室裡,只是他卻坐在了以往座位的對面。而在他的座位上則坐著另一個人,在他的旁邊還有兩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樊振正坐著,似乎是在接受著什麼質詢。
我看了一眼之後,問了辦公室裡的人說這是怎麼了,郭澤輝告訴我說這些人一早上就來了,之後就和樊振在辦公室裡一直沒有出來。看樣子似乎是樊振的頂頭上司。我聽完之後心上想,既然是樊振的頂頭上司。那不就是我們的上司的上司。
於是之後就壓根不敢看熱鬧,該幹嘛幹嘛去,不過在我來之前,樊振已經將一些事和我做了叮囑,比如王哲軒失蹤的事,他讓我什麼都不要說,無論我知道什麼,一律都說不知道和不知情,否則我是要被牽連進去,這次不是鬧著玩的。
我忽然開始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我看見的這個場景,似乎是源自於王哲軒的失蹤。
最後持續了將近一早上的談話終於結束,樊振將這三個人送出去,送走他們之後,樊振也沒有和我解釋什麼,而是回到了辦公室整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