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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衛候聽聞妻妾之說,想要處死你——便是先前我曾和你說過的那段了。”

我點點頭,這一段他曾經與我講過,我的母親為了救我,曾經求助於玉泉子道長。

“貧道當時曾與姑娘說過,姑娘命格清奇,命運多舛;福則貴為國母,禍則淪為妖姬一類,受萬民之唾罵。”

“是,我記得,當時道長說後來衛候還請了許多的方士來給我算命,他們也都這樣說。”

“是啊,不意我們為救姑娘一命,竟讓姑娘於千年之後受累了。”

“什麼?”我大吃一驚。

“凝霜夫人一生坎坷,與上官將軍相愛而不能相守,而上官將軍則為了凝霜夫人一生不娶,這些姑娘也已聽說了?”

我點點頭,復又聽他說道:“十八年前,我的師叔玉崖子,他是我師傅晚年收的弟子,天資聰明,所學已盡得我師傅真傳,他到衛國遊歷,巧遇凝霜,這才發現,凝霜正是自己失傳的族妹,

遂代為姑娘又算了一卦,這一算之下,才扯來了姑娘,凝霜這才聽聞自己的愛女一生坎坷,雖則有機緣福則靈田,但亦極有可能流離亂世,淪落為妖婦,最後可能被火燒於朝堂,甚至於累及數世之禍;於是凝霜求他想辦法,救愛女。”

“於是那玉崖子道長便施發將我召了來這裡?”我倒吸一口冷氣,這玉崖子叫誰不好,偏偏要召我來呢?

“姑娘莫惱,其實,此事也怪不得我師叔,這衛姬,便也是姑娘啊。”

“什麼?你是說,這個衛姬,便是我的——前世?”是嗎?是這個意思嗎?

那玉泉子點點頭,答道:“不錯,姑娘的前世,便是這個衛姬,我師叔為幫助凝霜夫人,逆天而行,於數年前趁紫微星君出現之際,天相紊亂之時,召來了與衛姬相同命格的一千年後的姑娘你,以期幫助衛姬解開她身上的累世孽緣。”

原來如此。

我呆呆地看著玉泉子,我幫助衛姬?哈哈,我突然一陣好笑起來,流離失所,孤苦一生?我記得從小便與外婆相依為命;連自己的父母是什麼樣子也不曾得知。

原來;這竟是一千多年前我的宿命?原來,命中早已註定,我要來受這一世的苦?

“那麼,我的苦也受了,罪也承了,道長你能有法子送我回我原來呆的地方去嗎?”

“可以。貧道當時曾經說過,亂世方有異魂,如今天下已定,正是河清海晏,塵埃落定之時,不久則有數百年難得一見的五星聯珠奇觀,屆時,我可施法將姑娘送回一千年後。只是——”

我正暗暗高興,卻聽得他說道“只是”兩字,不由咯噔了一下,“只是什麼?”

“有一個人,姑娘難道不想見一面嗎?”

“誰?”心裡驀地一窒,心裡似乎隱隱有些猜測得到,可是卻不願去想。

“瑞王爺。”

瑞王爺?記憶中並不認識這個人啊?

“有一個男子,有經天緯地的奇才,包羅永珍的計謀,數年前曾經叱吒風雲,指揮千軍萬馬,橫掃六國聯盟,卻不知怎地一戰歸來之後,雙目失明,至今再也看不見任何的東西……”

“你說什麼?”我的心猛地一緊,腳下一滯,然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我說的是他——郎羽。”四周彷彿一下靜止了下來,只有心跳聲,像著了魔似的狂跳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我的心在一瞬間的麻木之後,是洶湧而來的痛!是的,那種不可遏止的痛,像是發了狂似的滲透到我的每一根骨髓當中。

郎羽,瞎了?怎麼可能?

那麼丰神如玉的郎羽,那樣卓而不群的郎羽,那樣風華絕代的郎羽,怎麼可以失去眼睛?

我曾經以為,從他的生命中抽身出來,做一個匆匆的旁觀者,我們便如同人生中最初相見的那刻,他仍舊是他的翩翩濁世佳公子,而我則繼續做偶然間的天外過客,再無交集,相忘於江湖。

我以為,只要不再提及,不再相見,我們便永不再心動,永不再心——痛,可是剎那之間,我分明感到了自己的心口,再次被疼痛席捲了一空。

曾經熟悉的小院中,那個一身素衣的男子,背靠著我,如墨般的長髮垂直委地,在風中孤單地擺動,此刻,他正坐在一張琴前,雙手撫在琴絃上,如水的琴絃之聲淙淙越越,往事漫天漫地,如這四處緩緩輕吹的風,不斷撲面而來,第一次的相遇,再到後來相府的情愫,然後是東齊的決絕,再到周庭後宮的糾纏,然後便是這個小院中的定情……是從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