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跟陳喬交談有多舒服,這畢竟都是一檔藝人訪談節目,主持人多多少少都會在問題裡設一些圈套,來套藝人的話,辛夷可能有些不通世事,但他並不傻,更何況以前作為練習生就已經學過上節目方面的常識,上節目之前虞顏更是帶著他惡補了一通,所以節目上他的回答也沒有什麼差錯。
當對方說起排舞受傷的時候,陳喬很自然地把話題引導了硃砂身上,因為硃砂畢竟也是才受傷痊癒。
陳喬說:“聽說硃砂之前在醫院向fans鞠躬道歉,讓fans大灑了一把熱淚。後來還專門寫了封致fans的信,我看過之後也是感動得差點流下眼淚來呢。”
硃砂淺淺地笑,“以前作為練習生的時候教導老師就常常說作為藝人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尤其是嗓子和有可能暴露在公眾視線中的部位,這是藝人的基本素養。以前就曾經在錄歌的時候感冒影響進度而惹得老師生氣,這次也是我的錯。我不該勉強的,自以為沒關係就逞強,讓大家擔心了,對不起。”說著,辛夷再次站起來朝著鏡頭微微彎了彎腰,鞠躬道歉。
說起自己的fans,硃砂笑著說:“很可愛。真的很令我感動。當然,在醫院裡引起爭執是不對的,不過錯在我先受傷住院讓她們擔心,所以請大家不要責備她們。”
聽了這話,陳喬暗自在心裡感慨:誰說硃砂太單純,單剛才這句話就堵住了那些說他fans擁堵在醫院實在是素質低下的話,看似把過錯攬到自己的身上,卻又讓人無可苛責,畢竟受傷這種事又不是故意的。反過來,把錯攬到自己身上,那些衝動的fans又怎會忍心讓他受責怪?以後就算他再住院,想起今天這話,她們恐怕也不會再衝動地跑去醫院堵人了。
被問及休養期間都做了哪些事情的時候,硃砂抱歉地笑了笑,“因為手不方便,所以也沒做多少事,就是一直在看劇本而已,還有,我看了大家寄給我的信,很感動。魏藍同學,毛衣很舒服,不過不可以在上課時間織毛衣哦。”說完,硃砂衝著鏡頭眨了眨眼。
這個鏡頭在節目播出的時候引起一群女孩子尖叫,後來被人剪輯下來,被稱為最可愛的媚眼。那個名叫魏藍的女生頓時被各種羨慕嫉妒恨,而硃砂後來更是收到了諸多件手工毛衣圍巾若干,這是硃砂在節目錄制當中所未曾想到的。節目中,只是陳喬驚訝地問硃砂是不是身上這件毛衣就是受到的禮物。硃砂笑著點頭稱是。陳喬禁不住靠上去看毛衣的做工,稱讚了一番之後又問對面的組合有沒有收到過這樣貼心的禮物。
組合中性格活潑的頌飛作傷心裝說:“大概我親愛的們都知道我是個吃貨,所以送我的都是吃的……”惹得其他幾人大笑起來。性格安靜一些的杜林微笑著說:“我倒是收到過圍巾哦。”一邊說著,眼睛笑成彎彎的月牙,頌飛笑鬧著撲上來說要咬他,沉穩的隊長白謹淵把飛撲過來的他一把拎住按回去,頌飛頓時縮成一團窩在沙發一角長蘑菇去了。
儘管對面的五人組合總有些脫韁的感覺,但陳喬一直在很好地掌握著節目的進展和方向,談到各自現在在做的事情的時候,陳喬問到《妖姬》的有關情況,硃砂淡淡笑著開玩笑,“故意為難我的話,我可是會告訴老師你在欺負我的。”
陳喬趕忙朝著鏡頭道歉:“虞總監,剛才您什麼都沒聽到,對麼?”
等大家笑夠了,硃砂才說:“我才剛回到劇組,現在什麼情況也不大清楚,不過我敢保證,我們一定會努力呈現給大家一部精彩的電影。”
“這話說得好保守。”陳喬說,“其實看到硃砂的女裝照大家就已經很驚喜了。”
“對啊對啊,隊長看到海報的時候都沒注意是誰,連《妖姬》那倆字都沒看見,就盯著人家看,還說——”頌飛咳了一聲,學著白謹淵的樣子,“這女孩子是誰?新出道的?哪家的?”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那還是跟隊長合作以來頭一次見他那麼多話。你不知道,跟他說那是個男人之後隊長那個失望啊,簡直就跟失戀了一樣。”
白謹淵微微眯起眼看向頌飛,其他隊友有幸災樂禍的,有偷著提醒頌飛的,好不熱鬧。硃砂看見白謹淵眯眼的動作,一愣。
老師也常這樣呢。
這時陳喬藉機提讓兩個人合作一次,辛夷望向白謹淵,視線正好迎上對方的目光,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點頭。
然而就在兩個人商量唱哪首歌的時候,陳喬卻叫住他們兩個,從身後變戲法一樣地摸出了一卷捲起來的紙。她把系在紙上的繩子抽開,把那兩張紙展開,給了辛夷和白謹淵一人一張。“唱歌什麼的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