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池小喻恨不得左右開弓給上自己兩巴掌,說的都是什麼話啊,她被自己打敗了。
花放不笑了,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點了點旁邊的空位,又朝她勾了勾手。這動作,就跟她喚金毛時如出一轍。
池小喻的頭髮麻了麻,僵硬地走過去坐下。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你過17歲的生日,我沒記錯的話是農曆的三月份。”
花放定定看她,輕輕吐出上面的話語,卻驚得池小喻一顫,他找自己來絕不會是敘舊那麼簡單。
池小喻睜大了眼睛緊盯著眼前的花放。
花放摸了摸鼻子,輕笑一下:“看,1703是我專門挑選的房間號,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回憶過去。現在,我不管你是池小喻也好,顏愛池也好,請你老實地告訴我鬧鬧的爸爸是誰?”
池小喻心生惱怒,刷的一下急速變了臉色,也忘記了初衷,猛然站了起來,嗤笑說:“這……跟你沒關係。”
池小喻繞過花放,往主臥走去。不管怎麼說,先帶鬧鬧回家要緊。
花放緊跟上前,拽住池小喻正欲開門的手,扳過她的身體,扶著她的雙肩往門上一抵,兩手撐直,將她框在了中央。
或許是兩人捱得太近,池小喻忽覺原本是屬於她的空氣被花放掠奪,鼻息間竟有些新葉般淡淡的清香味,呼吸急促了起來。
她定了定神,試圖與他商討:“我知道你恨我,可這跟鬧鬧無關,你打我你罵我,怎麼著我都行,我絕不抗議。你要嫌我礙眼,我看見你了一定繞道走。等鬧鬧拍完了戲,我鐵定立馬徹底消失。”
池小喻會說這話,不知是天真的以為世間本無惡人,還是幾次的相處下來覺得花放雖壞但並非十惡不赦。
然,她忘記了人都有多面性。
花放邪笑一下,揚眉問:“怎麼著你都行?說話算數不?”
“昂。”為表誠意,池小喻重重點頭。
接下來,池小喻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唇上,有柔軟的觸碰接連而來。
她的腦袋頓時“叮”驚叫了一聲,嚇跑了所有意識,呆呆地任由花放捧著自己的臉,傻傻的任由他的唇一次又一次落在自己的唇上。
不知過了有多久,花放含著池小喻的唇,氣喘吁吁的不滿輕斥:“笨蛋,張嘴。”
“去~~死啦,瘋子……”池小喻頃刻間清醒過來,幾欲掙扎。奈何花放真的就是個瘋子,她不掙扎還好,越掙扎他便越用力,啄的她的唇瓣生疼。她痛撥出聲,他的舌便順勢滑了進去,繞著她的舌尖苦苦交纏。
池小喻氣急,便咬,花瘋子不甘示弱,也回咬她。痛的池小喻熱淚盈眶,不怕死的還去咬,花瘋子再咬回來。
親著咬著,咬著親著,若是被不明就裡的外人看見,定會長嘆唏噓,這究竟是怎樣一對兒情深似海如膠似漆的熱戀男女啊!
第二十一章
親著咬著,咬著親著。
花放的舌尖早已滿布瘡痍,他悲痛至極,真想狠狠的咬回來,可又下不了狠心,每回只要一鄙見池小喻眼紅皺眉,他總會第一時間松牙。可池小喻不一樣,逮哪咬哪,沒有輕重。就算他不怕痛,可他真的怕死,他怕自己再這麼親下去,池小喻會惱羞成怒尋著了機會,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這就不划算了。
於是,花放鬆了嘴,喘著粗氣,嚇唬池小喻:“老實點,不然……啊……我的耳朵……”
池小喻是真的生氣了,在花放鬆開對自己的鉗制後,如猛虎出閘一般,撲了上去,照著他的耳朵,吭哧一口。
痛的花放的眼睛裡頓時蒙上了一層萬金油,忍痛推開了池小喻,一手將她重新抵在門上,一手揉著耳朵,“池小喻,咱們各退一步,從現在起我不碰你,你也不許再咬我,我有話問你,你得配合我,除非你想吵醒鬧鬧。”
池小喻狠剜了他一眼,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偏頭看他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花放會意,緩緩放手,退後了一步。
池小喻使勁擦了擦嘴,洩憤似的又狠狠踩了他一腳,這才邁步走向客廳,氣呼呼地坐在軟榻上。其實應該抱上池鬧鬧一走了之的,可走的了今天,那明天呢!拖不得的,還是今晚一次解決清楚的好。最不濟也要弄清楚花放到底想幹什麼,才能見招拆招。
池小喻似乎有些大看自己。
見招拆招,她真的能拆得過花放?
池小喻相信她能,可這話若是傳到花放的耳朵裡肯定會被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