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嘆氣,箭在弦上,似乎除了這個辦法,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解決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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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鬧鬧,快看,你媽媽漂亮不漂亮?”李水晶將身穿米白色巴倫西亞絲綢婚紗的池小喻,從試衣間裡拽了出來,咋咋呼呼地叫著。
池鬧鬧嚥下口中的鬆糕,白了李水晶一眼,說:“我小喻媽媽當然漂亮了。”為求更具說服力,他又轉頭看向身後的花放,補充了一句:“花放爸爸也說我小喻媽媽漂亮,對不對?”
花放含笑,眼角微挑,直視著穿衣鏡裡的池小喻。她身上的這套婚紗設計很是簡約,一字型包肩,半袖,讓她小露性感的同時,又不失優雅風範,整體帶著一種典雅的中世紀味道,讓人眼前一亮,為之驚豔。
花放沉默不語,點點頭。
“好了沒?”池小喻微窘,用乞求的眼神看向李水晶,希望她儘量不要再讓自己出醜。決定穿上婚紗,自己參加比賽,已經夠為難她了。誰曾想,李水晶居然請來了花放,美其名曰幫忙指導。而那傢伙,從一進門就開始對著她笑,淺笑,淡笑,似笑非笑的笑,笑的原本就很鬱悶的池小喻,簡直快要鬱悶瘋了。
李水晶卻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拉住她的胳膊,轉過她的身子,詢問花放:“你看這造型配這婚紗,效果怎麼樣?”
花放上下打量了池小喻一番,“嗯,還不錯,高貴典雅又不缺時尚感,只是……”
“只是什麼?”李水晶緊張地問。
花放嘴角牽出一抹邪魅的笑,問池小喻:“你會走臺步嗎?”
池小喻按了按亂跳的額角,沒有理他。不知道為什麼,每回看見花放對自己笑的時候,都有一種被調戲的感覺。
倒是李水晶慌忙接道:“會啊,小喻走臺步特有氣勢,傲慢、端莊、又顯高貴,就像只驕傲的小母雞。”
有時候脫口而出的話真的很白,李水晶還頗為得意地呵呵笑笑,熟不知,此時的池小喻在強烈按捺著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花放好容易才止住想要狂笑的意識,輕輕說:“走兩步看看。”
池小喻只覺血氣一下子衝上了腦門,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轉身向試衣間走去。
李水晶驚愕地“哎”了一聲。
花放倒是處變不驚,抬起手腕看了看錶,漫不經心地說:“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是好心好意的想要幫忙,看來池小姐根本不領情。或者說,那個什麼什麼比賽對你而言,根本就是無所謂。”
池小喻頓步,想要一笑了之,她的眼神違背了她的心意,瞬間暗淡無光,先前籠罩在臉上的震怒也逐漸變成了苦澀。
愣了片刻,她深吸口氣,再轉身之時,眼睛亮的像銀河中最耀眼的星星。
然後,抬頭,挺胸,身體的重心也移到了腰部,兩腿繃緊,腳尖朝前,沿直線走到花放的面前。
她的眼神灼灼,直盯著花放,挑釁似的迎戰。
對付以耍弄自己為樂的人,生氣就意味著投降。
池小喻開始展演歡笑,甜津誘人。
花放看了她一眼,露出一個好看之極的笑容,站起來,抱著手說:“走得不錯,可我覺得少了些味道。展示婚紗不同於展示其他的衣服,不是都說穿上婚紗是女人最美麗的一刻,你很美麗,可是不幸福。”
池小喻的身子不容人覺察的輕微一顫,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花放。他說的很認真,以至於她有些動搖,或許他並不是自己想象中那麼的壞。
花放輕輕笑笑,彎起胳膊,“挽著我,我陪你走一走。”
池小喻遲疑了一下。
花放斂起笑容,斜睨著她,眼神裡看不出任何的情感波動。
他見她仍舊沒有動作,冷笑一聲,拉起她的手,強行穿過自己的臂彎。
“眼睛平視前方,微笑,想象此刻我們正走在通往教堂的路上。”
花放沒有再給池小喻任何思考的機會,如是說著,自顧自地抬起了腳。
池小喻僵持了片刻,緊跟一步。
“現在你就是主角,是世上最美麗最幸福的女人,笑容要綻放的耀眼極致,甜蜜也要展露的完美無瑕。”
花放的聲音帶著某種無法言語的魔力,池小喻心裡的抵消情緒慢慢消散,在他的循序誘導下,原本過於穩重的步伐也漸漸走出了歡快幸福的味道。
花放引著她在琉璃?愛小小的空間裡,不知走了多少遍,一旁的池鬧鬧瞌睡淹心,一個哈欠緊接一個哈欠地打著,眼看便要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