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無論將兵一概兄弟相稱,他那些黑熊小弟見大哥那麼夠意思,讓他們吃的飽穿的好,更是嚴格的執行了卜要臉的各項命令,大哥叫往東決不往西,讓打狗他們就從不攆雞,什麼事只要卜要臉吩咐了他們也懶得去想對錯好壞危險與否,總之叫幹啥就幹啥,忠心上絕無問題。
短短的時間內反而是卜要臉麾下的暴熊軍團戰鬥力提高的最為迅猛,二十天不到的時間內居然就用帶強盜的方法把這些懶散的黑熊訓成了一群殺人不眨眼的狠人物,即使這個時候卜要臉讓這群手下去踏平黑巢營地,這六千黑熊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
赫日手下的那些狼人則是另外一種情況,在鍾道臨吩咐完按照自身特點自行操練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血狼軍連將帥帶小兵全跑個沒影,直到十幾天後才陸陸續續回來些傷痕累累的狼人。
這些狼人都是三人一組,十二人一隊,每個小隊回來時總會帶回來一些寶石財物,要麼就是魔族戰士穿戴的精良戰甲,這些狼人神神秘秘的回到黑巢後就低調的不再露頭,誰也問不出來這些人去幹什麼了。
二十天後,血狼軍大帥赫日領著一群冷酷的狼人押著二十幾輛大車終於回到黑巢,出去時候的兩千六百多狼人這些天回來的加在一起總共不過兩千多點,可人人比出去的時候感覺多了點什麼,使得留守黑巢的人不太敢去接近這一雙雙森寒冷酷的碧綠眼眸,或許是這些狼人多了某種精神上的氣質。
久經沙場的前鋒營統領哈爾巴卻能一眼看出來,這叫做殺氣。
多日來,鍾道臨跟果比幾乎搬到了巧器營去住,卜要臉跟親兵去提回來的二十桶黑油果然就是鍾道臨所指的那種可以燃火的黑澤之油,但如何把這些東西提純成為燈油則讓他跟巧器營的十幾人犯了愁。
無論眾人是用篩網,漏斗還是蒸餾等等方法,搞出來的油不是浸不入燈芯就是燒起來跟煙霧燈似的狼煙滾滾,外面風大還只能在屋子內煉油,開始黑巢中人還以為巧器營新建的大院失火了,等到提桶捧盆過來救火才發覺連黑巢大頭領鍾道臨都被試驗的煙霧燈薰的黑頭黑臉,一口大牙對來救火的他們訕笑起來格外白。
到了現在,眾人已經習慣了巧器營周圍整天黑煙滾滾了,哪天這裡不冒煙才真怪了。
巧器營一所屋內,咳嗽聲連連。
巧器營十幾個師傅們都是溼巾包面,咳嗽連連,正圍在一起用文火提純著一盆黑油,上面用中空木管連線在旁邊一個木桶上,蒸餾出來的純油就從那個管子裡滴出,每到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有人過去舀一碗來試驗,整個屋子儘管門窗全開,還是跟火爐似的黑煙繚繞。
旁邊擺放著一排油燈櫃子,下角坐著的鐘道臨一直是用內呼吸調節自身,儘管不怕被煙嗆著可還是被燻得眼睛發紅,不停的拿著手中那塊黑透了的溼毛巾擦眼,正盯著師傅們做試驗的他突然被人告之赫日領軍回來了,正在屋外等候,大喜下也顧不得換衣服就迎了出去。
“首領,您這是?”
赫日剛才站在院內就看到不停從屋內朝外翻滾而出的大股黑煙,要不是在門口站崗的一隊鱗蛇族告訴他首領不允許人亂闖,他簡直不相信這個從裡面衝出來的這個黑不溜秋的人就是鍾道臨,愕然道:“難道首領所說的燈油就是這種濃煙滾滾……”
赫日帶軍臨走前就聽鍾道臨興沖沖的跟他談論了黑油變燈油的“錢途”,可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是這麼一回事,怕鍾道臨不高興趕忙閉嘴。
“嘿嘿嘿嘿!”
鍾道臨黑臉上一張嘴,終於露出了一口大白牙,一對眼睛一眨一眨的黑中帶亮,訕笑道:“我們這不是缺人手嘛,這油跟我見過的還是不一樣,也有點太濃了,提純了三次還是跟烽火臺點狼煙似的,今後多招募些匠人搞吧,遲早能搞出來!”
說罷扭頭朝身後站崗的鱗蛇族隊長說道:“讓他們都出來透透氣吧,這麼熬下去不行,都洗把臉歇歇再幹!”
那鱗蛇族人趕忙領命去了。
鍾道臨想起來什麼似的問赫日道:“對了,你這些天領人跑哪了?”
赫日恭聲道:“屬下正是因此事而來,十三天來屬下為了訓練血狼軍,將其分為兩百二十六隊,化整為零分別偷襲了對我黑巢周邊威脅最大的魔族勢力,因為兵力太少無法攻擊城池,只是洗劫了熊族森林邊緣的二十七個屯,十三個甲,六個鎮,共繳獲物資合紫金幣大約八萬兩千枚左右!”
頓了頓,又道:“屬下親自領五十隊精選人手劫奪了從北遙郡嬰萬城配發到鎮熊大營的軍餉,合紫金幣五萬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