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發覺自己正隨著飛龍高速的朝下猛衝,可湖水還沒碰到飛龍的面板就被莫名的力量給生生的逼退了,他不但可以自由呼吸,而且沒有一滴水能夠濺到他的身上。
墨白和梅冰藍雖然也是和鍾道臨一樣感到迷惑不解,但都見怪不怪了,今天遇到的事情沒有一件是能夠有個解釋的,乾脆也不去想,只是緊緊地抓住飛龍的鱗片,使出壁虎功緊緊地用四肢貼住龍頭,這個時候被甩出去,那就真死的冤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周的溫度已經可以感覺到在慢慢的回升,這使得剛才被凍的牙關打顫的三人稍稍緩過來點氣,他們正處在一個不知名的空間中,周圍一片入目的碧綠,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水中無數的生物在其中游蕩,從先前看到的一群群小魚到之後的大型魚類,而後變成無數閃光的條形狀生物,鍾道臨幾乎懷疑自己身處在海底了。
飛龍朝下降落的速度越來越快,鍾道臨心中的驚異也越來越明顯,開始還能聽到三人彼此的驚呼,可到了後來,除了倒灌入耳中的風聲,就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光線也越來越暗,除了身旁一些發亮的生物還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已經是一片漆黑了,他的四肢已經完全麻木了,只是不斷的下降再下降,根本沒有盡頭。
外面或許已經是天亮了吧,按照飛龍的下降速度,就算是地球上最深的西太平洋馬裡亞納海溝也該到頭了,可他們還是不住的朝下降去。飛龍越往下降速度越快,渾身開始散發出朦朦朧朧的金銀雙色閃光,不住的變化。
儘管從飛龍身上散發出的光線暖洋洋的照在鍾道臨的身上,可他全身還是一片麻木,精神能已經萎縮到一個前所未有的低點,連身旁的墨白和梅冰藍的生命磁場都感覺不到了,長時間運功緊貼在龍首上,已經讓他體內的真氣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快要被永無休止的透支給榨乾了,渾身的面板刀割般的生疼,骨骼好像是要散了架一樣的痠軟刺痛,腦子裡渾渾噩噩,根本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他身旁的墨白和梅冰藍也好不到哪裡去,都已經快到了生理和心理所能承受的極限,從渾身痠疼到刺痛,再到後來的麻木無感覺,等到了現在,除了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彷彿身上的其他器官都已經不再是自己的了,只是從湖上下來的時候緊緊抓住龍鱗的雙手已經慣性的擰緊在鱗片中,才沒有把他們甩出去,在這樣下去,三人恐怕連自己什麼時候死都不會知道。
第十一卷(始皇帝陵)第十章真常不脫
就在三人暗歎必死的時候,四周圍突然異聲大作,比千軍萬馬奔騰殺到之聲還要淒厲慘烈,滔天巨浪拍在三人的身上,鍾道臨猛然打了一個激靈,渾渾噩噩的意識回覆了點清明。
他睜開雙眼,無數刺目的光華順著不知名的軌跡疾速劃過,飛龍渾身大震一下,然後一股冰冷的湖水,直撞在他們身上,飛龍的保護居然對這裡毫無作用,他頓時摒住呼吸,暗叫乖乖不得了,本身就已經燈枯油竭了,這一轉到內呼吸,死的更快。
飛龍狂吼一聲,急速朝下猛衝,緊貼在龍頭上的三人身上完全溼透,鍾道臨放目一瞥,只見天地晦冥,暴風強烈得簡直要把他們身上的衣服吹裂,四方八面異聲刺耳地嘯吼,生似天地在這頃間忽然破裂,回覆了混沌鴻蒙的光景。
倏然間金銀雙色飛龍猛然劇震,直升上半空,原來是失去龍氣保護後,順著寒水浮起,三人心中狂喊,原本的感覺就已經麻木了,對這湖水的恐懼又一次升起。
鍾道臨就感覺到如今他縱然是天下武功最強的人,在這橫掃天地的自然能量之前,竟然渺小得連一隻螞蟻還比不上。
他覺得自己對眼前的一切毫無還手之力,因為他根本不能和大自然的力量相比,故此在這種足可以毀滅他的力量之前,也求能夠死的利索點。
他蹬緊在龍鱗上的雙腿微松,緩一緩氣力又迅速的抓緊,期待能夠多堅持哪怕一分鐘,飛龍怒吼下,冰寒的湖水重新被分開,他正要招呼一下身旁墨白和梅冰藍二人,忽地無數個巨浪從四周落下來,又把飛龍和自己深深埋在寒水中,狂暴的氣體不住從身旁躥出,如鋼針一般扎的他渾身劇痛。
過了好一會,飛龍猛扇雙翅,又重新將湖水破開,鍾道臨透一口大氣,忖道:“莫非這裡真的是我喪命之處?可惜還沒見到古墓的樣子,就要功虧一簣。
飛龍不住的狂吼,好像已經暴怒了,震的三人耳膜一陣陣生疼,眼前滿是不知名的光點,湖水也被飛龍破開了極大的空間,卻也使得風勢越來越發勁急,就連雙翼飛龍都被這股莫名奇妙刮來的氣流吹得不住打圈,有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