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道臨以命搏命,迫走鐵冠後,“月毀星沉”星手帶出的氣針雲霧眨眼撞到了布鐵衣和另一位白衣上忍身前。
勁氣交擊的爆響加上布鐵衣和鍾道臨對了一腳後的悶哼交織在了一起。
鍾道臨狂噴鮮血朝後拋跌的同時,布鐵衣和鍾道臨硬碰一腳的沉悶感覺還沒有消失,正在驚訝對方的進境,被氣針雲霧籠罩,渾身劇痛下,猶如被無數的繡花針扎入骨髓,眼前一黑,疼暈了過去。
那名上忍更慘,渾身白衣碎成布縷,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東洋刀甩手拋飛了出去,滿身是血洞的撞翻在路旁的土房牆壁上,手捂胸口,大口喘氣,雪白的忍袍被染成了鮮紅色,全身佈滿血紅色的小洞。
鍾道臨從地上爬起,抬起胳膊用沾滿灰塵的衣袖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水,看了一眼已經嚴重透支的墨白,眼見後邊的花靈兒和櫻川政越來越近,再也顧不上是否會透支法力的問題,抬手暴喝道:“風狼化劍!”
從乾坤袋內被召喚而出的疾風月狼隨著鍾道臨的咒令方畢,剛出來就是一聲狼嚎,渾身毛髮銀芒閃爍下,雙頭四肢在一片刺目的強芒掩映下迅速內縮,眨眼化作一把通體光芒閃耀的銀劍,漂浮半空。
鍾道臨二話不說拉起身旁的墨白,縱身踏上半空的風狼劍,右手單指朝前方虛空一點,大喝一聲:“疾!”
打不過就跑,死到臨頭鍾道臨當然不會考慮那麼多真元枯竭問題,秘咒方畢,風狼劍通體銀芒陡閃,載著其上的鐘道臨跟墨白疾射而出,一道銀芒如流星般轉瞬劃遠,只留下了地面上一眾面面相覷的人。
就算是此時已經趕到兩人原先站立地方的花靈兒,也沒有想到鍾道臨會在殺傷了布鐵衣跟鐵冠後立即馭劍逃跑。
櫻川政跟墨白情況相似,飛來飛去的不是他的強項,只能站在那裡乾瞪眼,毒天因為要救治被火麒麟拍傷的青蛇根本來不了,董駒與聶布禪則被失去鍾道臨蹤跡而暴走的雷鷹與火麒麟擊成重傷,花靈兒明知缺少了鐵冠與布鐵衣後即使自己追上也無用,也只能望著高速飛離的二人暗暗嘆氣。
羅布泊。
曾是中土第二大內河,海拔不到三百丈,時大時小,因地處塔里木盆地東部的“絲綢之路”要衝而著稱於世,據說羅布泊從誕生距今已有二百萬年,湖盆地自南向北傾斜抬升後,到了如今越來越小,被分割成幾塊窪地。
現在居住在羅布泊周圍的的牧民仍是主要來這裡取水,這裡是塔里木的積水中心,從天山、崑崙山和阿爾金山上的冰川融水,源源注入羅布窪地形成湖泊,漢代,朝廷中負責地利土木的官員曾稱羅布泊“廣袤三百里,其水亭居,冬夏不增減”。
它的豐盈,使人猜測它“潛行地下,南也積石為中國河也”。
只是蒙古人一統天下後,改稱羅布泊為羅布淖爾,但從先秦起,歷朝歷代都認為羅布泊為黃河上游的源頭,只不過到了兩晉時期,曾經是“水大波深必汛”的羅布泊西之樓蘭,到了要用法令限制用水的拮据境地。
即使在水漲時也僅有“東西長八九十里,南北寬二三里或一二里不等”,成了區區一小湖,連塔里木河、孔雀河、車爾臣河和米蘭河都比不了。
祁連山冰川融水是一樣的,為何羅布泊會出現如此的不同,這一直是個謎,也為羅布泊罩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據鍾道臨的瞭解,這裡還有一個世上最為神秘的民族——羅布人,也是最古老的民族,他們生活在塔里木河畔的小海子邊,“不種五穀,不牧牲畜,唯一小舟捕魚為食。”
其方言也是當地三大方言之一,其民俗,民歌、流傳下來的故事不知道為什麼都和許多的神鬼佛魔相關,這是一個單一食魚的民族,許多人都長生不老,八九十歲都是好勞力,甚至還有一百多歲的新郎,而且身體健康如青年,這在中土異域可謂絕無僅有,也引起了很多修行教派的注目。
呼嘯的寒風好似能把骨頭上的血肉帶走似的刮來,夾雜著打在臉上的沙粒,在這沒有一絲白色的沙海更加顯得森寒,鍾道臨和墨白的眼前明明沒有一點冬天應該有的景色,可偏偏耳中灌滿了鬼哭狼嚎的尖銳破空聲,能從心底感受到大漠之夜的寒氣。
鍾道臨自嘲的笑了笑,鬼使神差的總算一路逃了過來,進抵羅布泊了,不過面前的小河早已乾涸,不遠就是樓蘭古城的遺址,真不知道那位曠世君主秦始皇那到底把陵墓建在哪裡了。
想到自己前世霍去病正是為了這個神秘所在而血戰入侵此地的匈奴,不由對身旁的墨白笑道:“天可憐見,咱們總算過來了,你說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