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我挺佩服他們的文字能力。我之所以不喜歡它,是因為我認識它時它已經變得很嘈雜,那些燈紅酒綠、汽車鳴鏑,那紅男綠女,那小店鋪裡的時尚與民俗相結合的情調,統統讓我倒掉胃口。還是喜歡在傍晚時,和幾個朋友坐在後海的一個小酒吧門口,放上一盤自己喜歡的CD,就這麼地聊著天,想想何勇的歌詞“銀錠橋再也望不見,望不見那西山。”真的,這歌詞我能聽懂,可要是再往深裡說我沒他的惆悵。我從來沒有在後海消磨過哪怕一個下午,因為我沒錢打車去離家那麼遠的地方(有錢時想不到),還因為我的朋友都沒有在白天來後海的愛好。他們就好晚上到後海的一個飯館吃飯,叫上一大桌子上,這種聚會總叫我疲憊和累,我喜歡和一個人單聊,不喜歡和一桌上一起聊。而晚上的後海真叫我尷尬。後海是二十七、八,愛喝點小酒、有點小錢、聽點小歌的人的去處,一幫不服老的中年男女,一幫趕時髦的青年男女,一幫追求享樂的外國友人,熙熙攘攘,跟夜市似的,你說和他們在一塊有什麼勁,有什麼勁!
關於北京
聽說人才都是成群結隊地出,這批沒批上你就只能趕下一批了。但你的想法還是上批的,所以下批也難出頭,夾在兩種文化之間,會感覺到左右為難,上下不靠,非常迷茫。這麼斷裂的感覺非常像現在的北京,或者是我感受到的目前的北京。
不知道是北京變得越來越沒勁,還是我變得越來沒空虛,我現在是覺得北京沒前幾年好玩了,可能是屬於我快樂的年頭過去了。想當年北京流行過的東西,包括幾年前的電PAR,那是我們最經常的娛樂就是週末去三里屯附近電子樂的俱樂部,還研究怎麼跟著不同的節奏起舞。那時候可時髦啦。有一些俱樂部是營業到凌晨,我們如果沒錢打車回家,地鐵、公共汽車又沒了的情況下,就會投奔一個俱樂部,然後靠在裡面沙發上睡覺,夢裡還能聽到那讓人頭暈,讓人恍惚的電子樂。當凌晨我們睡眼惺鬆地晃盪著離開俱樂部,會先去小飯館喝碗豆腐腦或者炒肝。我就是從那時候起愛上喝炒肝的。
而我們還有一個一直持續現在也快堅持不下去了的娛樂,就是看搖滾演出。從最早的五道口的嚎叫、開心樂園到接下來的豪運,現在的新豪運,無名高地,路尚。一路摸爬滾打下來,看演出的和演出的都換了幾撥人,歲月催人老,成熟了的搖滾樂愛好者和搖滾樂手紛紛離開了搖滾樂,還有那些在暗處有的自殺有的患憂鬱症有的被看成罵人偶像的樂評,還有那些曾曇花一現的搖滾期刊,都在更新換代。能堅持下來的不多,這需要愛好、能力和一些技巧,最主要的是在某些時候壓下自己的厭倦和慣性操作的念頭。
孩子們曾經熟悉的地方一直在拆,從五道口到方舟書店,至今有人向我打聽曾是一個小聚會點的方舟書店,而它已經拆了大概三、四年了。而五道口還是許多人喜歡購物和娛樂的場所。
前輩都在變老,我們逐漸變成前輩,體會到變老的感覺。新一代的搖滾小孩兒什麼也不吝,比起我們當初有過之而不及,我們中間無可避免地形成某種鴻溝和代溝。
我的一個朋友,女孩,最早玩搖滾樂的一批人之一,現在她也在堅持,她的樂隊已經出了兩張專輯了。而她的生活顯然
不像現在的十五、六、十七、八的搖滾樂愛好者那麼灑脫和多姿多彩。有回她告訴我她看上一個看演出的小孩,覺得很有好感,可怎麼也不知
道該怎麼開始他們的對話,“我總不能跟他說,‘嘿!小孩,姐姐喜歡你,告訴我你電話吧’?”你看你看,我們都成“姐姐”了,這日子過得
還有什麼意思。
現在就連西單和長安街都變得那麼沒意思,北京越來越金錢化,再也沒有了當初沒有錢也很快樂,也沒有了奇蹟和夢想的可能性。哪有什麼夢想啊,那是包裝,哪有什麼奇蹟啊,那是後邊有人在罩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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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現在真尷尬,幾年前能代表北京的是海淀區,代表了文化和理想主義,現在君不見大家都去朝陽買房了嗎?現在的北京縮影是朝陽區,朝陽朝陽,聽上去多陽光燦爛,而海淀海淀,海里沉澱下來的能有什麼好東西?現在的北京,就是越來越沒北京的特質,現在全國的小孩兒,除了北京的不像北京人,哪兒的都像北京人。
愛情大師講愛情(全)
我經常和各個圈子的朋友聚會,發現一個好玩的規律。“上層圈子”(通常指國內名牌大學畢業,出國讀過書,目前衣食無憂,自己開公司)的人們經常談論的話題是哲學、文學、政治和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