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對我總帶著一絲小心的感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一次喝茶之後她對我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不再是之前的小心翼翼，說話時會帶上算計，冷靜而睿智，微笑的弧度是完美的45度，她也可以這樣子完全藏住自己的心事，她也可以非常的冷靜和理智，只要她，願意，老師她，果然是個很奇怪的人。

我喜歡看她為難的樣子，也喜歡她冷靜的樣子，大哥突然問我對她是什麼樣的感覺，什麼樣的感覺嗎？我是這樣回答大哥的，我說，“和她呆在一起很開心，我想和她一直呆在一起。”

“一直呆在一起嗎？可是可以經常在一起的人只有朋友和親人，雖然也有合作伙伴，不過那往往是暫時的，柯特，你想讓她做你的什麼，難道一直讓她做你的老師嗎？”，大哥用手輕點著我的額頭說。

“我不想她一直做我的老師，我想她，做我的……朋友”，老師她不是親人當然只能做朋友了。

“可是殺手是不能有朋友的，唔，真的讓人很為難呢”，大哥用指尖敲著自己的額角，似乎很為難。

殺手是不可以有朋友的，我忍不住開始冒冷汗，大哥他會殺了老師嗎？

“柯特你在緊張什麼呢，放心，我不會殺她的，揍敵客家的人不需要朋友這種東西，所以你也不需要，但是你可以把她變成你的親人啊”，大哥摸了摸我的頭，似乎想安撫我，可是他的話卻讓我開始疑惑。

“可是，我和老師不是親人啊。”

“所以，才要把她變成你的親人。”

“可是……”，我依然很疑惑。

“讓她做你的妻子，她便是你的親人了。”

“妻子”，我低下頭開始思考，揍敵客家是不需要朋友的，也不需要愛人，因為愛情是比友情更容易動搖人的東西，它會焚燒人的理智，所以，我們只需要親人，即算是妻子，也是親人，不能是愛人，可是，我的妻子，必定是要成為殺手的，老師她，會願意嗎？她，是那樣的仁慈。

臺上的一個選手一拳打飛了另一個人的腦袋，老師她偏過了頭，閉上了眼睛，在天空競技場呆了那麼久，可是每次看到過於血腥的場面，她依然還是會不忍心，我突然有些擔心，她會不會討厭滿是血腥的我。

“老師很討厭殺人嗎？”我試探著小心的開了口，她楞了一下，然後微笑，“不是討厭，而是對於我來說，殺人是罪啊，所以我無法去殺人呢。”我的心的溫度霎那間降到了冰點。

她看向了場中，“柯特，你不需要在意我的想法，善惡自在己心，我從小所生活的世界所受的教育，都告訴並且向我灌輸了這一思想，殺人是罪惡的，我接受並且認可了這一點，它是我世界觀中的一部分，所以如果我殺人，那麼便是罪惡，所以我做不到去殺人，無論將來我的性情我的思想如何變化，那都是我的底線，因為我認為，殺人，是惡！可是柯特，你出生於揍敵客，你從小接受的就是殺手的教育，於你，殺人是謀生的手段，你當然不會在殺人的時候有罪惡感，那是你的世界觀決定的，所以柯特，你殺人，雖說未必是善，但卻稱不上惡，因為你問心無愧不是嗎？一個人生活的世界不同，他的世界觀也就不同，每一個人有每一個人的世界觀，每一個民族有每一個民族的世界觀，弱者有弱者的世界觀，強者有強者的世界觀，不同的世界管造成不同的生活方式，道德標準，你不能用別人的道德標準來衡量自己的行為，一個民族的人也不能用另一個民族的人的生活方式去生活，弱者無法理解強者的世界觀，而強者不屑弱者的世界觀，而這個世界上，弱者，佔的是多數，世俗的標準有他們制定，法律是為了保護他們而存在，而我是在他們的世界裡長大的，所以我有著和他們相似的道德標準，柯特，如果我出生在流星街，如果我出生在揍敵客，或者這個世界的法則是由殺手和流星街人制定的，相信我，我也會和你一樣，殺人，卻毫無罪惡感，也不會認為它是惡，善與惡完全取決與自身，而我，但求無愧於心，所以我不會指責你，我理解你的世界觀，但是不會接受它，但這並不影響我們成為朋友，弱者和強者可以成為朋友，不同民族之間的人可以結為夫妻，世界觀的不同，不會影響人與人的交往，柯特，你，能理解我嗎？”

她很少一次性說這麼多的話，她的話讓我的心也開始覺得暖暖的，那種感覺，就像是大哥第一次給我糖吃時的感覺一樣，可是，她卻微有些激動的喘著氣，她的話似乎更多的是為了說服自己，老師，似乎有著很多的秘密，我沉默的沒有回話，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我明白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