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區別?”
易天行聽師叔講的粗俗,不由嘿嘿傻笑道:“可也沒人說過這兩個傢伙其實是一個啊。”
悟能豎起一根白藕節似的胖胖手指,面上表情顯得無比輕蔑:“你又如何能與那些世上凡人一般想法?我來問你,齊天大聖是誰?”
易天行一怔:“當然是師傅啊。”
“那鬥戰勝佛又是誰?”
易天行更糊塗了:“還是師傅啊。”
“一聖一佛,這能一樣嗎?”悟能嘲笑道:“既然齊天大聖能成為鬥戰勝佛,陵光神君又怎麼不能是金翅大鵬?天庭封猴子為齊天大聖,須彌山封猴子為鬥戰勝佛。名字只是代號罷了。”
他忽然神秘無比,壓低聲音說道:“見過鳳凰嗎?”
易天行傻乎乎地搖搖頭。
“聽說鳳凰就是朱雀玄鳥。聽說鳳凰生的大鵬。”
易天行聽的忍不住想要罵娘,眉毛亂聳,強忍心頭將面前這豬痛扁一頓的衝動,罵道:“如果鳳凰就是朱雀,鳳凰又生大鵬,你又說朱雀就是大鵬,那他媽的,豈不是朱雀自己生自己?操,什麼狗屁玩意兒,自己怎麼生自己出來?……這這……這也太亂態了吧?”
悟能苦著臉,沉默了半天,然後抬首望天,做孤獨狀,悠悠道:“這能怪我嗎?誰叫這老天他喵的就喜歡這麼瞎安排哩?”
“喵的。”易天行罵娘,被氣的不善,猛地摔到地上,砸出一個人形大坑,哼哼唧唧道:“易朱是老子生的,但老子又不是什麼愛玩自焚的鳳凰。”
悟能回過頭來看著他,面上似笑非笑,許久之後,忽然眼中精光大盛,伸出肥手把易天行的臉蛋捧著,好一陣輕撫重摸,表情十分有趣,似乎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易天行被這雙肥手摸的直起雞皮疙瘩,顫著聲音道:“怎麼了?”
悟能收回肥手,支頜作思考者狀:“確實挺亂的,我在想,如果你是鳳凰,這事兒就比較能說的通了。”
易天行沒好氣地呸了一口:“老子是草雞!”
“那你就是朱雀,朱雀是鳳凰,鳳凰生大鵬,你那兒子就是大鵬。”
“呸。”
“要不你就是大鵬,你兒子是朱雀,你們都是鳳凰生的,那誰是鳳凰呢?”
“難道鳳凰朱雀大鵬都是玩易容的高手?”
“鵬是他舅,孔雀是他媽,孔雀和朱雀差一個字,難道是結拜兄弟?還是遠親?”
“鳳生雀,雀又是鳳,這該叫亂倫,還是該叫自生?”
“自生是一種生殖裂變,還是一種精神上的雙重鳥格呢?”
“啊,這真是一個很複雜的哲學問題。”悟能拖著沉重的身軀,往林後行去,輕聲吟誦,自言自語著。
……
……
易天行真傻了,趴在地上無法動彈,半晌後,他想到一椿事兒:“不管是鳳凰還是朱雀,不都是一蓬火咩?”他似也有些痴了,忽然醒過神來,痛罵自己道:“管這些鳥事兒作甚!”
古典記載中,朱雀乃是一種玄鳥,四靈之一,性火,亦有火中重生之能,故而後漢時,曾有人將其與火鳳凰並提。
而在我們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從他一生下來,便被認為是朱雀,從來沒有人懷疑過。當然,當他剛被生出來的時候,他還不是人,只是一隻鳥,一隻渾體殷紅,腹部略白,神光靈動,可愛無比的小紅鳥。
後來小紅鳥變成了肥紅鳥,再後來肥紅鳥變成了小胖子,再再後來,小胖子開始減肥,成功進化為微胖的少年郎。
他甫一降世,斌苦便驚呼朱雀神獸,武當金殿裡的那些老道士更是把他當祖宗一樣地供了起來。沒有人懷疑過他的身份,都認為這胖墩兒便是這一世的朱雀陵光神君。
唯一曾經懷疑過這小傢伙身份的,便是他的老爹,易君天行大人。因為易天行總以為朱雀這種漂亮至極的存在,應該不是自己鳥兒子這樣憨拙煞冷的感覺。
但易天行雖然讀過萬卷書,但骨子裡依然沒有什麼文化,對事情不求甚解,加上一直相信斌苦和武當掌教外加秦梓兒都不會糊塗到那種地步,所以他便接受了,不曾追究過事實的真相。
所以……朱雀的名字,便一直安在了他的身上。
這裡所說的“他”,當然便是那位會噴火、會飛天、會撒嬌、會扮酷、愛好用勃郎寧手槍撓癢的可愛無敵小易朱。
……
……
小易朱從易天行的身體裡鑽出來時,還是一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