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lù出了嘲笑的意思。秦廣王說道:“看來這刀可以切開空間,真是恐怖至極啊。小閻王,拖住他,不能讓他回到陽間快”秦廣王一邊說著,一邊就見那穿著厚重鎧甲的小閻王向我奔了過來。而我只是手起刀落,便將那盔甲劈開了兩半,小閻王不顧一切的扔下短劍,將我抱住。而轉輪王也突然從天而降,騎在我的脖子上,想要搶走我手中的血染。殊不知,那血染似乎牢牢的和我手融合在一切,無論轉輪王如何掰我的手指,也牢不可破。而小閻王則被我那妖怪的長指甲刺入了腹中。他一邊強忍著這痛苦,一邊緊緊的鎖著我拿著血染的手臂,彷彿深怕我會傷到轉輪王。
就在這時一雙大手從被我劃開的縫隙那裡伸了出來,將我的腦袋牢牢抓住。一個聲音說道:“你們兩個閃開。”話音未落小閻王和轉輪王就被震的鬆了手,而我想用刀去砍那隻手臂,卻被抓住了手腕,然後向後一獰。接著便是腦袋後面的大手發力,把我向下按去,轟隆一聲,我的腦袋砸在了地面上,地面陷了一個大約直徑五十米的大坑。
我的鼻腔,口腔裡全是塵土和沙石,但是全身的意識都在想要殺掉這個膽敢按著我腦袋的人。這時候,老鬼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對那個按著我的人說道:“信神公,現在怎麼辦?把他手裡的血染拿出來?”
“不是說了,別叫那麼老土的名字嗎,叫阿信就可以了。你就別跟這裡添亂了,我知道你擔心他,可是現在輪不到你擔心,你以為你不會死嗎?血染,你倒是還tǐng會起名字的,這把刀叫‘有刀’,是有之神的血液所化而成的天地之初就有的神物。可盡虛無之力,斬憑空之物。每個人,每個物體,都有他自己的命線,這把刀所過之處,儘可砍斷這些,就是不死之軀的你,也不過是一刀的事情。現在如果拿掉這把刀,那麼他全身沸騰的妖血就足以要了他的小命。”阿信說著,提起我的腦袋,使勁一扔,把我甩了出去。
老鬼連忙喊道:“那你為什麼放了他?”
阿信解釋道:“這是一個機會,如果他現在可以盡情的釋放妖血的話,身體和心靈逐漸的學會去掌控這份力量,那麼他便可以繼續活下去,甚至成為超越人類和眾神之上的存在。我和你一樣,都不希望這個小傢伙就這麼死去。那麼,現在,你們都退遠一些。小傢伙,讓我來好好教育你一下吧。我的教育費可是很貴的哦。”說著,他伸出一隻手向我招呼道。我就像是一隻野獸一樣,受到了挑釁,“嗖”的一下竄了過去,舉起血染就砍。而他躲過血染揮手一拳打在我的xiōng間,我似乎聽到身體裡肋骨折斷的聲音,但是這些疼痛只有身體裡的我能感受的到,而被妖血控制的(肉)體卻毫不在乎,繼續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阿信一邊打,一邊說道:“我知道,你心裡聽的見我的話,記住,大痛者,大悟。你現在經受的是人類所有的痛楚,想想你在地獄裡所見的,所經歷的一切,如何控制這個身體,要你自己領悟。”說著,又是猛的一拳,我再次飛了出去,可是這次的感覺不一樣了。我覺得身體上感受的不是一種痛而是另一種感覺,彷彿在接觸那一瞬間我會想起什麼。
情獄,我最大的困huò是妹妹,而妹妹選擇了舍手救我。這是因為愛,愛可以拯救一個人的生命甚至靈魂。餓獄,人吃人的社會,人們在最無助的時候選擇的是生命還是道德?事實證明,生命高於道德,不用去扯那些大道理,如果你只是一個人的話,就沒有考慮道德的必要了,道德不是為了一個人而設計存在的,先考慮生存下來再討論道德吧。帝獄,欺詐與謊言,背叛與虛偽,在人世間不得不面對這些,選擇相信固然很傻,但是帶著面具的人只有孤獨陪伴。怨獄,那是平日裡最熟悉的一切,卻發現自己無時不刻的在怨恨著。羨慕,嫉妒,仇富,鄙視,謾罵,全都轉換成了人們心中積累的怨恨,而最後被怨恨害死的不是那個你怨恨的人,而是你自己。默獄,黑暗的恐懼,讓人mí失,讓人動搖,只有穩住心的人才能離開那未知的恐怖。yòu獄,來自人心底的渴望,每個人都懷揣希望的活著,卻被殘酷的現實壓死,於是夢境讓人流連忘返,自此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冰獄,當一個人失去了所珍惜的事物,那麼他便失去了活下去的依靠。,當一個人的心死了,那麼再多的溫暖也感覺不到了。想要保護所愛之人,就必須有強大的內心,強大的(肉)體和靈魂。罪獄,沒錯,我永遠無法忘記的罪孽,我殺死過一個人,雖然貓爺說是他殺死的,但是我知道,他是死在我手裡的,我曾經無法擺脫這份罪惡感,但是現在,我發現我已經忘記了罪惡,只為了活下去而戰。然而,罪孽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