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琳在床邊站了一會兒,細細地打量了一下緊閉著雙眼的小女孩,只覺得從這個小女孩身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宋席遠的影子,這才鬆了口氣,重新走出房間,關上了房門。
溫採已經在廚房裡,聽見她走出來的聲音,探出頭來問道:“我正準備熬湯呢,晚上在這裡吃飯吧?”
“不用了。”溫琳乾笑了一聲,“我晚上約了同學唱歌,姐,改天再陪你吃飯,我先走了。”
溫採聞言,也沒有強留,只是淡淡點頭一笑。
溫琳拿著自己的包包,又跟溫採說了句再見,這才離開了溫採的新家。
一下了樓,溫琳就拿出電話,往宋席遠的辦公室打去。
沒想到接電話的卻是秦陽:“喂,席耀集團總部。”
“秦特助,我找宋席遠,你叫他聽電話!”溫琳一聽又是他,心裡忍不住煩躁,語氣也有些不善。
“抱歉。”秦陽彬彬有禮地一笑,“溫小姐,宋總正在開會,沒空接您的電話,有什麼事您可以留言,我會轉告宋總的。”
“每次都在開會!十次有九次我找他他都是在開會!席耀集團有這麼多會要開?你告訴他,我找他,是有關於我姐姐身邊的那個小女孩的訊息!今天晚上我約他在皇廷酒店吃飯,來不來他自己看著辦!”溫琳說完,憤憤地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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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溫琳在皇廷酒店整整等了兩個小時之後,終於見到了姍姍來遲的宋席遠。他看起來似乎的確是剛下班的樣子,依舊西裝筆挺,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進來,在她對面坐下,這才微微鬆了鬆領帶,淡淡勾了勾唇角:“抱歉,久等了。”
溫琳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哀怨道:“你當然不知道我已經等了多久!從我姐回來開始,你就開始對我不理不睬,我打電話找你,十次有九次不通,你是不是在躲我?”
宋席遠接過身後的服務生遞過來的選單,淡淡翻閱起來,聽見溫琳的話,也只是淡淡一笑:“是嗎?那估計是秦陽的工作做得太馬虎,回頭我得說說他了。”
“你……”溫琳被他這樣的態度激怒了,終於口不擇言道,“你是不是相信了那些報紙雜誌的報道,以為我姐姐身邊的那個小女孩是你的女兒?你別做夢了!我今天已經去找我姐姐求證過了,那個小女孩只不過是她收養的,你根本不需要因此而有什麼困擾!”
宋席遠聞言,微微挑起眼角,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有困擾?”
“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明明我21歲生日的時候,你已經答應我……可是後來,就因為我姐姐在那個時候回來,你態度就完全變了!”
宋席遠扶了扶額,低笑道:“溫琳,男女關係上,我傾向於簡單明瞭的。可是你卻有一個嚴厲反對你接近我的姐姐,你說,我該怎麼辦?”
還我女兒
溫琳一怔,張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低頭攪動了一下手中的飲料,她才終於再度抬起頭看他:“那你告訴我,當初你和姐姐是為什麼分手?只要我找到原因,解了這個結,也許姐姐就不會再對你這樣深惡痛絕。”
宋席遠忍不住笑出聲來:“解了這個結?你就不怕,我和你姐姐重歸於好,破鏡重圓?”
溫琳驀地瞪大了眼睛:“你心裡還想著姐姐?不可能!這麼些年你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可見你當初對我姐姐,也不過是玩玩而已!”
宋席遠習慣性地又點了一支菸,略有些輕佻地挑起眼角:“那你還一心一意投懷送抱?你就不怕我玩了你之後,同樣把你一腳踢開?”
溫琳聞言,忽然笑了起來:“你都還沒玩呢,怎麼就知道我不是最適合你的那一個?”
宋席遠靜靜看著她,終於再一次啞然失笑:“那如果我告訴你,我心裡的確還想著你姐姐呢?”
溫琳臉上的笑意終於一點點隱去,良久之後,低聲道:“我不覺得我姐姐有什麼好,值得你難以忘懷。”
宋席遠靜靜地吞雲吐霧,眸色卻在煙霧繚繞中變得幽深起來,淡淡道:“你又不是男人,怎麼會明白女人的好?賓”
當天晚上,溫琳喝得大醉,死揪著宋席遠的西裝不放,埋在他懷裡一直哭,宋席遠卻只是不為所動。
沒想到第二天,勁聞週刊新出的一期雜誌,竟然就刊登了宋席遠和溫琳的照片,配以十分驚悚震撼的標題——人倫混戰:溫採遠走三年產女,宋席遠情挑小姨子!
這三年的時間裡,宋席遠一向花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