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正常了。
從英國回來以後,宋席遠就一直很忙,而她也忙,所以已經好些天沒過來。宋祁萬和文欣想囡囡,吃過晚飯就領了囡囡上樓玩,客廳裡就留給了一群年輕人。
溫採幫著阿姨準備好了水果,又想著傅斯年依然在吃流食,就給他準備了鮮榨果汁,這才端到客廳。
“嫂子真是辛苦了,一進門就忙前忙後,快坐下喘口氣吧!”
溫採剛把水果放下,寧輝打趣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輝啊,這你可說錯了,嫂子這可還沒進門呢!”寧輝的聲音剛落,齊徹就跟著打趣起來。
“囡囡都那麼大了,怎麼著還沒進門啊?沒進門能有囡囡?”
溫採跟他們都不太熟,聞言也只是笑笑,沒有多大反應。而宋席遠看了看她的反應,臉上的笑容也一如既往。
傅斯若見狀,冷笑了一聲道:“各位哥哥省些力氣吧,人家溫小姐是什麼人,跟你們可不是一路的,別什麼話都拎出來說,嚇壞了別人。”
“若若。”傅斯年看了妹妹一眼,微笑道,“我看溫採卻是大氣的人,反倒是你好像經不起什麼玩笑。”
“哥!”傅斯若微微有些不滿,道,“我這也是玩笑,你聽不懂而已。”
“是是是,我out了。”傅斯年連忙舉手認輸。
他醒過來這段日子,學會得最透徹的就是這句話。
一屋子的人頓時都笑了起來。
溫採在公司忙了一天,剛才又幫著準備晚飯水果,累了很久,跟他們坐在一起,聽他們談笑了一會兒,便藉故走開,到了花園裡透氣。
在花園裡坐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就聽見裡面張羅著要打牌,傅斯年許多年不玩,有些不會,便讓傅斯若上陣代替自己。
溫採坐在花園裡的一架鞦韆上,摸出手機百無聊賴地看著新聞,忽然就聽到了輪椅的聲音,抬頭看時,卻是傅斯年不知幾時從裡面出來了,輪椅已經滑到了她面前。
溫採還沒開口,他反倒先說了話:“他們油嘴滑舌,淨說些沒營養的笑話,悶壞你了吧?”
“沒有,只是最近事情比較多,有點累。”溫採笑笑,“你不是在打牌?”
“打牌這事太費腦子,目前還不太適合我。”
傅斯年指了指自己的頭,溫採忍不住笑出聲來。
傅斯年也笑了,頓了片刻,忽然道:“你父親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溫採臉上的笑容忽然就消失了,靜靜坐了許久,才淡淡道:“還能怎麼樣呢?不就是那個樣子……”
“對不起。”傅斯年低聲道。
“沒關係。”溫採搖了搖頭,“又不關你的事。”
傅斯年應該還不知道溫庭玉出事的原因,當然,無論他知不知道,那件事,也的確與他無關。
“你好像很不開心,是因為和Stephen結婚的事?”傅斯年又問道,“這似乎與我記憶中的情形有些不相符。”
溫采頭靠在鞦韆繩索上,看著他皺眉努力回想著什麼,忽然道:“那時候,我在你病床前跟你說所有話,你都記得嗎?”
傅斯年微笑道:“昏迷了這麼些年,來看我的人很少,跟我說話的人更少。也許所有人都認為我沒有意識,但是他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得到。你是跟我說話說得最多的人,我雖然記不全,但是也記得很多。”
“是嗎?”溫採淡淡笑起來,“可那時候說過些什麼,我自己都快記不清了。”
“需要我提醒你嗎?”傅斯年笑道。溫採搖了搖頭:“不用了,以前的事都不用去想了,人應該活在當下才是。”
“既然要活在當下,那為什麼你還這麼不開心?囡囡那麼可愛,宋爸爸宋媽媽又那麼善良,Stephen又是真心對你好……”
“嗯?”他說到這句,溫採有些詫異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他騙了你,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遊戲,而他只是將你當成一個玩物。可是這些,在我醒來的今天,我通通看不到,如果你曾經是因為這件事而痛苦,今天又是為什麼?”
溫採似乎真的記不清自己曾經在他病床前說過什麼話了,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茫然:“我跟你說過這些?”
傅斯年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溫採便忍不住輕笑起來:“我自己都不記得。你為什麼覺得他是真心對我好?”
傅斯年微微聳聳肩:“沒有人比我更瞭解Stephen,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