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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部分

“不知道陛下賞咱們的勳田在什麼地方,要是咱們兩家離的近的話,到時咱兄弟兩就牆挨著蓋上一處宅子,等回頭,都再找個媳fù,要是婆娘到時生的都是兒子,就跟咱兩一樣,當一輩子的好兄弟,要是一男一女呢,俺閨女就是你家的兒媳fù,你家的就是俺家的”

兩人這麼說著,全在那裡商量著對將來的期盼來,實際上這車廂裡又豈是隻有他們在商量著將來,其它人同樣也在口中或是心裡商量著各自的將來。

火車頭噴吐出的水蒸汽,不時透過木製車廂的縫隙和著煤煙一同湧進的車廂內,而車廂裡散出一股暖烘烘的油灰氣味。而在車廂裡的地板上以及座位之間的隔板上都擠滿了士兵,一個個期待著戰爭結束,返鄉回家計程車兵們,而在車窗外大片的遼東田野,閃動著或堅硬或柔潤的光澤飛退去。

在弟兄們的歡笑聲中,似乎昨天的血戰已經成為了遙遠的過去,而現在他們所需要的僅僅只是等待命令,也許,要不了幾天,分批退役的命令就會下達。天黑了下來,在磨壞了的步兵綁tuǐ之間,三腳爐鐵圈裡燃起炭火,在一把把透亮的刺刀上跳dang著。

有人領頭唱起了歌來。

“皇族英雄皇族漢,亞人應種亞洲田。青―年,青―年,切莫同種自相殘。不怕死,不愛錢,丈夫決不受人憐”

歌聲在車窗外飄舞的雪hua映襯下顯得格外雄渾蒼涼,路基邊一閃而過的水塔電杆彷彿白色的幽靈,在歌聲的震撼下一個個消隱而去。天空彷彿罩在了一個巨大的磨砂玻璃yao瓶中,雪hua不情願地緩緩沉澱下去,好像是在透明的yao水中泛起的沉渣。陰霾的天空,將遠方水杉林那翠綠色的輪廓,也墨化成一氣氤氳了。

整列軍車蜿蜒的身影在夜幕下行駛著,在行駛至半路未進戰的時候,火車卻突然停了下來,在緩緩滑過的一節節車窗後面,是無數張面孔,既肅穆又驚訝地朝外看著,他們看到了,在鐵路邊似乎停著一輛輛汽車,他們怎麼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停車了?

這些人又是誰?他們來這裡幹啥?

看著火車鐵路兩側的那些卡車,一些士兵心裡頭犯起了嘀咕來,他們隱隱約約的猜出一些什麼,或許,或許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就在所有人驚訝的時候,都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走到了車廂邊,而他腰間佩帶的銀白色的腰刀在路基一側窪積的水dang上閃晃出明火般的反光來。

“你們是什麼人?”

車內的人在車門還未開啟的時候,軍官和士兵們幾乎同時問道。

“好了,兄弟們,國防部來了新命令”

軍官來不及多說,豎起大拇指朝肩後一戳道。

“瞧,接你們的汽車都來!”

下一刻鐘車廂的車門“嘩啦”一下開啟了,接到新命令的荷槍實彈計程車兵紛紛跳了下來,在他們跳下火車的時候,槍支與水壺之類的撞擊聲喀嚓嚓響成一片,幾分鐘後,汽車一輛輛的駛離鐵路兩側,而空dangdang的火車再次動起來,朝著另一個方向行駛著。

深山山谷中的樹梢頭,一兩隻倦飛的xiao鳥孑然兀立,不時向天空探出纖細的紋爪。而在山谷中一片片林立的帳蓬,在一片開闊地還能看到戰馬不住地那“嗒嗒”地倒騰著馬蹄。

一個士兵彎下腰,用電話線捆著開了綻的靴子。另一個士兵則靠在帳蓬邊蹭癢癢,接著欠了欠身。

“您想下棋嗎?大哥,我這袋裡有彈殼做的象棋。”

另一個士兵則mo了mo砸成銅錢狀的彈殼,悠然落子。

此時谷地間到處都能看到“晃dang”著的戰士,似乎他們全都是一副非常悠閒的模樣,不過在悠閒中卻帶著一絲的焦慮。

“嘩啦!”

一聲栓響,步槍的槍機被迅拆了下來,趴在簡易木案前的幾個士兵在那裡拆著槍栓,伴著他們的動作,步槍被拆散開來,接著又是清理槍管,又是檢查擊針的,全是一派忙活的景相,可在更遠一些的地方,一些士兵卻又是閒人似的或坐或躺的睡在草地上,看著天空的藍天白雲,全是一派似很愜意的模樣。

可任何人都能如這種悠閒與愜意之中覺察出一絲異樣來。

“士兵們都很煩燥!”

木屋前的走廊處,一名軍官低語一聲。

“別說他們了,就連我馬上都快閒瘋了!”

另一名軍官接過話來,臉上盡是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目中也帶著一絲焦燥。在他說話的時候,他的手裡不時的拆著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