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們又在短兵相接中創造奇蹟。今天他們的先頭部隊在地下埋上地雷,明天他們會按照空中飛行員的指示向前推進幾十俄裡。受同一意志所感召的千百萬人,為了同一目標而改變他們的交往方式和行動方式,改變他們的活動地點和活動方法,改變工具和武器,以適應改變著的形勢和鬥爭的要求,——這才是真正的組織。
工人階級反對資產階級的鬥爭也是這樣。如果今天還不具備革命形勢
“‘形勢’是什麼玩意兒?”
純一郎打斷了他的話,問道。佐騰的身子晃了一下,如大夢初醒,他想弄明白問話的意思,用大拇指的關節擦了擦疙疙瘩瘩的前額。
“我問你,‘形勢’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他們兩人並不怎麼懂得俄語,只是一知半解。
“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我是懂的,可是我卻不能清楚地講出來”
佐騰臉上露出了笑容,在他那張顯得有些憂鬱的臉上出現這樣的笑容顯得那麼不協調。
“形勢——就是情況、局面等等的意思吧?也就是現在,還不到發動革命的時候,現在是為革命積累力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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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逮捕的憂慮
第96章逮捕的憂慮
賀衛平感到在視野的深處閃發著白光,於是睜開了眼睛。不料,晨曦已經灑進了休息廳裡。圍坐在休息廳的沙發裡分析著住宿登記卡時不知不覺地睡著了,林警官也深靠在旁邊沙發上還熟睡著。同僚們已經回到了警察局,不見一個人影。
賀衛平看了一眼手錶,還不到7點鐘。總服務檯一帶和休息廳裡還沒有人。再過一會兒,也許就會因結賬退房的客人而熱鬧起來吧。
清晨,休息廳裡闃無人影,總顯得很岑寂,如沙漠一般荒涼。只是打了個瞌睡,所以仍感到頭重腳輕萬分疲憊,賀衛平回味著剛才瞌睡著時做到的夢。
頭痛不是因為累,也許是因為那個夢的緣故。
“救救我、救救我”
在夢境中那個脖頸的動脈被玻璃碎片切斷的女孩,不斷地央求著他。她的唇角淌著血,蓬鬆的頭髮散亂在臉上,血從他的指間不斷的噴出,然後噴濺在她的臉上,這隻使得她的央求更顯悲切。
這是那個女孩在“小年爆炸案”之後,臨死前痛苦掙扎,女孩竭盡餘力向他救助著,血沫不斷的從她的嘴間噴出。
從那天起,小年的一切便成為了一場惡夢。
——為什麼!
那些該死的傢伙為什麼會那麼殘忍——他想抓住那些該挨千刀的殺人兇手,但他更想責問他們,想問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幹,他們怎麼能下得了那個手。
“死了,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在被夷為平地的一個碼頭上,一個水手失魂落魄的抱著一個從水中撈起了屍體,用斷斷續續卻非常清晰的話哭喊著,那個水手沒走出幾步,隨即便從嘴裡和鼻孔裡噴出大量的鮮血,很快便死去了,水手的內臟都被震碎了,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拼盡全力救起了一個落水的少年,可終於還是一個死人。
當時,警服都被衝擊波撕破的賀衛平曾愕然地想要跑過去,救那個人,可是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那一刻他渾身是都是汗水,而那一刻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了仇恨。
對那些恐怖分子的仇恨,現在他總算是能理解了,為什麼在西北叛亂期間,軍人們不會留下俘虜,原因非常簡單,只是緣於仇恨,可那裡的一切都是簡單,只需要抓住那些屠殺民眾的叛亂分子,直接槍斃他們就行了。
可是在這裡,一切都是複雜的,儘管賀衛平很想殺死那些恐怖分子,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他不能殺死他們,那怕付出生命,也要逮捕他們,為了他們的口供,為了挖出每一個該為此事負責的人。
現在,每一個人都試圖和共和派撇開關係,所有人都推測是他們乾的,儘管對共和分子充滿了敵意,但是畢業於警官學校的賀衛平卻不是一個“村夫”,他知道一切都必須要有證據。
剛才的夢,也許是寄託著4864個冤魂的遺願。
一定要抓住他們!
賀衛平將堅定的目光掃向人影漸多的總服務檯一帶,他的潛意識告訴他,那些恐怖分子,還藏在這座城市之中,他們也許就住在旅館之中。
在總服務檯出納組那裡,陸續地聚集起早晨出發的客人。在休息廳裡,到處都有早起的外國住客在翻閱著報紙。
“嘿!完全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