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如此偏心!”
魏南歆進門正巧聽見,習以為常,嘆了一口氣,“爹,女兒從鍾家拿來一些藥膏。”
侯府人點著頭,問道:“鍾原哪去了?”
魏南淇淡聲道:“鍾原在戶部那邊有些急事,抽不開身,所以沒來。”
侯夫人面露不滿,嘀咕道:“看來真是天大的事。”
魏炅擺了擺手,渾不在意,“無事,讓他忙去好了。”
魏南歆溫聲道:“爹,妹妹就在後面。”
魏炅聞言眼睛發亮,下一刻,魏南淇抬腳進門,視線落在魏炅身上幾秒,便挪開了,“怎麼回事?”
侯夫人嘖了一聲,接過藥盒從魏南淇身邊走過,“侯爺今晚被飛來橫禍刺傷了。”
魏南淇稍微想了一下,問道:“幾人?”
侯夫人趕忙接話道:“六個呢。”
魏南淇心臟也在這時顫了顫,道:“只翻了那個屋子?”
侯夫人道:“是啊,就只翻了你的屋子呢。你說巧不巧?”
魏南淇沒理會的她的陰陽怪氣,只是低頭思索著。
會不會是從徐州跟過來的那幫人?
不對,那幫人功夫極好,若是有動作,應該不會被察覺。
侯夫人直言道:“你不會是在外面招惹了什麼人,現在人家過來尋仇了?”
魏南歆見二人又要掐起來,勸道:“要不先去小淇那間屋子看看?”
“歆兒,有些事就是你想的太天真了,”侯夫人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魏南淇,這些年你都在何處,識得什麼人?和定王又是什麼關係?今日,你都要一一告訴我們。”
小廝站在門外,猶豫著要不要聽侯夫人的弦外之音。
聽這些話,魏南淇只覺得好笑,她想從屋子裡走出去,輕描淡寫道:“我嘴裡的未必是實話,想知道,不如你自己去打聽。”
“聽聽。這都是什麼話啊,我們關心你也有錯了?”侯夫人面目逐漸猙獰,心裡恨地要死,繼續加大討伐,“難道,我們就該為你惹下的禍端付出代價麼?”
魏南淇腳步一頓,目光掃過周遭,心裡好似被什麼堵住一般。
魏炅本想大罵一聲,但還是剋制住了,“住嘴。”
魏南淇僵硬地轉身望著三人,她和他們中間好似隔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或許,我們之間早就應該談一談了。”
魏南歆心中預感不妙,急忙開口道:“小淇,父親受傷了,還是讓父親先休息,其他事我們改日再說。”
“侯夫人,這婚事暫且不論怎麼來的,我只問你,”魏南淇失了耐心,“你為什麼覺得刺客是我招來的?”
侯夫人擦拭著眼淚,理直氣壯道:“你一回來,家裡就開始出了亂子,不是你還能是誰?”
魏炅看著那老嬤嬤,喝道:“把人帶下去!”
“侯爺!”侯夫人顯然不樂意,“這分明是她的錯,妾身何錯之有!”
老嬤嬤看著情況不對,便拖著人往外走。
“我的錯?”魏南淇略略抬了眼,“難道不是你手伸得太寬,招來了不該招來的人,你有這精力,不如把王府門前的家僕叫回來巡視侯府。”
事情的走向出乎意料,侯夫人站起身激動道:“你閉嘴!”
魏炅聽到監視定王府,險些一口血噴出來,“你都做了什麼!?”
敢派人監視王府,這是瘋了嗎?
侯夫人還是不服氣,怒目圓睜,恨不得瞪死那個人。
就在此時,門外小廝跪在地上冷汗涔涔,大喊一聲:“王爺。”
蕭衍舟信步走來。
屋裡的人噤若寒蟬,一時寂靜無聲。
魏南淇反應過來後,眾人已經紛紛行禮,“殿下。”
蕭衍舟面若冰霜,目光掃去,淡聲道:“回去了。”
待在侯府確實令人感到壓抑,魏南淇輕微地顫抖了一下,抬起頭,發現那人正在看著她,“走吧。”
確實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魏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正欲解釋方才的事情,但人已經走到院裡了。
漫天地星光灑落在石階前,魏南淇心不在焉地走在後面,望著蕭衍舟高大的背影,心中冒出一股難以言表的安心。
“殿下,”魏南淇邁開步子,兩人並肩而行,“幾時來的?”
蕭衍舟面不改色地放小步子,道:“在你之前。”
魏南淇偏過頭,“為什麼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