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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前的一番任命和恩准,無疑是康熙向眾人宣佈,尚是貝子的允顴已經享受了王的待遇,若一旦將來真要立為太子,可不必一級級地晉升爵位,一切都順理成章地操作了。康熙的這一連串動作,使所有的人都心照不宣,暗自領悟,允擷以及暗中擁戴允顴的巨僚更是心中有數,喜不自禁。允韌帶著一個輝煌的夢想出徵了。躊躇滿志的允擷率部出征後,‘不負父望,經過4 年的浴血奮戰,終於取得了收復西藏的勝利。而後在康熙的指令下,與準噶爾部進行和平談判,並很快達成了一致的協議,到了康熙六十一年,西部戰爭基本得到平息。正當允撇大功告成,威望倍增,欲帶著那個輝煌的夢想,搬師回京,順利地當太子時,本朝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將他的夢打得粉碎。康熙皇帝突然駕崩,皇四子撤

第二章由東陵到西陵/7 ;

鎮神秘地繼承了大位,始稱雍正皇帝。

康熙六十一年(1722 年)十一月初七,康熙駕臨京城郊外的暢春園。初八,有旨傳出:皇帝偶然受了風寒,當天已經出汗。由於龍體欠安,從初十到十五,將為冬至的祭祀大典進行“齋戒”,一應奏章都不必送來。皇帝的“齋戒”和獨居靜休,本是一件正常的事,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格外關注。但就在這看似平靜的宮廷生活中,有一個人卻極敏銳地看到了平靜的背後那可能改朝換代的非凡時刻的到來― 此人就是皇四子撤鎮。還在各位皇子圍繞皇位的繼承間題而結交朝臣、培植私黨並鬧得矛盾重重,沸沸揚揚之時,皇四子溉填卻顯得老練、持重。他的言行也未引起父皇和兄弟們的格外看重和猜疑。在父皇和眾皇子的眼中,這位四貝勒好像是一位頗為安分守己對皇位沒有多大興趣的人。但後來的事實證明,所有的人都看錯了,他的一切做法只不過是來自門下謀士戴鐸的告誡:“父皇英明,做兒子的就很難。太張揚外露,勢必會引起父皇的疑心。若一點也不顯山露水,又會被父皇和眾兄弟看不起,從而棄之不顧。故此,兩者之間的分寸,勢必要把握得恰當。”極端聰明老辣的撤鎮,在聽了戴鐸的告誡後,一直在露與不露之間悄悄地做著文章。他沒有像其他皇子那樣明火執杖地結交朝臣、培植私黨,而是暗中結交了兩個重要人物,隆科多和年羹堯。隆科多是當朝皇后的胞兄,官拜步兵統領,掌管京城的戍衛。年羹堯則是四川巡撫,在與準噶爾作戰的西線戰場擁有一支精銳軍隊。結交這兩個人的目的是,一旦京師有變.由隆科多控制。若西征中的允顴有變,年羹堯可派兵與之抗衡.迫使允棚無法用武力達到爭位的目的。皇四子撤街算是一位真正能審時度勢,並悟透了權力爭鬥原則的天才。就在康熙患病楊春園,而眾皇子尚處在夢中的關鍵時刻,長期蟄伏的撤填卻要引弩待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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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九日到十二日,撤滇或明或暗地不斷派人人宮探視父皇的病情。當他得知父皇的病越來越重時,便開始在暗中作各種應急和奪位的準備。到十三日凌晨,康熙的病情已處於十分危急的狀態。一直在皇帝身邊擔負侍衛任務的隆科多,忙派人傳達詔命,令允社、允祀、允搪等七位皇於火速趕到暢春園。撒滇也在詔令之內,但不知什麼原因,將近中午方匆忙趕到。

此時,暢春園內的空氣異常緊張,康熙帝早已昏迷不醒,趕來的皇子們都未能和父親說上一句話。所有的皇子都為父皇的病情感到突然、慌恐,甚至感到內心焦躁不安。眼前太子尚未確立,而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皇十四子允概又遠在西北,一旦父皇突然駕崩而不留下一句話,那局面將如何收拾?儘管時間是那樣的令人焦躁難耐,空氣是那樣的緊張、窒息,但沒有一個人願意離開,因為誰都知道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什麼意想不到的事都會發生,也極有了可能父皇會迴光返照,突然醒來,對眾皇子留下最後的遺言― 每個人都想聽到父皇在告別人世之前可能有利於自己的最後的聲音。但這聲音總是退遲沒有發出。

皇子們守在康熙寢室的外間,有的坐著,‘有的倚柱而立,有的則在房間來回地踱步,誰也不說一句話,每個人的心中都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有說不出來的痛楚與焦灼。眾皇子都在無休止地等待、等待中又無一例外地做著各種吉或兇的揣側。

就在這無休止的等待和揣測中,號稱在諸皇子中最機敏的皇八子允祺,驀地從皇四子溉鎮的珊珊來遲中突然悟到了什麼,陰狠的眼光將眾皇子掃了一遍後,又死死地盯在夙鎮的臉上。撒鎮斜視了他一眼、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