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洛這幾天,眼淚幾乎都因為斷手流乾了,此時萬分委屈的她,頂著滿頭的血苦笑出聲。
“哈哈,吳淺,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過不了多久,我就能徹底離開這個鬼地方。”吳淺一邊說,一邊對著牆上的鏡子整理衣領。
方洛呸了一口唾沫,“別做夢了吳淺!我走不了,你也別想獨善其身。”
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吳淺開始放肆的大笑。
“哈哈哈,到底是誰在做夢?”吳淺轉身壓低眼皮,向下睥睨著方洛,“方叔叔可能都自顧不暇了,你還妄想著他來找你嗎?在這,你可不是什麼方局長的千金!”
“吳淺!沒想到,你這麼惡毒。”
聽著這話,吳淺伸手撿起地上一根末端嵌著鏽釘的木棍。
對準方洛的頭狠狠掄下,“說我惡毒?哼,那你就去死吧!”
方洛真是到死都沒想通,為什麼她的好姐妹,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嵌入方洛顱骨的鏽釘,一時卡在她頭骨上。
吳淺拔不下來,於是好似脫力般,她釋然的笑著癱坐到方洛屍體的旁邊。
鮮紅的血漿從方洛身上流下來,散落到她身下,宛如一朵奪目絢麗的暗紅玫瑰。
而此時的八棟六樓606房的落地窗前。
一雙藏在金絲眼鏡下的灰色眸子暗暗發狠。
身體終於回暖的廖華利,喝著不知從哪搞到的烈酒。
他的床邊還掛著疑似女性貼身衣料的物件。
那是一個來自三棟的年輕女人。
他沒問女人叫什麼名字,只當她是一個自願送上床的玩物。
不過是太冷了,他才什麼都不挑的釋放身體本能。
至於那個女人到底長什麼模樣。
他甚至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所以他並不明白那個女人在高貴些什麼。
和他痴纏到深夜,又裝模作樣的穿好衣服回去。
相較於把精力分散到一個女人身上,廖華利其實更願意去思考,三棟那塊啃不下來的骨頭。
“二十三樓嗎?哼,不能走門,我難道還不能破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