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容故應了一聲，點頭道：“夢當然是反的，凌將軍那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事的。我今早還從師父那裡看到了推演圖，說這次戰事會大獲全勝呢。”

&esp;&esp;凌復笑了笑，剛準備說話，結果指尖忽然被窗柩上的木刺紮了一下，一個小血珠頓時出現在了他指尖。

&esp;&esp;而下一秒，小廝慌慌張張地推開了門，臉上的表情有些難以言說。

&esp;&esp;“少、少爺！有訊息了！”小廝說：“捷報傳來，說東巖關一戰大獲全勝！”

&esp;&esp;凌復臉上頓時露出了笑。

&esp;&esp;可緊接著，那小廝又垂下了頭，說：“但、但是……”

&esp;&esp;“但是什麼？”凌復感覺自己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裡，就差直接跳出來了。

&esp;&esp;“但是將軍他……歿了……”

&esp;&esp;雖然早有預感，但真正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凌復還是感覺眼前一黑。

&esp;&esp;他朝後倒了下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味讓他安穩了不少，凌復張了張口，低聲道：“原來……不是所有的夢，都是反的啊。”

&esp;&esp;他真的，沒有父親了。

&esp;&esp;凌老將軍的遺體被運回京城，皇帝假惺惺地悼念了幾句，為了安撫將士，給了凌復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

&esp;&esp;七日以後，凌老將軍下葬，凌復入駐軍部。

&esp;&esp;自那天開始，容故居然整整三個月沒有再見過凌復。雖然時常能聽到凌復的訊息，但都不如見上一面來的安心。

&esp;&esp;“你又畫錯符了。”國師大人看著容故心不在焉的模樣，抬手敲了敲人腦袋，“在想什麼？不會又是凌家那個小子吧？”

&esp;&esp;容故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

&esp;&esp;從王嶺村回來以後，他沒大沒小地朝國師大人好一通質問，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esp;&esp;好在國師大人並沒有生氣，反而耐心的給了他解釋。

&esp;&esp;“王嶺村之前死過一對新婚夫婦，那對夫婦是慘死的，怨氣太重化成了厲鬼。雖然給自己報了仇，但也成了縛地靈。”

&esp;&esp;國師大人語氣淡淡，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我本以為能幫他們躲過一劫，誰知……”

&esp;&esp;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但容故已經明白了國師大人的意思。前後的因果對了上，他也沒有多加懷疑。

&esp;&esp;“對不起師父……”容故低著頭，“徒兒誤會你了。”

&esp;&esp;國師大人睨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你和凌家小子，怎麼認識的？”

&esp;&esp;容故一五一十地將他和凌復的相遇告訴了國師大人，還不忘替凌復說上兩句好話：“師父，他真的特別好。”

&esp;&esp;“是挺不錯的。”國師大人抿了口茶，看向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esp;&esp;

&esp;&esp;一眨眼就到了元旦。

&esp;&esp;容故思考了好久，才終於動身去軍營裡找凌復，這次他可算是沒有撲空。

&esp;&esp;凌複比記憶中黑了不少，原本充滿少年氣的白淨臉龐已經逐漸趨向於成年人。而最大的變化，還是他的氣質。

&esp;&esp;雖然還沒上過戰場，但他身上已經有了肅殺之氣。

&esp;&esp;“大忙人，可算逮到你了。”容故穿了一件毛茸茸的斗篷，白色的兔毛圍了一圈，顯得他的臉格外的小，“好久沒見面了，今晚借我一下？”

&esp;&esp;凌復對容故的突然出現有些驚訝，他控制了一下面部表情，微微點了點頭，“好。”

&esp;&esp;剛好，他也很想和容故聚聚。

&esp;&esp;京城的元旦格外熱鬧，夜裡滿城燈火，燈會上各種各樣的人來來往往，還有不少帶著面具的男男女媚目傳情。

&esp;&esp;容故和凌復並肩走在人群中，一黑一白兩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