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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看見了穆遠之渾身是血，站在結界邊緣，宛如一隻搖搖欲墜的蝴蝶。

&esp;&esp;這畫面實在太過逼真，就好像他真的曾經看到過一樣。

&esp;&esp;喻清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穆遠之認真說道：“穆遠之，剛剛的話你不許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聽到沒有？”

&esp;&esp;穆遠之沒回答，而是反問道：“為什麼？”

&esp;&esp;他能將怨氣引進體內難道不是好事嗎？為何喻清會是這種表情。

&esp;&esp;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他們靜靜看著對方，明明距離那麼近，卻又好像那麼遠。

&esp;&esp;最後，還是喻清先移開了視線，“穆遠之，我是很想解決怨氣。”

&esp;&esp;“但，解決怨氣的前提絕不是犧牲你。”

&esp;&esp;守護冥界是他的責任，他可以為了守護冥界犧牲自己。但這不代表他能為了責任犧牲其他人。

&esp;&esp;尤其，這個其他人是他喜歡的人。

&esp;&esp;穆遠之還想說些什麼，但一偏頭看見喻清的眼神時，他忽然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esp;&esp;喻清，在擔心他。

&esp;&esp;這個認知讓穆遠之升起了幾分莫名的欣喜，他嘴角勾了勾，朝著喻清點了下頭，道：“好，我知道了。”

&esp;&esp;唯一處理怨氣的方法被喻清一票否決，眼下除了每天翻閱那些奇奇怪怪的古籍，喻清還得時不時去街上晃悠幾圈，免得那些被怨氣吞噬的人們做出一些慘無人道的事情。

&esp;&esp;再又一次阻止了一場大規模鬥毆後，喻清累得不行，去一旁的小賣部給自己買了根冰棒。

&esp;&esp;“還好怨氣不會吞噬食物。”喻清知道穆遠之不喜歡吃這些東西。

&esp;&esp;所以買了一袋薄荷糖遞給這人，“我怎麼覺得，這世上就沒有你喜歡的東西呢？”

&esp;&esp;穆遠之不喜歡美食，也不喜歡美景。

&esp;&esp;硬要說點愛好，好像除了泡茶就是看那些奇奇怪怪的書。

&esp;&esp;“有……”穆遠之剝開糖紙將薄荷糖塞進嘴裡，看著不遠處的小公園。

&esp;&esp;那些草木在怨氣的籠罩下顯得有些萎靡，但枝丫依舊在努力吐出綠芽。

&esp;&esp;“什麼？”喻清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剛剛，說什麼？”

&esp;&esp;他是不是聽到了個有字？

&esp;&esp;穆遠之居然有喜歡的東西！

&esp;&esp;喻清腦海中飛速將穆遠之平日裡用過的東西過了一遍，小心翼翼道：“應該不是那本《民間捉鬼大全》吧？”

&esp;&esp;穆遠之冷笑了一聲，沒有接話。

&esp;&esp;他也是真的有病，才會和一個情商跌倒負數的鬼說這種話。

&esp;&esp;喻清癟了癟嘴，還想再問些什麼，可他才剛剛抓住穆遠之的袖子，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旁邊走過。

&esp;&esp;是前幾天那個和怨氣格格不入的女人。

&esp;&esp;她依舊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從人群中走過時，依舊和四周格格不入。

&esp;&esp;“她居然還沒消失？”喻清看著跟在女人身後的靈體，皺了皺眉，“不行，我得跟去看看。”

&esp;&esp;靈體對女人並沒有惡意，排除恨意這種可能，就只剩下愛了。

&esp;&esp;畢竟愛與恨，都是世間最強的執念。

&esp;&esp;喻清跟著女人進了一家咖啡廳，他選了個能看清楚情況的位置，也是頭一次沒有點餐。

&esp;&esp;咖啡真的是他鬼生難以攻克的食物。

&esp;&esp;那邊，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似乎是在等人，而靈體坐在了她旁邊的位置上，嘀咕著什麼。

&esp;&esp;“相親是沒有前途的。”那個靈體說：“你還這麼年輕，應該勇於追求事業，早日暴富走上人生巔峰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