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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看著穆遠之，認真說道：“這是我的事，我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esp;&esp;憑什麼他要做一直被矇在鼓裡的那一個？憑什麼這人做的所有事，都要將他排除在外？

&esp;&esp;他也，想和穆遠之並肩前行啊。

&esp;&esp;“告訴我吧。”喻清鬆開了手，可視線依舊落在穆遠之身上，“冥主大人。”

&esp;&esp;穆遠之聽到這個稱呼時有一瞬間僵硬，他看了看喻清，那張娃娃臉明明和記憶中沒有區別，卻又相差甚遠。

&esp;&esp;或許是喻清的視線太過赤忱，穆遠之一時間有些不敢與之相對。

&esp;&esp;杯中茶水滾燙，但穆遠之和沒有知覺一樣，緊緊捏著茶杯。他指尖被燙得有些紅，似乎是在掙扎，過了許久以後才嘆了口氣。

&esp;&esp;“有些事，忘都忘了，又何必刨根問題呢？”穆遠之終於是放下了茶杯，看著喻清眼中滿滿的堅定，淡聲道：“又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

&esp;&esp;“可它們是我的記憶。”喻清也不讓步，就那麼盯著穆遠之，“我有知道的權利。”

&esp;&esp;兩人再一次四目相對，這一次，是穆遠之先敗下了陣來。此時此刻，他倒是和之前的喻清有了同樣的想法——或許他當時應該先將無宥揍一頓。

&esp;&esp;又是好一陣沉默，穆遠之終於是開了口。

&esp;&esp;“三千多年前，大約是我將你撿回來的第十年……”

&esp;&esp;那段記憶距離現在過去了很久，很多細節穆遠之都已經記不清了。但那件事卻依舊鐫刻在他的腦海中。

&esp;&esp;那一天，是個陰天。

&esp;&esp;輪迴秩序建立，第一批輪迴者已經全部轉世到了人間。冥界突然間冷清了不少，但並沒有什麼孤獨感。

&esp;&esp;而那日穆遠之去了人間考察，喻清被他留在了冥界。

&esp;&esp;“你們想幹什麼？”喻清本來是打算趁著元姝和冥主一起去了人間，偷偷禍害一下元姝的花草，給冥主做個鮮花餅。

&esp;&esp;誰知一出大殿，就被那些小鬼給圍了住。

&esp;&esp;“就是他……”幾個小鬼圍著喻清身邊，一個個臉上都凶神惡煞的，“他就是冥主撿回來的那個小鬼！”

&esp;&esp;“長得真醜。”一個穿著紅衣的小鬼手裡握著個小銅鏡，“還沒我一半好看呢！”

&esp;&esp;她旁邊，一隻穿黑衣的小鬼點頭應和著，“就是，又瘦又矮，跟個猴子一樣。”

&esp;&esp;幾個小鬼你一言我一語，字裡行間全是對喻清的嘲笑與侮辱。

&esp;&esp;這些話喻清活著的時候就聽過不少，當年他確實因此傷心過。但聽了這麼多年，他早就已經免疫了。

&esp;&esp;甚至聽著那幾個小鬼翻來覆去的幾個詞，沒忍住笑了一下。

&esp;&esp;“你還敢嘲笑我們！”為首的小鬼長得尖嘴猴腮，一眼看過去還真像只猴子，“兄弟們，給他點顏色瞧瞧！”

&esp;&esp;話音落下，那幾只小鬼朝著喻清逼近，甚至有一個還試圖動手。

&esp;&esp;“你們想幹什麼？”喻清往後退了一步，背抵在了牆上，“你們要是敢動我，冥主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esp;&esp;紅衣小鬼聽見這話沒忍住露出了一個輕蔑的嘲笑，“你還真當自己是個玩意了啊？冥主大人日理萬機，才不會搭理你呢！”

&esp;&esp;“就是就是！”黑衣小鬼再一次附和道：“而且冥主大人愛民如子，定不會為了你一個苛責我們的！”

&esp;&esp;“總有人因為那麼一點點溫柔就覺得自己是特別的。”尖嘴猴腮的小鬼譏誚道：“你不過就是冥主大人閒暇時的消遣而已。”

&esp;&esp;小孩子的思維一向簡單，所以說出來的話也最為傷人。

&esp;&esp;而剛好那段時間冥主在忙著輪迴的事，並沒有怎麼關心喻清。

&esp;&esp;喻清的臉色幾乎是一下就白了，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