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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可你婆婆, 她心裡呀,就是有點擔心小九他以前過於放浪形骸,經常眠花宿柳,掏空了身子,所以寵兒與若兮兩人才難以啟齒。你看他這幾日突然就轉了性子,就連青樓都不去了。”

老夫人的心思,諾雅總算猜了個**不離十,感情是自己胡思亂想,又不能直接去問百里九,所以上自己這裡套口風來了?

百里九那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色狼,天天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能有什麼難言之隱?

諾雅一想到秦、安二人過得不好,被百里九嫌棄,心裡就舒坦了,熨貼了。她林諾雅秉承著有仇不報非君子的宗旨,有必要落井下石,給兩人心裡再添一點膈應。

所以她低著頭,一臉嬌羞地道:“九爺一向有分寸,怎麼會讓酒色掏空了身子?我想,應該是兩位夫人過於矜持端莊,所以九爺才不好冒犯?畢竟九爺他口味有點與眾不同。”

林諾雅此言倒是跟指揮使夫人心裡所想有幾分吻合,指揮使夫人深以為然,細節之處怎麼好意思再深入打聽,只含糊其辭地道:“我也是說你婆婆杞人憂天,想抱孫子的心過於急了一些,胡思亂想的。”

諾雅也不否認。

正好丫頭送了衣服過來,伺候著指揮使夫人更換下來。兩人重新一團和氣地回了飯廳。

老夫人眼巴巴地看著指揮使夫人,見她對著自己的方向搖搖頭,心裡的一塊石頭方才落了地。找個機會湊到近前,兩人避了閒雜人等,悄聲細語地嘀咕半晌。

酒席直至夜深方罷,將指揮使夫婦送走,適才還談笑風生的老夫人突然就沉了臉:“你們幾個都跟我來。”

幾人心裡都有些忐忑,暗自嘀咕自己是否做了什麼錯事。看老夫人不說話,臉上陰晴不定,直打鼓。

下人盡數被屏退,只剩了秦寵兒、安若兮,諾雅與百里九,三個女眷都低了頭喝茶,默不作聲。

老夫人清清嗓子,掃視幾人一眼,方才沉聲道:“你們大婚也已經有將近兩個月時日了,新婚燕爾,我這做婆婆的也不好干涉什麼。但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從今天起,我將軍府的人就要遵規守矩,恪守本分,不能再壞了我百里府的名頭。”

“兒媳謹聽婆婆教訓。”安若兮向著老夫人福了福身子,乖巧柔順。

老夫人讚賞地對著她點點頭。端起手邊的茶盞,輕抿一口,潤潤喉嚨。

“第一,尊卑有別。我百里府乃是將門世家,我這做婆婆的不立那些晨昏定省的規矩。你們若是孝順,每日去給我請個安,陪我說說話,那是極好的,不來,我也不怪罪。

但是,從今天起,你們兩人這做側夫人的就要端起做夫人的架子,有度量,知進退,敬公婆,睦相鄰,去妒、勤儉、慎言。俯首做小的就要明白自己的身份,知廉恥,明禮儀,安分守己,莫逾矩。”

秦、安二人垂首恭聽,俯首稱是。百里九翹著腿,半靠半坐在太師椅上,慵懶散漫。

老夫人眼角不滿地瞥了林諾雅一眼,繼續說道:“這第二,但凡權貴大戶人家,夜間就寢,侍奉自己相公也講究個規矩。但凡每月初一十五祭祖之日,男人必居於正室。如今你們九爺尚未立正,就由我做主,初一浮世閣,十五錦年閣。逢單呢,若兮伺候,逢雙呢,小九去寵兒的院子。

若是哪日你們身子不方便,就提前告知一聲,九爺也好提前安排宿處。你們可聽明白了?”

秦寵兒與安若兮自然心裡大喜,明白這是老夫人給自己撐腰來了,喜形於色,應得乾脆。

“林姨娘不說話,這是對我的安排有意見是嗎?”老夫人不冷不熱地問道。

諾雅正在神遊太虛,咋舌這大戶人家的荒唐規矩,就連行房竟然也要一板一眼地按照計劃日程來,休沐日也不給留,這樣夜不虛度,豈不累垮了身子?

聽老夫人如此問,諾雅將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沒有,沒有,老夫人安排得極好。”

老夫人疲憊地揉揉眉心,掩嘴打個哈欠:“既然都記得了,那麼以後就按照規矩做。今天正好是雙日,小九就跟寵兒回院子吧。”

百里九伸個懶腰站起身來,面有難色,推脫道:“孩兒書房裡還有緊急公務沒有處理。”

老夫人冷哼一聲:“天大的差事也沒有為我百里府傳宗接代來的重要,暫時擱置一旁,明天處理就是。”

百里九捂著頭,痛苦呻、吟出聲:“今天酒飲得多了,有些頭疼,我先去外面透透氣,你們先回院子就是。”

老夫人終於按捺不住,勃然大怒:“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