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歡進山?”
藍曉看著飛過來的球,道:“嗯?怎麼問這個。”
白夜眸內彷彿藏著微光:“看你也沒來幾天,已經見你進山不少次。”
唔。藍曉含糊其辭。這球雖然打得順,但是也因為藍曉只會揚著拍子扣球,所以格外費體力,這次堅持了快二十分鐘,藍曉還是頹然放下了拍子,喘息道:“不行了。”
白夜也沒有勉強,最後一球飛來的時候,他便沒有接。待球落地,他彎腰把球撿起,就朝對面的藍曉走去。
藍曉再次坐在了凳子上,只是這次,她覺得有些口渴。環顧了四周,倒是有個飲水機,只可惜她沒有帶杯子。
白夜徑直走到那飲水機旁邊,在櫃子裡找到了一卷一次性水杯。他拆開倒了杯,走過去端給藍曉。
藍曉正擦著汗,白夜把水杯遞給她,唇邊露出笑:“你真容易出汗。”
藍曉默默拿過水杯,頓覺好久沒感受到這樣的細緻,不禁又往白夜看了幾眼。白夜卻無所謂,打了半天,他還是沒出一滴汗。
這是自然的,藍曉都是從高處扣球,他只是原地不動輕輕鬆鬆挑球。
白夜看著低頭喝水的藍曉,她似乎真渴了,一杯水一仰脖子就灌了個乾淨。
白夜問:“還要不要了。”
藍曉搖了搖頭。白夜便沒再問。藍曉的手指摩挲著杯子邊緣,說道:“其實你不用故意挑球給我打。”
白夜笑笑:“一起玩嘛。沒所謂。”
藍曉唇邊溢位笑,看著他:“白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
白夜愣了愣,他沉默了片刻,就輕聲道:“我是醫生。”
“醫生?”藍曉眸中閃過一絲瞭然的笑意,“難怪有這麼與眾不同的親和力。”
親和力,她將這一切都歸咎於親和力。和白夜說話不累,兩人之間不像初認識的人那樣有著距離。他邀請藍曉來打球的時候,藍曉不知怎麼也沒說出拒絕的話。
白夜眼睛裡笑笑:“既然我這麼有親和力,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想進山的原因。”
他彷彿只是很自然的順著把這句話說出來,但藍曉握著紙杯子的手卻頓了頓。
剛才打球的時候他也迂迴的問了這句話,但卻讓人有點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些。但正如她所說的,她發現不能對白夜產生怒氣一類的感覺。
她索性嘴角掀起一絲笑來,目光盯著白夜瞧:“可我們只是萍水相逢,又怎麼能什麼事都跟你說。”
白夜似乎也在沉吟的樣子,“可是你跟那位葉先生,也是萍水相逢。”
藍曉愣了愣,皺眉道:“葉先生?”
白夜看著她輕輕道:“我剛才看見你們在說話。”
藍曉想了一下,不由露出笑:“你是認為我跟葉先生很熟。”
白夜說道:“我知道在你來酒店的時候,葉先生還幫過你的忙。”
這是指墊付房費那件事了,一家酒店那麼大點地,想有個秘密也很難。
藍曉倒不覺得意外,她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是,這樣說來,我跟葉先生似乎真的應該是朋友。”
白夜此時笑笑:“都是萍水相逢,你不覺得我會比他更可靠?”
藍曉不知怎麼就笑了出來,她看著白夜:他臉上還掛著那微笑,她就說:“白先生,你怎麼……”
她本想說你怎麼對我的事情這麼感興趣,但臨到嘴邊她又壓了回去。或許,只是直覺這樣問不妥。
白夜這次竟也沒有追究她為什麼說話只說一半,只是依然含笑,說了道:“那不如這樣,我也有一個秘密想告訴你的。”
藍曉當真震了一下,就在這時,白夜已經不再站她面前,而是慢慢走過來,在她長凳的旁邊坐了下來。
這是要說話的架勢了。
藍曉趕緊道:“可我不想知道你的秘密。”
白夜瞧著她,也是忍不住微微一笑:“你放心,這個秘密不是我的。”
藍曉一愣:“你究竟什麼意思?”
白夜沒有跟她互相去猜,開口已經直奔了主題:“剛才在樓下,你向餐廳走的時候,那位葉先生沒有跟你去,你知道原因麼。”
藍曉的神色漸漸收攏起來。
白夜耐心對她說:“你剛才有沒有注意到,今天的餐廳裡面,有很多人。其中一張桌子旁邊則圍滿了。”
藍曉已經不禁去回想了,雖然不知道白夜怎麼突然提起這些事,但從心底來說,面對白夜她還真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