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來。
所以他只好歉意地笑笑,伸出手去:“你好,請……先坐吧,有事慢慢說。”
沈青寧丈夫似乎也明白,搓了搓手,低聲說道:“你好,我姓張,是、是青寧的丈夫。”
唐劍亭點點頭:“我明白,你是為了你妻子的事情來的吧?”
張男面色有些諾諾唯恐,“請問,有沒有我妻子的下落?”
唐劍亭在心裡嘆了一聲:“暫時還沒有,張先生,你放心,有什麼線索我們都會通知家屬的。”
張先生的臉色灰敗,他的模樣太頹廢,而從他那不斷閃爍的眼睛裡,唐劍亭一時拿不準他究竟是為了妻子傷心,還是有別的想法。
等了半天,這張先生也沒有進一步說話的意思,唐劍亭有些著急之餘,更越發覺得這家子真心古怪,怎麼自己妻子不見了,卻是這個模稜兩可的反應?
張先生搓了半天的手,屁股在椅子上坐下站起好幾回,才終於像是下了決心,抬起頭看著唐劍亭道:“警官,要,要是一年內找不回來,是不是、是不是就按照失蹤處理?”
真是想不到這個人猶豫折磨了半天,問出來的竟然是這麼個亂七八糟問題。
唐劍亭從第一眼看見他的同情,轉變為看不起。不管他問這個問題出自什麼想法,都不是該這時候問的。“現在誰都不能肯定人就找不回來,你問這些也沒有用,我們自然會盡全力尋找。”
張先生似乎很尷尬,手搓的更厲害,也有點不敢看唐劍亭。之後,他便訥訥的離開了。
唐劍亭忽然有一點點同情那個沈青寧,背井離鄉嫁到本市,結果婆婆是兇悍的很,這個老公竟然也是個軟柿子,扛不起檯面。她一個女人,想來嫁過來這段日子根本不會好過。
小李說道:“我之前去小區裡走訪的時候,街坊鄰居都說這個男的是個十全孝子,對他媽的話從來不敢說個不字。在家裡,也經常因為他媽跟媳婦吵架。”
唐劍亭聞言道:“一個男的孝順沒錯,但既然是男子漢也該有點擔當,親媽的話要聽,媳婦難道就能隨便罵了?”
小李捧著肚子笑不停:“劍哥,你怎麼還不結婚,一定是個疼老婆的。”
唐劍亭一個巴掌呼過去:“敢打趣你劍哥,找死。”
小李抱頭求饒鼠竄。
白夜從陳舊的木箱中,取出一把豔紅色的傘,回過身,意味深長看著小藍。
小藍看著那把傘,一點點流露出驚訝:“先生?”
她還以為她再也沒有機會看見這把傘,上一次,白夜肯把傘拿出來給她,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如果不是為了安撫柳桐軒徘徊千年的執著,白夜根本不會同意她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