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受苦呢。”
藍曉驚慌失措:“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對他做了什麼?”蕭羽古怪地笑著,“娘子,你這話是不是問錯了?你應該問他對我做了什麼。”
藍曉咬緊牙不做聲。
“要不要我告訴你,夜清淵一千年前拆散你我,千年來又不斷地追殺我,差點將我殭屍一族趕盡殺絕,我逼不得已只能依靠美人皮維持修煉,直到盂蘭盆節那天我才得以恢復。你現在問我對他做了什麼,我的娘子,你如何問得出口?!”
“啊!”猛然一聲大喝,蕭羽極其快速地離開藍曉,手上已多了一道血痕。
諦聽喘著氣站在藍曉面前:“不會……讓你得逞!”
“哼,真是忠心!”蕭羽揮起手,面色陰沉,“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不自量力。”
幾乎是一剎那間,兩個身影在空中交錯,藍曉只看到模糊的影像,可是沒多久,就聽見一聲慘叫,她的心立即揪起來。
蕭羽掐著諦聽的脖子落下來,諦聽身體極為痛苦地抖動著,他的指甲深深陷進它的肉裡。
“還神氣嗎,神犬諦聽。度過了大劫又如何,現在的你對我而言,根本不堪一擊。”
諦聽這一下對蕭羽的話充耳不聞,它費力地轉動脖子看向藍曉,嘴裡發出斷斷續續地聲音:“藍曉……難道你還沒有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不管是殭屍……詛咒魔神,還是……蠱王……都是他……指使!他就是這些孽障的主子!他害得……清淵法力被封印,幾百年……被……仇家追殺,不得不……做地藏代理,現在……他又……趁……清淵被封印折磨的時候,想……想要擄走你,這個人是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它頭耷拉著,嘴巴一開一閉,樣子是很滑稽的。但是藍曉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說完了嗎?”蕭羽眯著眼,“這些話我沒打算瞞她,倒要謝謝你說出來。我可不像夜清淵,什麼事都藏著掖著,還擺出一副多偉大的臉孔,看著就累。”
藍曉渾身發抖,諦聽一直看著她,那雙熟悉的眼睛裡此刻流露出濃重的哀傷。她彷彿這時才反應過來,顫抖著道:“放……放開它!”
“嗯?”蕭羽看著她,手上卻加重了力道,一絲血從他手指縫裡滲出來。
“放了它!我跟你走!”藍曉再也忍不住大叫,她眼中流淚,軟倒在地上。
一雙手臂將她扶起來,蕭羽嘴角微笑:“我們走吧!”
……
諦聽赤紅了眼,它嘶聲對著兩人消失的樹下咬牙切齒地賭咒發誓:“君皇羽你給老子等著!不端了你殭屍窩老子下輩子投胎做貓!”
很小的時候,藍曉有很多憧憬,每次梳頭,母親總會在身邊嘆息,美人薄命。窗外繁星滿天的時候,她縮在被窩裡,想有一個人伴在自己身邊,走到天涯海角,星河隕落。母親說,世上最難得的,就是兩情相悅,她說,藍兒,如果將來一個人很愛你,愛你愛到不忍傷害你,愛你愛到寧願自己忍辱負重,愛你愛到把你刻在心底、卻不使你知道。那麼,不要懷疑,這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
愛情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不因你美眷顧你,不因你醜遺棄你。不要讓因為你美貌的人接近你,記住把自己保護起來。
藍曉抱住雙臂,一眨眼,眼淚就掉了下來。從心底裡,她從不曾懷疑守在她身邊的那個人,不管他親密還是疏離,不管他坦誠還是隱瞞,不管他溫柔還是清冷,她永遠全心信賴。
不要責怪他不對你坦誠相待,要想一想,坦誠相待的背後,是否是血淋淋的傷害。有時候,隱忍是比坦誠更深沉的愛。前者,是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傷害你;後者,是要你跟他一起痛苦,哪怕共赴地獄,也要拖你一起。
藍曉邊擦眼淚邊笑,她知道自己太脆弱,經不起後一種愛的折磨。可是,現實偏就要折磨她。
“笑什麼?”
君皇羽站在床下,眯著眼看著滿臉眼淚卻猶自帶笑的藍曉。
藍曉沒有理他,自顧用袖子擦臉。旁邊遞過來一塊手帕,她彷彿沒看見,仍使用袖子擦。下巴突然一痛,她的臉被一股大力板過來,手帕蓋上她的臉,君皇羽仔細擦著,力道很柔。擦完,他輕輕鬆開她。“婉兒,這裡的一切都是按照你喜歡的佈置的,我們以後就在這裡生活。”
藍曉咬緊嘴唇,她怕自己一下控制不住會做出什麼事來。“這裡的一切我都不喜歡,我也不要跟你一起生活,還有,我叫藍曉。”
“都一樣。”君皇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