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長海揮揮手道,姥爺不說還真差點兒忘了,衝著上次山火人家急急忙忙跑來,這點兒小事,自己也該提個醒。
兩人消失在劉姥爺他們面前,在農場門口兩人分開。
姚長海則去找了連幼梅,告訴她下午有雷陣雨,兩人沒說幾句話,她又開始了政治學習。他只好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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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飯,劉姥爺盤膝坐在炕上。看著在炕桌上摸玩具的妮兒,手支著下巴內心卻因為鍾小貓的話泛起了漣漪。
即便他進入化勁壽元增加到一百二十多歲。卻也無法照顧妮兒一輩子,傳說中的境界,三花聚頂、五朝元氣,金丹大道,沒人見到,不太實際。
我們都會死!出神地看著妮兒……是該為以後多考慮一下。
喂喂!太姥爺你可別胡思亂想,‘一個人的世界,我可不想被人給破壞了。’
“太姥爺!太姥爺。”妮兒抓著胳膊道,“陪我玩兒,陪我玩兒!”
兩人一問一答玩兒的挺起勁兒,呼!總算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劉姥爺嘆口氣,這事還得從長計議,慢慢考慮。
有了劉姥爺的事先提醒,下午的雷雨,可以從容的應對,順利透過。
而上午驚牛的事件也有了最新的訊息,大公牛原來是被蛇給咬了,才發瘋一路狂奔了三個村子,碾壓眾人,好在沒有人受重傷,多是摩擦和皮外傷,不幸中的萬幸,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慶幸的是沒有人被牛頂到,不然的話可不是擦傷了,重則連命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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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天太陽的暴曬,麥粒由淡黃變為金黃了。就可以收進倉庫儲藏了。
這時候生產隊長或者保管員要先來檢查一下麥子的乾燥度,這時候可沒有儀器,全是憑老農們的經驗,隨便抓起一把麥子,抓幾粒麥子拋進嘴裡一咬,如‘啪’的一聲脆響,說明麥子完全乾燥,達到了進倉的要求了。反之要繼續晾曬,要進倉的麥子,村裡的婦女們風車車麥粒,透過車麥,把麥子中的癟粒,雜碎都揚棄掉,留下純淨的飽滿的麥粒。
再一次磅秤了一下麥子,這一次乾重,重量更加精確,依然達到了畝產五百斤以上,今年確確實實是個豐收年。
寬闊的打麥場周圍堆積著大大小小的麥秸垛,麥秸垛的旁邊是一排石屋結構的房屋,這成排的房屋就是生產隊的倉庫,村民們把收穫的糧食都存放在那裡。倉庫裡每天都有人看場,夜裡還安排有人巡邏打更。
麥子收完了,農民要把最好的糧食交給國家——交公糧。每個生產隊除了按規定給社員分一些口糧,並稍微有些集體留成外,基本上都如數上繳了。交公糧可以說是這時候農民對國家盡的一種義務,並且按照現如今的經濟條件,從數量上來講,似乎也遠遠超過稅賦的意義。
這個年代比較講政治,收入分配的原則是國家得大頭、集體得中頭、個人得小頭,提倡講貢獻,所以,對於每個生產隊來說上繳公糧都是竭盡全力,並且即使是遇到歉收的年景,寧可社員群眾們自己空著肚子,也要最大限度地向國家交納公糧。
小麥曬好後,姚灣村就要組織交公糧了,提起交公糧,全村人行動,絕對的積極響應黨的號召。
正當姚灣村積極交公糧裝車的時候,老鄰居登門拜訪。
“孟場長,殷大隊長,什麼風把您二位給吹來了,裡面坐。”姚滿耕笑呵呵地說道,麥收以來的這些日子就沒見他嘴角耷拉下來過。
“就在這說吧!”孟場長拍拍棗紅馬上用麻袋裝得滿滿當當的麥子,“就是它把我們吹來的。”
姚滿耕也不是笨人更可以說是粗中有細,一琢磨就知道這二位的來意了,“您二位有事直說,只要上級同意,我這邊沒問題。”
“我說姚大隊長,您知道我說的啥呀!”殷鐵柱挑眉笑道。
“不就是良種嘛!”姚滿耕一副我早猜到的樣子,姚灣村的糧食產量早已經彙報給上級,現在來除了為了良種,他實在想不出還為了啥!
“那既然知道我們所為何來,一句話應不應。”殷鐵柱手指著馬車上的麻袋道。
“孟場長找上級說過了。”姚滿耕看向他問道。
“說過了,上級也同意,咱們一斤換一斤。”孟場長笑道,今年農場麥收這算下來,滿打滿算畝產四百斤,這守著良種不換豈不是傻啊!所以黨委會決議,又找上級調解。“一句話換不換。”
“我們也一樣。”殷鐵柱趕緊說道。
“換!沒問題。”姚滿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