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屬陰,陰陽只有力量相等時才能互相剋制,而他的力量和番天印比,明顯差了太多,強行封印番天印,其實只是用番天印剋制了他的力量,而番天印卻沒受什麼影響。可鬼王特別就特別在本身就是一團天地至陰的幽冥火,正是靠著這點優勢,他才勉力壓制了番天印,就像古樊,他找到了鬼王的半個元神,也沒法取出番天印,即便古樊手裡有能熄滅幽冥火的法寶。
能熄滅的是火苗,不是火種。
“可惜啊,現在的你不是真正的鬼王,偏偏鬼王的魂魄又全進了你這副身體裡,你說,為了對抗番天印,鬼王元神的火全燒起來,你這具身體,扛得住嗎?”古樊幸災樂禍地吹著口哨,姜文曜特想跳起來抽他倆耳光——特麼的不許學他家飯桶,同一個動作讓你做出來咋這麼噁心!
“肉身受損,鬼王元神又沒有完全融合,你說說,那時的你是個什麼玩意?你還保得住番天印嗎?”古樊就像個惡劣的小孩,怎麼氣人他怎麼來,甚至誇張地對著姜文曜比了個牛鼻子,吐出舌頭做鬼臉。
姜文曜:“……”如果他能重掌鬼界,說什麼都要在這邊建立個精神病院,第一個就把古樊關進去,每天二斤腦殘片伺候!
“所以啊,我最後勸你一次,別做無謂的掙扎了,心愛之人在眼前消失的痛苦你體驗過一次,我想你不會忍心讓外頭那個也試試吧?”古樊垂下手,目光立馬變得森冷,話語裡威脅的意味明顯到姜文曜只能苦笑。那種痛苦的確讓他痛不欲生,而且他肯定假如自己死了,段容楓只會比前世的他更難過,可他不能為了這個就把番天印交給這種喜怒無常,或者說腦子根本就不正常的人。
死也不交!
“既然你這麼死腦筋,我只好再送你一程了!”古樊眯起眼睛,兩手在身前慢動作掐著手決,倒不是他成心對姜文曜的心理施壓,而是在這個空間裡,他想快也快不起來。
姜文曜憤怒地瞪著對方,卻連挪動腳步的力氣都沒有,他已經山窮水盡了。
古樊將結好的手印向前一推,跟著又結另一個,接連不斷地打在姜文曜的身上。姜文曜嗓子眼發腥,一口血噴出來,身體搖晃中,一道虛影若隱若現,連帶著他的肉身都跟著是大是小,像是要炸開了。
當第十五道手印打在他身上的時候,姜文曜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體內冷熱兩股力量不受控制地亂竄著,彷彿要把他徹底撕碎,同時,他感覺到心臟的部位傳來針扎般的痛,有什麼東西掙扎著想要逃出來,他下意識伸手按在心口上,觸手處摸到個四四方方的硬物,他知道,是番天印即將甦醒,從他的元神裡闖出來了。
“這是你自己選的路,不要怨我哦!”古樊賤賤地笑了,眼裡閃爍著亮亮的光,好像番天印已經拿到了他的手裡。
姜文曜再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屏住呼吸用全部的力量去壓制番天印,還要控制幽冥之火,免得它真的燒出來。雖說幽冥之火不會焚燒凡體,但他的情況特殊,承載了整個鬼王元神的肉身,被點燃也沒什麼奇怪。
神智越來越模糊,姜文曜無力支撐,痛苦地倒在地上滾來滾去,在喪失意識前,他做了個決定,說什麼都不能讓古樊得到番天印,既然他守不住,那就毀掉吧。全部的力量變成一聲震天撼地的怒吼,姜文曜身上的虛影猛地炸裂開,無數火光奔騰著從他的心口湧進他的身體。番天印至陽,幽冥之火至陰,他要用幽冥火焚掉番天印,就算代價是他將煙消雲散也在所不惜。
古樊先是一驚,隨即開心地笑出來,並沒有做任何阻止。姜文曜一愣,但他沒有更多精力思考,身體的面板一寸寸裂開,周身環繞著黑色閃爍綠光的火苗,火越燒越旺,他整個人都變成了個大火爐。
當幽冥火的火勢減弱,只在姜文曜心口處灼燒的時候,古樊緩緩走過去,伸出一隻手掌,罩在尚在燃燒的一點火苗上,火苗奮力地撲騰著,卻終究逃不脫對方的掌心,被古樊吸進身體。
“哈哈哈哈,幽冥之火!我終於得到了!”古樊站起身仰天大笑,隨著笑聲,他的掌心竄起一簇黑色的火苗,火苗還帶著點綠色的反光。
“你……”姜文曜吃力地抬了抬頭,身體像石膏般完全動不得,連他那雙眼睛的轉動都要花費他所剩無多的力氣。
“你真以為我要的是番天印?”古樊心情大好,重新蹲在姜文曜身旁,後來覺得這姿勢有點累,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像是參加春遊野餐般和屍體差不多的姜文曜閒話家常。
“唉,我的王啊,讓我說你點什麼好呢?你都蠢成這樣了,還怎麼愉快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