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抽菸就抽成這種陣仗吧?
    “抽完煙覺得挺無聊的,又燒了點紙錢。”姜文曜改成雙手插兜,側著腦袋不去看段容楓瞪圓的眼睛。段容楓用手把下巴託回去,暗暗決定以後再也不在家裡放紙錢,他倒不是心疼那點破玩意,他怕小蚊子一氧化碳中毒啊!
    開門開窗開風扇,好一頓折騰才把屋裡的煙散出去,段容楓累得伸著舌頭趴在沙發上,姜文曜趿拉著拖鞋去廚房煮麵。
    “上午幹嘛去了?”看段飯桶吃了兩碗麵條,姜文曜挑挑自己那碗,一口都吃不下去,段容楓看他沒什麼胃口,也不客氣,把他的碗拿到自己面前,兩口下去大半碗。
    “老霍說找到那三個交易未完成的買家了,”段容楓捧著麵碗喝了幾口湯,舒服地出了口氣,“我已經處理了倆,還有個晚上才能到,今晚說不上要折騰到什麼時候呢。”
    他剛把本地買家的包裹處理掉,霍明亮那邊就接到電話,外地的包裹送來一個,他們讓人把那個包裹也送到梧樺小區,這個包裹的情況也先前那個差不多,裡面藏的同樣是個怨魂,對店家的資訊瞭解不多。
    “你說說這幫傻鬼是怎麼想的?”段容楓揮舞著筷子,恨不能把那群被人當槍使的鬼放麵碗裡涮涮,“連人家要他們幹什麼都沒搞清楚就敢籤賣身契,早晚還得再死一次。”
    姜文曜夾了片香腸塞進嘴裡慢慢嚼著,心情比剛才好了不少,如此看來,附在衣服上的鬼都是最低階的,對上段飯桶只有當炮灰的份兒,那等段容楓那個包裹郵過來,也不會有任何危險吧。
    “咳咳,”看姜文曜還不說話,段容楓訕訕地放下筷子,雙手無意識地在大腿上來回摩挲,“那個,我有個事得跟你說一聲,那個吧,我,我昨晚不是睡不著嗎,我就,我就一時手欠,在,在那個‘怨望成真’買了件衣服。”
    姜文曜幽幽地看他一眼,沒說話。
    段容楓滿頭冷汗,手心快把褲子蹭漏了:“小蚊子,我知道我這麼做是欠考慮,但我現在很確定那些衣服根本威脅不到我,我們反而能多抓個鬼,問出更多的訊息!”早知那些鬼菜成那樣,他也不用做賊似的揹著小蚊子跑網站上買衣服,要怪就怪老霍咋不早點查出買家的地址!
    姜文曜還是不說話,把筷子放下,抱著肩膀繼續盯著段容楓。
    段容楓快哭了,在跪地懺悔和胸口碎大石間選擇半天,最後捧起麵碗,豎起三根手指頭賭咒發誓:“小蚊子,我向你保證,如果我以後再不經過你的允許就做危險的事,就罰我以後永遠吃不飽!”
    這絕壁是本世紀最毒的誓言有木有!
    姜文曜很滿意,嘴角動了動,段容楓小心地盯著看,發現對方表情有向笑容發展的趨勢,立刻搖著尾巴撲上去,抱住小蚊子猛吃豆腐。難得的,姜文曜沒有把他推出去,只是在某隻狼爪企圖往衣服裡伸的時候賞一巴掌,打消對方得寸進尺的念頭。
    最後一個包裹還要幾個小時才能送過來,姜文曜看時間還早,帶著段容楓出門,兩人沒開車,沿著人行道一路往城郊走。經過火葬場,越走越荒涼,段容楓忍不住扯扯小蚊子的袖子,姜文曜沒反應,他只好頂著滿心的問號跟在後頭。
    走到再也看不到高樓的平房區,姜文曜辨認了下方向,熟門熟路找到兌換冥幣的紙紮店,隔著老遠就看到那特欠揍的老頭兒穿著大紅的肥褲子,光著膀子,靠在門板上打瞌睡。
    姜文曜:“……”這天,您就不怕著涼嗎!還有,誰賣喪葬品會穿紅褲子!
    自從看到這家小小的紙紮店,段容楓的表情就變得很奇怪,當他看清紅褲子老頭的長相後,轉身就跑。姜文曜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