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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劉宋都城建康。
&esp;&esp;楚玉由宮人的指引,往崇德殿而去。
&esp;&esp;算上今日,恰好是楚玉穿來的第十天。
&esp;&esp;即使腦內殘存了些有關劉楚玉的記憶,但衣食住行的劇變,仍讓楚玉適應了很長時間。
&esp;&esp;所幸原身的母親王皇后是個淡漠性子,素日對她這位女兒不聞不問。
&esp;&esp;而今日傳召她入殿拜見的人,正是原身的父親——宋孝武帝劉駿。
&esp;&esp;此時的劉駿已年過三十,過度的酒色,讓這位曾經的名君面上顯出枯槁之相。
&esp;&esp;即便如此,劉駿的眼神中,仍顯出幾分帝王的威嚴,讓楚玉相信眼前之人,真如史書所言,曾以清君側為名殺兄奪帝,掌握皇權之人。
&esp;&esp;楚玉垂下眼,憑著前身的記憶,俯身叩首,“參見父皇。”
&esp;&esp;先不論對劉子業這個太子如何,只對劉楚玉這個長女,劉駿還是頗為滿意的。
&esp;&esp;“過來。”劉駿放下手中酒盞,瞧著劉楚玉這副傾城之相,笑得愈發和善。
&esp;&esp;劉楚玉指尖微扣,依言上前。
&esp;&esp;劉駿乾瘦的手指,一點點扶過劉楚玉如珠般順滑的肌膚,眼神微黯。
&esp;&esp;不知為何,楚玉莫名想起野史中關於這位帝王母子、父女相女乾的記載,瞬間汗毛倒豎。
&esp;&esp;似是察覺到楚玉身子的僵硬,劉駿笑著放下手:“聽聞玉兒感了風寒?”
&esp;&esp;楚玉聞言暗鬆口氣,“勞父皇掛心,今早已請了陸太醫看過,兒臣已然無大礙。”
&esp;&esp;“無礙便好。”劉駿語氣沒有什麼起伏,似嘮家常一般隨意,“可這病好之後,倒和父皇生分了許多。”
&esp;&esp;楚玉頓了頓,抬眸關切道:“兒臣只是瞧著父皇臉色不好,著實心憂。”
&esp;&esp;自己的身體,劉駿再清楚不過,念及今日的目的,問楚玉道:
&esp;&esp;“玉兒可知……吾今日召你所為何事?”
&esp;&esp;劉楚玉預感不好,略思索一瞬,隱隱有了猜想,卻仍裝作懵懂無知的樣子。
&esp;&esp;劉駿感嘆一聲:“你小時咿咿呀呀向我跑來的畫面,恍然就在昨日,沒想到這一轉眼,我的玉兒就這麼大了!”
&esp;&esp;楚玉心下一凜,暗道果然如此,“兒臣也懷念小時候依偎在父皇懷裡的光陰,萬幸兒臣現在還小,可以在父皇身前多多盡孝幾年。”
&esp;&esp;見楚玉並不搭茬,劉駿眉頭微抬,“玉兒就不想快些尋個可以依靠之人,共度一生嗎?”
&esp;&esp;不知為何,“共度一生”這個詞,從一個與自己的母親、堂妹有染的、後宮佳麗三千的君王口裡提到,莫名有些諷刺可笑。
&esp;&esp;楚玉這般想著,眨著一雙杏眼扭捏道:“兒臣……兒臣沒像父皇想得那般長遠,不過細想之下,父皇所言亦是有理。”
&esp;&esp;“兒臣以為既是相伴一生的人,更應權衡利弊,慎重抉擇,以免日後後悔才是。”
&esp;&esp;楚玉的話,倒在劉駿意料之外,劉駿撫須沉吟片刻,也沒覺出什麼錯處來。
&esp;&esp;“一月後,正是夏荷開得正豔之時,吾將會請來建康城中所有適齡的世家,及新興的寒門子弟前來赴宴,到時你可仔細觀察其品行,從中擇選出未來的駙馬人選。”
&esp;&esp;此話一出,楚玉便知沒有迴旋餘地,行禮謝恩。
&esp;&esp;楚玉想起今日的目的,“兒臣還有一事,求父皇應允。”
&esp;&esp;劉駿這時酒意上湧,已顯出些許疲態,“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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