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想留在他身邊。
“我不是呆子,我不是。”盛春悅猝然起身,一跺腳走至蘇子葉身邊,鉗制住蘇子葉的雙肩重複著這句話:“我不是呆子,不是,絕對不是。”
蘇子葉一動不動,有些麻木,這時候的盛春悅根本就是怒氣凌然的樣子,可是這氣勢和眼神卻完全形成對比。這雙毫無感情,毫無波瀾的眸子完全說明他異常。
不是他功夫深,是他被調·教的太好,連他經行房事都能夠被控制,可想而知,盛家二老對他下的功夫有多深。
“那你是什麼?”
盛春悅放開蘇子葉,迷茫了下,之後回答:“我……我是什麼?我……我是人。對,我是人。”
蘇子葉仰著頭看高高在上的盛春悅,難怪他話少,難怪他只有利廣在的時候會多說一點……“嗯,我們都是人。不過你不同於別的人。”
“不同?”
“這裡。”蘇子葉猛然起身,指了指盛春悅的腦袋。
盛春悅摸了下自己的腦袋,低頭看雙眸已經醞釀出淚水的女人:“不同?”
蘇子葉點頭,促然抱住了盛春悅,淚水模糊了眼,毫無形象的在盛春悅胸前哭了:“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正常……”婚前,她對他的期望多高,每次想起他在“招賢納仕”會上那英俊的模樣,不禁就想佔有他,每次都會想著想著自己都流口水。可事實呢?他是個呆子,是個不正常的男人。
“我正常,很正常。”盛春悅有些僵直了身子,這溫軟在懷,令他心顫。她嚶嚶哭泣聲,令他心疼,可是懷疑大過心疼,繼而毫無感情的說話。
蘇子葉怔了怔,越發的傷心的哭了出來:“你正常……太正常了……”
盛春悅不再說話,雙手耷拉在身側,完全沒有抱住她的意思。
蘇子葉哭著哭著,累了,抬頭看盛春悅,道:“睡吧。”盛春悅蹙了下眉,看著這雙兔子眼的主人道:“娘子一起睡。”
“你先睡吧……”
盛春悅拉住蘇子葉的手道:“娘子一起。”蘇子葉怔愣,如果他正常,該多好啊,多好啊。可是,那都是假的,他不正常呆傻才是真的……
第二日,天未亮,蘇子葉便入宮。
因早朝一般十日一次,故而今兒天恩偷懶了,至此時還未起床。
宮人們沒有阻止蘇子葉說不能進皇帝寢宮,她便知宮人也想借她之口,叫醒天恩。她站在大紅宮門口嘆息一聲,他在宮中依然這麼懶散呢,這個皇帝做的太不稱職了。
蘇子葉推開門,徑自走了進去。
才穿過幾扇宮門,就聽見了低低的嬌吟聲和怒然的低吼聲。
這宮殿中,糜亂的氣息濃重,就連空氣中都帶著濃烈的情·欲·色彩……
蘇子葉嘆息,為什麼她每次來的時候,他都在做事兒?
“發春的虎,情發完後出來找我。”蘇子葉丟下一句話就往外走。恨恨恨!恨天恩的臭習慣!
相親圈套
外殿中窗欞邊,站立著一身新婦新服的女子。曾經墨髮垂於背後,而現在利索的全部綰了起來,依然如出嫁前那般喜歡帶著簡單大方的髮飾。一款絲綢質地的海棠紅帕子,正在她手中緊緊捏著,力道不小,已經捏出了小褶子。
那雙水亮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看著窗外。以前,她就愛做深沉狀,看著窗外。她說:“大叔,你怎麼可能懂這窗外的景象之美妙呢。你呀,就鑽進了那批閱不完的奏摺中,怎麼也爬不出來了。”
她說:“窗,能寫出一個觀賞著的內心呢。”
這窗外,一片豔黃帶著淒涼之色彩,代表她現在的心情嗎?
“這新婚不過幾日,怎麼進宮來了。”天恩略帶慵懶的口吻傳出。
沉浸在深思中的蘇子葉被這突然跳入腦海中的聲音嚇了一跳。驀然回神,側過頭用帕子擦拭了下眼角,這才回過身,正對天恩,行禮:“民婦盛蘇氏叩見皇上,吾皇……”
行禮的動作被天恩制止,就連蘇子葉下面想說的話,也被他用手阻止了:“你這是做什麼?”這威嚴且帶著怒意的聲音,令人寒慄。
蘇子葉起身,抬頭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人,鼻子酸了酸,也不顧他黑寒的臉,淚水就這麼不爭氣的滑下了眼角,口中喃喃道:“騙子,騙子……”
“盛春悅欺負你?”天恩聽著蘇子葉這哭腔甚濃的聲音,心中揪疼揪疼的,立馬軟了口氣擔憂問。
蘇子葉搖頭:“欺負我的不是他,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