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悅並不確定。
“要是我,找到你自然立馬給你解釋啊。就如她所說並不是真心嫁給天恩皇帝的話,也該有句話吧……”楚悠憐鼓鼓腮幫子,似乎盛春悅還是很在乎她啊。
“你,不是她。”盛春悅的一句話整的楚悠憐什麼話都不想說了。是,她不是蘇子葉,她是楚悠憐,澤瑞國七公主!“你自己喝吧,我去休息了。”楚悠憐將藥碗放在床邊,徑自起身/炫/書/網/整理了下便離開了。
盛春悅揚了下嘴角,自己起身將藥猛灌了,之後昏昏沉沉的有了些睡意。
他那渙散的眸子在閉上那一剎,浮現的是她微笑的容顏。
……
夜半三更時,蘇子葉從床上爬了起來,輕手輕腳的摸出了房間。經過楚七七房間的時候,蘇子葉小心的聽了下房內的動靜,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她這才放心的往盛春悅的房間去。
客棧夜裡點燈,但整個走廊中只有一盞燈,而且還在走廊盡頭。藉著這點光,她終於到了盛春悅房門口。其實,三人的房間相隔不遠,可蘇子葉從自己的房間爬到盛春悅的房間,竟花了一炷香時間。
小心的開啟了盛春悅的房門,深怕房門發出聲音,蘇子葉使勁兒的抬著門,待自己進去後,又小心將門關了回去。
客棧的格局差不多,蘇子葉一眼便能分清床和榻的方向。且,天窗半掩著,銀色清輝撒入,給房間增添了點亮度。蘇子葉移眸看向床上平坦的人,眼眸中閃過了金光,嘴角邪惡的揚了起來。
“春悅,我來了!”蘇子葉小聲的呢喃著。碎步往床邊去,雙手舉至兩側,似是要抓什麼獵物。
從蘇子葉進門,盛春悅便已經醒了,只不過由著她入門來,還要看她半夜不睡覺往他房間來做什麼。
蘇子葉垂涎般的噎了噎口水,近了盛春悅便蹲在他床邊,小聲念著他的名字:“春悅,春悅……”這個名字,她多久未叫出口了?在天恩面前她總有顧忌,所以每次都不敢提起,只能在心裡默默的念。而現在唸出來,她心裡舒坦多了。
因為他實實在在的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她還在呼喚他。
蘇子葉一直沒有忘記,盛春悅發燒而眠的時候,會睡的很死,所以她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來。
她的聲音!多少個夢迴中,都是她輕聲呼喚他名字的聲音,多少個夢醒後那聲音又消失無蹤……
他是該享受他肖想三年的聲音,還是醒來打發走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銀色面具如此清冷孤寂,而帶著它的人是否也比這還要孤寂?蘇子葉伸手撫摸那沒有什麼溫度的面具,小聲道:“你為什麼不認我?你至少質問我、懲罰我對你的欺騙啊,為什麼默不作聲當做不認識?”面具下的人能聽到嗎?其實她期待他聽到的。
“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吧,我很想解釋的。”蘇子葉伸手握住了他溫熱的手,他的體溫還未完全褪去,還是有些熱。“你不說話,就當你預設了。我開始解釋咯:三年前,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為了你能夠活著離開皇宮……所以答應了鳳子禎無理的要求。”
“其實,你走後我後悔啦。你能鎮定的入宮,想來你是有對策對付天恩的,而我卻……可能攪亂了你當時的局。你還因我的背叛背井離鄉……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在外流浪。”蘇子葉說著自己一切的猜想,如果如果,要真的有如果就好了。她絕對不會再做傻事,生死都要和他在一起。
面具下的盛春悅眼眸動了下,他有些激動。因為他的猜測是正確的。蘇子葉並非真的背叛他,而是為了他才決定嫁給天恩。可是,這個傻子她知不知道她一直在幫倒忙?如果不是她,他真的不會離開香宛國,因為他確實有籌碼可以和天恩交換。因為蘇子葉當場的決然之語,讓盛春悅頓感被人欺騙背叛,以至於沒有理智的去理清一切,而是任由天恩將其驅逐。
三年前她沒有背叛他。可這三年後的今天,她卻背叛了他。她的心在天恩那裡,她還為天恩生了一個可愛的孩子……
那麼,這會兒她來這裡,拉著他又做什麼?解釋後得到他的諒解,之後回到天恩的懷抱?她把他當什麼了?
盛春悅靜等著她後面的話,卻不見她繼續絮叨了。而是他的手被她緊緊的握在手中,蹭在她的臉頰上。
她的手和臉似乎過於冰冷,似乎給還在發熱的盛春悅帶去了一點點的沁涼之感。
她臉頰嫩如當年,手似乎沒有三年前那般有肉了……
盛春悅在心裡罵了自己一頓,她瘦不瘦關他什麼事兒?她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