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子禎看著埋在被子中的楚悠憐頭點了點,低頭親吻了下她的發,含著笑離開房間。
楚悠憐忙從被子中出來,滿臉燒燙的樣子自己都惱怒,她臉為什麼會這般火熱,她不該有這樣的現象!正當她惱自己的時候,門外主僕二人的說話聲傳了來,楚悠憐明明確確聽到:“大人,盛春悅……他他被人劫走了。”
沒有鳳子禎的迴音,似乎二人在門口沉默了一會兒才離開。
楚悠憐欣喜,盛春悅被救了,那麼說她的拖延之計成功了!楚悠憐立馬從床上爬起來,忍著身上的痛穿衣,下床。
待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頓住了。她一直停留在盛春悅被救的喜悅中,而忘記了現在的自己,忘記為她瘋狂的鳳子禎。
她去找盛春悅,那麼她還有資格站在盛春悅身邊嗎?本來蘇子葉的存在就是一個難題,而此時的她不貞不潔,還有什麼資格再去找盛春悅呢?
楚悠憐頹然的倒退了兩步,她忽略了這個嚴重的問題。
但,下一秒她回到裡閣帶上需要的東西大步離開了丞相府。就算盛春悅身邊沒有她站的位置,她也不會留在鳳子禎身邊。
她和鳳子禎不會有好結果。她不想和鳳子禎一輩子那樣相敬如賓的過日子。他們曾經有過激情,但不代表以後還會有,尤其是現在心中權大過一切的鳳子禎,不會再有什麼讓人為之心悸的事兒發生了。
……
鳳子禎離開房間後,聽了秦豫的話,當即便轉頭看向廂房那扇被自己關了的門,他忽而想到什麼,嘴角又顯現出一抹寒人的顫笑。楚悠憐用身體喚來了盛春悅的解脫,原來她已經喜歡盛春悅到可以為他付出一切的時候了。
鳳子禎從幸福的頂端落入地獄的最後一層,十分之落寞以及恨。可是他沒有回房去質問楚悠憐,只是深深的看了眼那扇門,絕然離去。
這個時候重要的是找回盛春悅,將遺詔找出來。
“大人,當初盛春悅被我們抓回來的時候,就只有這一把劍比較值錢。他身上再也沒有什麼算得上是值錢的了。”秦豫小心的回覆鳳子禎的問話。
鳳子禎接過秦豫手中的劍,仔細端量了下,這是一把十分普通的劍,出自澤瑞國。他抽出劍,看那鋥亮的劍身,搖搖頭:“很普通的劍。”而後仔細看了眼劍柄,放下劍鞘扭動了下劍柄,果不然劍柄中有文章。
秦豫驚訝的看著鳳子禎從劍柄中拿出一塊黃色的東西,因鳳子禎的怒瞪便低下頭不再敢看。
鳳子禎將那黃色的東西開啟,認真的看了一遍,而後將那東西捏在手中,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誰都沒有想到盛春悅竟然將這個東西藏在劍柄之中,當時他渾身上下穿的是普通百姓的衣服,一鞭子都會被人抽的破碎的衣服怎麼可能藏下這遺詔呢。
而他不離手的劍種,竟成為他藏東西的好地方。
鳳子禎嗤笑自己,他早該發現盛春悅的這把劍有名堂才是,可他沒有發現,著實失誤。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派遣至西域的人,我需要他們的訊息,如果一個月內天恩還活著,你們便別活著了。”
秦豫一個激靈,立馬領命。
鳳子禎又道:“放出盛春悅被劫走的訊息,百姓自然會散去。”能夠集結了百姓來鬧事兒,想來並非盛春悅做的,這其中也有一定的名堂。
“屬下這就去。”秦豫哈著腰作揖,鳳子禎揮揮手,秦豫便離開了。
而鳳子禎,整整一個早上,盯著那張遺詔看……不曾移開眼過。
三年前,盛春悅被驅逐出香宛國,盛府上下也大有改變。盛家二老利用財力派人暗中保護盛春悅,卻未料他們的人遲了半步,當尋找到盛春悅落腳之處時候,發現那裡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盛府上下得到這個訊息後,便沉糜了。
盛家二老傷心過度,日日守著盛春悅小時候玩耍的玩具,一直不敢相信盛春悅就這麼死了。盛府中的利廣雖是天恩遣派在盛春悅身邊的間諜,但和盛春悅在一起三年,不管是間隙還是主僕,總歸不會讓利廣忘卻他們之間那種隱隱存在的兄弟之情。有這麼個兄弟般的朋友存在。
他比盛春悅大,一直將盛春悅當做弟弟照顧著,盛春悅沒有“傻”之前,利廣也是個佩服以及崇拜盛春悅這個人。
盛春悅十幾歲上戰場,戰績可鑑,他為人處事比較低調,很多人知道戰場上成為主帥左右手的人是一個號稱“非池”副將的人,卻不知這人是盛府大少爺,盛春悅。
記得當年的主帥還在皇上面前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