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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來,此為歉疚,羞於面對他們;在雪地中被人救起,且此時連坐起身的能力都沒有,此為不堪,更是不願讓別人看到狼狽樣子……

“那大哥自行休息,我們先出去了。”盛春悅拉過蘇子葉,給她使了個眼色,將她拖了出去。蘇子葉臨走之時轉頭看了眼天恩,他那雙眸子滿是歉意,越發的讓她心有不安。

門闔上了,她離開了。

天恩苦笑了下,退出他好過嗎?大方得到的是什麼?

他疲憊的閉了眼,深深呼氣,想要平靜一下內心的情緒。

而此時,門又“吱呀”一聲,開了,天恩都懶得睜開眸子,只是開口:“子葉,出去吧,春悅會不高興。”來人腳步頓了頓,但還是往前走。毫無疑問到了床邊便自然的坐了下來。

天恩蹙眉,別過臉不看來人:“出去。”

“不看來人是誰,便將人逐出,這樣也可以嗎?”來人方才順手便端起了準備好的膳食,看了眼便輕啟紅唇,道。

一個陌生的聲音闖入天恩耳中,他驟然睜開眸子轉過臉看來人,蹙眉問:“你是誰?”一身白綢,簡單的馬尾在左胸前耷拉著,十分素雅卻隨意,扇子般的眼簾低垂,如雪的肌膚映襯著一張幾乎完美的臉頰,竟是那般的虛無之感。瓷勺攪動瓷碗中東西的動作那般柔和卻委婉,氣質卻不可用幾個詞能夠形容的。

天恩只能總結出她是一個如雪蓮一般的女子。

收回心神,天恩冷冷開口:“你是誰?”

嶽予鴿側目看他一眼,揚起嘴角嫵媚一笑:“嶽予鴿,救你之人。”天恩一驚,他從不清醒到現在清醒一直以為是盛春悅和蘇子葉救了他們,卻不曾想竟是這個雪蓮一般的女子救了他……

“嶽予鴿?”天恩眯了眯眸子:“你來是要求回報你?”這個女子很直白。

“回報?”嶽予鴿有些迷糊,“為什麼要求你回報我?我所救的那些人從來沒有再回來報答過我啊。”

聽著如此天真的回答,天恩不禁疑惑,“你救過很多人?”

嶽予鴿點頭:“被風雪困在荒林或者戈壁的很多人都是我救他們出來的。”

“就憑你一個弱女子?”不是天恩瞧不起女人,著實是這位如雪蓮一般的人兒,似乎輕輕一觸碰就會碎了,消失了。怎麼可能還能夠去救被困的人呢?

嶽予鴿老實點點頭:“嗯,我並不弱啊。”天恩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女子,言語如此之天真,教他哭笑不得:“是他們叫你來照顧我的?”

“不是啊,我自己想來照顧你呀,你長得很好看嘛,我喜歡。”嶽予鴿毫不顧忌的便說了這樣的話,而這話卻讓天恩足足消化了好幾日。

一個看似遙不可及的貌美女子,竟對一個被救不過一二日的男人,如此直白的說出心裡的話,實在令人費解。“話,不可以亂說,請嶽姑娘自重。”天恩伸手將嶽予鴿手中的碗端了過去,自行的吃了起來,對她似乎唯恐避之不及。

嶽予鴿卻坐著不動,微笑的看著天恩用粥。

天恩實在不好意思,臉泛起了淡淡的一層粉色,有些羞怒,這輩子除了蘇子葉能這樣看獵物般的看他,別人誰都不可以,他冷冰冰的開口:“嶽姑娘,非禮勿視!”

“非禮勿視?那是什麼東西?”嶽予鴿一臉茫然的看著吃粥的人,她很想知道他們說的有些話到底什麼意思,她接觸的人少,瞭解的東西更是少得可憐,這兩日和盛春悅他們接觸她都只是靜靜的聆聽,偶爾出現迷惑的表情,蘇子葉便給她解釋,眼前這個男人似乎不會給她解釋,所以她自己開口問。

天恩一口粥便悶入了肚子中,看眼前這位姑娘也不像是沒念過書的人,怎麼“非禮勿視”這麼簡單的東西都不知道?“我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叫你不要看著我。”

嶽予鴿瞭然,忙背過身去,道:“好,你吃吧我不看你便是了。”

天恩簡直無語望蒼天……這個女人是傻的還是痴呆的?跟當年的盛春悅一樣嗎?裝的?

一系列的問題都被天恩和著粥一併吞進了肚子,回頭得問問盛春悅他們,怎麼冒出個嶽姑娘的!

邊疆投軍

客棧門口,兩匹馬低著頭隨意的在一邊咀嚼著東西,而它們身邊站著的四個人,其中有三人一臉為難的站著。

蘇子葉靠著盛春悅而立,看看天恩看看嶽予鴿,憂慮的口吻開口:“天恩,你不會想和春悅一匹馬吧?我和嶽予鴿一匹馬倒是無所謂啊,很多人不會側目而望,反而擔心你們……”說著瞄了眼盛春悅,得到鼓勵的眼神